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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永劫之花-分卷阅读34


燕莲华赞许地点点头:“那要怎么处理母亲派遣来的刺客?”
“杀光。”莲弦微笑,予以简洁地回答。
那些士兵是直属于燕夫人的,而她的这个嫡母,依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已经只顾虑自己的感受,而完全不考虑家族的利益了,那么,这些本来属于她的,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才存在,却被她用于私欲的士兵,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燕家不需要不服从莲见命令的力量。
燕莲华没有说话,他慢慢睁开眼,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面前恭敬的莲弦,过了片刻,他忽然低低叹了口气:“王佐之才。”
莲弦却笑了:“兄长是在评价我才能的界限吗?”
燕莲华的眼神高深莫测:“我只是在思考要不要为此感到遗憾。”
“就我自身而言,我很满意于此。”
听到这淡淡的一句,燕莲华一笑,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莲弦也不说话,只悠悠看庭院里的风景,过了片刻,燕莲华慢慢开口:“这算是现世报吧。”
“嗯?这句话怎么说?”
“我之前嘲笑过沉谧,手里有沉夫人这步烂棋,现在就轮到我自己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无限感叹,莲弦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没有接口,只是垂下眼帘。
燕莲华这丝毫不带烟火气的一句,其实暗含一种凌厉的意味。
莲弦很清楚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能做到多心狠手辣,她也很清楚,所以,这一句就格外悚然。
莲华绝口不再提这件事,正巧侍女送来应季的干果,是炒熟的栗子,最是补气,莲华让莲弦坐在自己身边,便剥一颗一颗的栗子给她吃。
接过兄长递过来的剥好的金澄澄的栗子,莲弦忽然笑了一笑。
她说:我还那么那么小的时候,兄长大人还没离家,就经常带着我和姐姐偷了厨房的栗子,然后埋到灶灰里焐熟。其实能有多好吃呢?全因为是兄长大人剥给我们的罢了。
莲华听了抿唇一笑,他看着自己二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道:“那你也别叫什么兄长了,叫我哥哥不就好了?”
莲弦慢慢摇摇头,说,嫡庶有别。
莲华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道:“在我心里,你们姐妹四个都是一样,没有高低。”
莲弦先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点点头,嗯了一声,就吃起莲华剥给她的栗子。
兄妹之间,一时无声,只能听到剥栗子的噼啪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莲华把一盘栗子都剥完,忽然问了莲弦一个问题:“若有人挡住你的路,你要怎么办?”
“自然是杀了。”
莲华大笑起来,说:若挡着你的路的是你兄弟亲人朋友呢?
莲弦咬着栗子想了想,轻描淡写道:“若是我的亲人兄弟,就压根不会挡住我的路,若他们挡路了,我觉得没有错,那就一路斩杀过去吧。”
燕莲华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收敛。
“不惜踏着他们的鲜血?”他轻声问。
有着与莲见酷似容貌的女子仰高了一张脸,她说:“嗯,不惜。”
“为什么那么坚持呢?”
“因为我是燕家的孩子,而这是一个乱世。”这么一句,燕莲华笑了:
“若燕家由你继承,倒也不错。”
莲弦丝毫不为所动,她像是一点都没听清楚兄长话中暗含的意味,温和地笑了,她说:“创业之主,我做不到。”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界限所在。
守成她可以做得很好,开创局面,却是她力不能及了。
凝视着自己的二妹,燕莲华的笑容越发柔和,他展开扇子,眯起眼睛,悠悠然道:“是啊。”
是的,她说得对,最合适的,始终是莲见。
想起了与自己一母同胞的长妹,想起那永不曲折、笔直的脊背,和凛然的素色眼睛,莲华唇角就慢慢溢出一点温柔的神采。
但是那点温柔却一点一点凝结,最后,当他把扇子啪的一声合上刹那,莲弦悚然一惊,莲华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奇妙的笑意。
莲华什么都不再说了,而莲弦则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就在同一时间,本已被士兵们包围起来的沉羽,忽然就发现包围的外沿开始松动,然后另外一群士兵冲杀了过来。战斗结束,原先围攻他的士兵们全部被砍杀于地,几个人负责继续斩首,另外的人则聚集到了站在树下看热闹的金发青年旁边,向他施礼。
沉羽唇角一弯,敷衍地应了一声,就好整以暇地看他们意欲何为,于是,一群士兵向他恭敬低头,道:“我等会护送沉大人,直到进入沉氏领地。”
沉羽大笑,随手把散下来的头发向后一甩。
那就走吧,他说。
又过了四天,莲见接到了沉羽已经安全到达的消息,她松了一口气,然而要面对的,却是自己母亲已经毫不掩饰的充满疯狂的逼迫。
和恋人分开,嫁人,生子,她的母亲把这些枷锁堂而皇之,一层又一层挂在她的身上。
那种不被至亲理解的痛苦,让坚韧如此的女子,也越来越喘不过气。
九月初的时候,莲见以去北关神庙上香为名,趁机溜出去透一口气。
燕氏一族的族长上香,仪式盛大,到了神庙,进香完毕,一行人落宿在山脚下的别庄,中间有山上的神官特意下来为莲见祈福,其中有一位神官谈吐高雅风趣,莲见就在日间的祈福仪式之后请了这位神官来闲谈。
两个人谈着谈着,不知怎的,就谈到了前朝那个因爱妃之死,而抛弃帝位,最后遁入空门的皇帝。莲见听了,心里一动,只觉得若是沉羽忽然现在就死了,只怕她也比那位皇帝好不到哪里去。
当夜大家兴致都颇浓,秉烛夜谈,忽然就有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气急败坏地急报,说燕夫人忽然病倒了!
母亲!莲见立刻站了起来,她连跟旁边的人说一声都来不及,飞奔而出,拽过一匹马,就向荣城方向而去。母亲母亲母亲——狂奔的时候,莲见什么也没想,只想着母亲。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忤逆,母亲才会忽然病倒?
父亲已经去世了,保护母亲是她的义务和责任,而如今,她的母亲病倒了。
心底作为一个女儿的惶急纠缠着内疚自责翻涌而上,之前自己为了爱情而做的觉得理所当然的坚持,此刻想来,虽然依然觉得是对的,却不由得自责。
如果她态度柔软一些,好好和母亲说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她狂奔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中午到了荣城,看到的就是布置得花团锦簇的屋子里,母亲那张苍白若死的面孔。
因为急病而一下病倒的母亲,身前身后都是异常华丽,五光十色的男装女服,她脸色苍白而泛着青色,却依旧指挥侍女,说这件薄红色的袍子拿去熏香,那条百褶裙的皱褶需要重打……看着确实病得不轻、随时都能倒下的母亲半靠在床上指挥,莲见愣了一下,立刻扑过去,刚要劝说,却被母亲冷漠地瞥了一眼。
燕夫人拉了一下肩上的衣衫,侧头咳嗽几声,才转过面孔,看向莲见。
她唇边慢慢地慢慢地浮起了一个近乎阴森的笑容。
莲见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母亲由下而上用长长的袖子掩住嘴唇,声音温和甜美地对她说:“燕公,成亲诸种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可否请您成全母亲死前的这个愿望呢?”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一桶冷水兜头浇下。
她当时是跪坐着母亲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子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在她的肌肤上勒出了深深的印记。
她第二次开口的声音轻得像是在梦呓:“……我告诉你……只有他不行,只有沉羽不行!”
然后,她放手,疲惫而虚弱地躺倒在了床榻上,闭上眼睛,吩咐侍女送莲见离开。
年轻的燕家的家主,只觉得什么崩落下来,一层一层叠加在她的身上。
她没法挣脱。
之前可以那么轻易对母亲说出的不,于此刻,竟然几乎说不出口。
但是,不说又有什么法子呢?
她不能失去母亲,也不能失去沉羽。
她觉得自己快哭了,却一点眼泪都没有,只能感觉到胸口里冰凉凉刮着风。
那风几乎要撕开她,把她从里而外的吞噬。
最后,她只能跪在了地上,慢慢将额头贴上冰冷的地面,不去看自己的母亲,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女儿不孝,母亲大人。”她说。
而那个闭目仰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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