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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见你-分卷阅读44

式是叶绍庭提出来的,相当于把地租给雇农,给他们足够的自由,起初萧影一直担心会出事,好在这些年似乎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远处有海浪声,从一排一排的果树后面传过来,天是蓝的,大朵大朵的条状云朵在半空浮动,海鸟声音很尖,但并不会太刺耳。
安安爬上镂雕的木质窗台,闭上眼扬起脸,任清晨的日光毫无阻隔的照射在脸上,是温暖的,带着微微的潮气,她说:“这里真美。”
毫无情调的景总站在镜子前系领带,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商场,没有超市,离陆地有一个多小时的船程,平日里也就一些雇农会过来工作,度假酒店的员工都待不下去,离职率居高不下,叶绍庭对此头疼的很。的确是世外桃源,但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生活半个月会疯掉的,老婆,你想变野人吗?”
安安无语三秒钟,不理会他,兀自眺望,月季比不上玫瑰冷艳,但多了几分野蛮的顽强,看起来郁郁葱葱,别有一番韵味。
景博轩把媳妇儿从阳台上抱下来,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忍不住说:“你跟个孩子似的,只有孩子才会把梦境当现实。”
安安歪着头想了会儿,“爷爷以前也这样说,他以前总怕我会被骗,他说要是我上大学了,就在我的学校挂牌当个教授,开个国画教育的选修课,顺便照顾我,那时候很多高校都邀请他,他不去,要等我上大学了再说,我很努力地学习,恨不得一年学三年的课程,可他还是没等到我上大学。”安安总是耿耿于怀,爷爷是给她送饭的途中,被一辆超速的货车给撞倒在学校门口前不到一百米的十字路口的,安安就在校门口,几乎是看着那辆车撞上去,她恨不得撞得是自己,可她无能为力,她跑过去的时候,爷爷还没咽气,口中一直吐血,捂都捂不住,一双眼瞪大了看着她,似乎想说话,可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口,救护车还没到就已经过去了。
没人怪安安,可安安总觉得是自己害了爷爷,那种一个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生命中生生剥离的痛苦,让她很久都缓不过气来,她很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过马路的时候,总是脑子嗡嗡作响,东张西望,看见车祸现场总是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我希望彼得潘永远都不会丢失他的永无乡。”安安有点儿想爷爷,他以前也种很多花,红粉白三色的月季花长在庭院里,爷爷从不修剪枝叶,任它们生长,最后长得和人一样高,花朵太多,坠压得枝条一直往下坠,院子里总是一股荒废的野蛮气,后来和平街03号变成了名人故居,成了一个景点,每年会有世界各地的人来参观,那些花还长在院子里,但是被来往的人扯下一朵又一朵,变得残破而没有生气,安安有时候进去,会觉得很难过,那里再也不是她心中的港湾了。
她的永无乡没了,有时候她会这样觉得。可爷爷告诉过她,“很多东西会毁灭,很多东西也会丢失,唯独信仰,生生不息。”
只要她还相信,一切都还存在。
爷爷也在心里,永远不会丢失。
安安抱着景博轩的腰,他身上有很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她深深嗅了一口,决定不在一个欢乐的日子去想些不开心的事,她仰头看他,“你看起来很焦虑!”她指指他的眉峰,那里皱了有好久了,“妹妹出嫁呢,你就不能开心点儿?”
景博轩其实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心情格外郁闷,这会儿听见媳妇儿的话,才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
他“哼”了声,“嫁妹妹是件很高兴的事吗?”
“不应该高兴吗?姜寒对景萱很好呀!”安安捅捅他的腰,“你发什么神经!”
“就像你养了好久的兔子,眼看着长成了,突然就被别人叼回窝了,要是你你能开心得起来吗?”
安安:“……”
好吧,安安觉得是开心不起来。但是,“你这样的想法很霸道啊!”
景总没回答她,母亲早亡,父亲智力退化成婴孩,常年坐轮椅,完全丢失自理能力,妹妹几乎是他带大的,那种嫁妹妹仿佛嫁女儿的心情,是解释不清的。
景总怀抱着这样郁闷又烦躁的心情,等来了婚礼。
婚礼是露天,来了无数的人,圈内的大腕来了多半,那些往日只能隔着屏幕看的人,就活生生在眼前,安安以前也参加婚礼,和平街的每家嫁女儿安安都去,但是她从没见识过这样大的排场,也没见过如此高颜值的婚礼现场。
现场很温馨,有乐队在弹奏乐曲,曲调悠扬,大家都在各自寒暄着,这些人是很难聚在一起的,难得碰面,聊得火热。
媒体的人四处游走,趁机拍些照片,现场除了一个用来做直播的大型摄影机,其余媒体是不被允许携带大型摄像机的,所以只能趁机背着单反拍些照片,或者有能力的跟这些明星大腕攀谈几句,找些亮点好回去做报道。
安安有些紧张,嫁给景博轩之后,她见的都是他身边很亲近的人,大家都对她很友好,她还是第一次和他来这种场合,周围都是熟悉又陌生的人,而她顶着景太太的头衔,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她生怕被拍到什么丑照,或者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人笑话,全程都绷着神经。
婚礼开场,安安坐在前排,景博轩把妹妹交到姜寒手上,然后说了一段很长的致辞。
他说:“这一刻,我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欣喜,感动,失落,还有焦躁,很多的情绪聚集在一起,大脑一片乱,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情绪了。把妹妹交给另一个人的手上的时候,不瞒大家,那一刻我眼泪差点出来,从前我就很怕妹妹受委屈,处处惯着她,她要星星要月亮我都想满足她,我总觉得现实那么残忍,一个家已经支零破碎,至少要有一个人是无忧无虑的吧!姜寒比我大两岁,以前我叫他三哥,我从来就很尊敬他,但是现在这一刻我还是要说,我就这一个妹妹,从小疼到大,她有很多的小毛病,但也有很多的优点,你要接受她,就接受全部的她,如果哪天你觉得她不好了,别恶言恶语,好好说话,你要记得,她虽然没有父母了,但还有一个哥哥,一个永远爱她、疼她的……哥哥!……我并无恶意,话总要说在前头才好。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相爱一生,生一对儿可爱的侄子侄女给我,这样才不枉我今日站在这里,将我捧在手里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你手上……”
这段话很长,说完景萱抱着景博轩一直哭一直哭,哥哥对她来说就是一棵永远不会倒的大树,给她最踏实的依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哥,下辈子我们换一换,换我来保护你。”
景博轩拍了拍她的背,替她擦掉眼泪,“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姜寒把景萱牵在手里,对景博轩说:“谢谢你把妹妹交给我,相信我,你不会失望。”
景博轩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婚礼顺利进行着,主婚人是某电视台的头牌主持人,名嘴,感叹了一下景总妹控名不虚传,话题很快带过去。
景总下台,坐在安安身边,捧着安安的脑袋,捏了捏她因紧张而过分严肃的脸,他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心情不好,老婆,安慰一下。”
“怎么安慰?”安安眨着眼看他。
“亲我一下。”
安安掐了他一下,“这里很多人啊!”
“那我还是难过着吧!”他正了正身子,一副我很难过但我不说的样子,像一只受了挫折闷闷不乐的大型犬。
刚刚那段致辞说得安安都快流泪了,安安觉得他是真的难过,最后妥协似的抱着她的胳膊亲了一下他的脸,结果他像是早料到一样,侧头,正好对准她的唇,来了个深吻。
安安:“……”
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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