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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永劫之花-分卷阅读20

冥河的水。
喧哗声在她的眼光里莫名其妙地弱了下去,少女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殿堂里如切玉似的振动空气。
“未夺得天下,辜负祖先的祖父,不配得到后代的香火。而没有夺得天下,至今仍然辜负祖先的儿子,也不配给祖父上香。”
少女的声音里有一种清澈的冷:“这炷香,等夺得天下一日,再祭告祖先!”
说罢,燕氏家主拂袖而去,全场又静默了片刻,才开始又继续流动窃窃私语。
“啊,说不定是个有趣的君主呢。”
“燕莲华选中的哟。”
“是啊,那就不妨跟随看看吧,看看她能让燕氏走到那里去好了。”
分支家主其中几人这样发出了有趣似的声音。
永顺七年七月,燕莲见正式继任燕家家主。
永顺七年十一月,燕氏十二分家支整合镇压完成。
永顺八年九月,沉羽于领地并州筑城完毕。
永顺八年就这样过去,九年的四月,宁家和朝廷之间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的水面,被一条猛然跃起的鱼撕扯开来。
四月初九,永顺帝近臣内侍长,向宁家告密投诚,出卖了永顺帝的倒宁计划。
宁家立即逮捕了一干大臣,但是碍于形势,还是对永顺帝保持了必要的礼仪,而宫廷这方向,由深谙各退一步之道的沉谧主持,也对宁家进行了安抚。
而在这个事件里,年仅十八岁的燕莲见第一次单独走上了政治舞台。
因为和朝廷的渊源,她作为宣抚使前往京城,和朝廷就处置善后讨价还价,进退得体,同时兼顾到双方的面子和利益,手腕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柔软,最后处置掉了宁家的心腹大患,但同时也给了永顺帝面子,虽然大家都认为这位年轻女子不凡表现的之后是燕莲华主导的,却依然不妨碍莲见在宁家和朝廷两边都得到了相当不俗的评价。
只有沉谧的评价和别人稍有不同。
他说,莲见的处置固然能看到莲华的授意,但是能在进退之间条理严谨,在微妙处宽厚,却是她独有的。
莲见在非常明确地以自己的方式成长。
成长,然后懂得接纳有用的建议,并且用自己的行事方式,以自己的智慧让建议更臻完美,这是帝王之才,远比一切才能都更加重要。
君主是骑手,臣是千里马,没道理让骑手跑得和千里马一样快,所以,对君主而言,最重要的才能并不是自己本身多么文武双全,而是能看到臣下的才能与不足,并且以自己的能力驾驭使用。
莲见正在慢慢地走向这条君主所该走的大道。
沉谧给远在并州的沉羽写信,感叹说,燕莲华选了一个好的继承人。
沉羽回信说:难道,爷我就没有帝王气象?
沉谧大笑,给他回信,说:你和她完全不同,用花来形容,你是牡丹,她是带剑菖蒲,至于我自己嘛,多少还当得起“国士”二字,勉强蹭个梅花好了。
大概是被牡丹和梅花以及随后的联想给震撼到了,沉羽再来信,再不提这茬了。
莲见入宫参见永顺帝那日,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夏日午后。
空气黏腻热着,吊香炉里焚着的莲夜中一味桂皮浓重,便甘甜了起来,在潮湿的空气里一线伏低蜿蜒而去。
介于少女与青年女子之间的莲见,就在一线莲夜香气中,登殿参内。
莲见一身鲜红衣冠,在宫苑里拖曳行来。
红色衣冠鲜红如血,明明这样浓烈颜色,偏偏行来的人清润如冰。
发是漆黑,眉目凛冽秀丽,跪伏于殿上时刻,衣领和发际间一线肌肤,是冰白颜色。
刹那之间,清凉殿上寂静无声。
“开在杨柳柔条上……”隐身在御帘后的纤映凝视着那个正接受永顺帝赏赐的女子,低声呢喃了一句。
她前方侍立的是沉谧,兰台令听了这句古歌,轻轻一笑,念出了这半句古歌的上半句,“梨花兼有梅花香吗?不过也是,这等姿态,大概也只有兼有梅花之香的梨花来形容了。”
纤映手中扇子轻轻一合,声音惋惜:“可惜我没有一个兄弟。”
沉谧并没有立刻接话,他悠闲地看着完成仪式退出的莲见,才慢悠悠回了纤映一句:“皇上的几个皇子听说也都对您的妹妹很是上心呢。”
“呀呀,兰令的意思莫非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记和沉少主的婚约?我即便是愚昧妇人,也是不敢忘记的。”
啧,看起来,原纤映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桩婚事了?
公卿间言语交锋,讲究的是模糊含混,话说到这样,已经是直白了,沉谧便不再说话,他本来以为交谈已经结束了,哪知过了片刻,御帘内飘出了几不可闻的女子的声音:“说到婚姻,兰令才真让女子们又爱又恨呢。”
大赵早婚,沉谧加冠时便顺理成章娶了一房妻子,没过两三年,妻子小产去世,就再未续弦,京城里但凡有适龄女儿的世家莫不想和他攀上亲戚,他偶尔也和风评不错的世家女子通通书信,写几封缠绵悱恻的情书,却全都无疾而终。不知道惹了多少朱砂泪,胭脂债。
听到她冷不丁提起这个,沉谧愣了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轻轻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香气便渐渐氤氲了上来,纤映身上熏的香也是莲夜,却是安息香的分量稍重,就有了一种浓郁之感,两种香气慢慢纠缠,沉谧忽然失笑,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他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天,他深夜出宫,踏月吹笛,映月色无边。
沉谧回到了自宅,毫不意外,先他一步出宫的莲见果然已经在他家等他了。
客套完了之后,正坐在他对面的莲见看了他一眼,向他恭敬低头,声音是轻的,但是却又那么郑重。
“兰令大人,在下有一事相请。”
“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燕侯但说无妨。”他温和地微笑。
“请把阿羽还给我。”
短短一句话,那个向他低头的人,却仿佛用尽了一生所有的力气。
沉谧觉得自己几乎要笑出来。
殿上时候,看她应对自如,还觉得她长大了,现在看来,分明还是个孩子。
只有孩子才能这么光明正大懵懂无知地对他请求,请他把她的恋人还给她。
沉谧的眼神柔软了起来,他几乎想伸手摸摸面前这个孩子的头发,但是最后忍住了,展开扇子,轻轻一笑。
“抱歉,不能给你。”
“因为我和他还不够强大吗?”
“是的。你们还太弱了。”
莲见慢慢地抬起头,一张精致面孔脸上,此时有一种因为尽力还是失败了的迷茫脆弱,她微微抿着唇,那样子让沉谧想起了山林里遇到的鹿。
他对莲见很有好感,对沉羽是疼爱无比,所以,才更不能在这时候放过他们。
这就好比雏鸟破壳,即便再怎么担心,母鸟也不能施以援手,必须要雏鸟自己破壳而出,不然,被母鸟啄破壳而生的雏鸟,也只有死路一条。
“孩子们,变强吧,要很强很强才可以。要强大到可以打倒我,打倒燕莲华才可以,不然你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这么说着的时候,沉谧容色平常,甚至于唇角还是微微弯起的,神色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柔和纵容。




段之十 图穷
他看着不说话的莲见,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然后温和问她:“要喝酒吗?有人分了我大食来的上好葡萄酒。阿羽我都没舍得给他。”
莲见抬头,定定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那是莲见一生中唯一一次和沉谧对饮。
天将亮的时分,莲见告辞。
然后,在莲见预定离京的那天,沉谧写了封信,托她带给沉羽。
莲见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京城之行后会去并州,但是沉谧托得理所当然,而莲见也理所当然地接过,仿佛事先已彼此知会过一般。
四月下旬,莲见离京,向并州而去。
之前已经派了信使通知沉羽,随从们向燕家的领地按照预定行程慢走,莲见则单独一骑向并州而去,结果在快到的那天,半路上就看到一乘马车慢慢悠悠地行来,细竹车帘挽起来,里面的青年斜靠在车壁上,薄青色的外衣领子随意敞开,金色的头发不羁地在肩上随意一系,手中一把扇子,半张着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那是她已经两年未见的情人。
莲见策马奔到车前,在来的时候明明想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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