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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系小王妃-分卷阅读10

调不奢靡,甚好。
  暮语一番穿衣打扮后竟已近黄昏,因暮遥尚在病中,所以安远侯携夫人和小女儿暮语乘马车前往宫中。
  因着西北大旱和东海水患,所以今年中秋宫宴一切从简,所邀赴宴的大臣勋贵也不多,安远侯跻身其中倒略有些沾沾自喜。
  入了两仪殿中,大臣勋贵们依次入席。这宫宴的座席规次自有一番讲究,暮远志身为礼部尚书深知其中要害,以今日这阵仗,自己怕是要坐到殿门口去了。
  內侍领着安远侯一行入内,进了殿门往里一直走,眼看接近皇上所坐的主位才停下脚步。內侍行礼示意安远侯落座,他默默数了数,这竟是第二排。
  “敢问公公,可是领错位置了?”安远侯出声询问。
  “侯爷放心,并无差错。”
  安远侯四下看了看,自己竟坐得比一众亲王还前,眉心止不住地突突直跳。
  吉时已到,宫宴即将开席,殿内案几前皆已满座,只余安远侯前排的一张了。
  “皇上驾到——”內侍的通传声打破寂静,殿中人皆起身行礼,高呼万岁。
  只见皇上与皇后携手入殿,面色沉静,眉眼慈祥,却又不失威严。只是皇上身后怎么还有一道黑色的身影?
  众人低头行礼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好奇抬眼打量。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吓了一跳,那人竟是从不在宫宴露面的南安王。
  竟然和皇上皇后同时入殿,果然狂悖无礼,符合他一贯作风。
  皇上皇后入座主位,南安王行至第一排,停下脚步,堪堪坐在了安远侯的前面。
  暮语因着母亲入宫前的再三叮嘱,加之要见到南安王的紧张忐忑,不敢轻举妄动,全程皆低着头,皇上所说之话也没听清楚,连带宫宴开始后也只稍稍抿了口面前的茶。
  殿内皇上谈笑风生,习下大臣附和应声。
  酒过三巡,殿内舞姬助兴,身姿曼妙,再伴着琴声乐声,十分养眼,宴会气氛渐渐松缓下来,席间大臣低声交谈,偶有走动,互相敬酒行礼。只南安王周围一带无人问津,连靠都不敢靠近。
  安远侯慢条斯理地用着膳食,忽见前排黑影缓缓转身,接着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南安王手持酒杯,幽幽道:“本王,敬侯爷一杯。”
  什么?
  南安王敬酒?
  安远侯呆了半晌,刚放入口中的肉丝都掉了一半出来。
  表情完全可以用惊呆了来形容。
  此时殿内也安静下来,目光纷纷聚焦过来,这世上喝过南安王敬酒的恐怕除了皇上再无他人了吧,安远侯好大的面子,只是这杯酒下肚能否消化就不得而知了。
  “侯爷?”南安王又唤了他一声。
  秦氏在一旁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安远侯才晃过神来。
  南安王再次举杯示意,接着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远侯定了定神,也将杯中酒饮下,而后再微不可查地拭干额角的冷汗。
  “锦衣卫大人?”暮语认真细看了许久,确定之后才敢开口打招呼。
  女儿啊,别乱叫,安远侯心如擂鼓,才刚拭干的汗水又不可控制的渗了出来。
  南安王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不大,惊吓性却极大。
  安远侯不可自制地手震起来,“嘭”地一声,酒杯落地,发出清脆响声,旁人纷纷侧目。
  众人观此皆是一惊,安远侯府怕是要完。犹记得一个月前,安远侯奏本尚书,称南安王滥用私刑、杀戮过重、不合礼法,当时是何等的意气奋发,这不报复来了。
  暮语虽然得了回应,但她刚才在旁听得清楚,那位锦衣卫大人自称本王,且父亲好像挺怕他的,难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安王殿下?
  暮语盯着那道黑色背影注视良久,时过境迁,她已然不记得当年救她之人的音容样貌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和这道背影很像。
  宫宴后半场,南安王倒是没再搭话,安远侯却仍然战战兢兢,一直挨到宫宴末,众人移步到御花园赏月,安远侯才觉呼吸顺畅了些。
  空中一轮圆月高悬,伴着袅袅云烟在旁散开。
  借夜色遮掩,暮语壮着胆子走至谢承允面前道:“你是,南安王殿下?”
  谢承允微微颔首。
  “哪个南安王?”
  “……”
  难不成还有好几个南安王?
  “云州的南安王吗?”
  “正是。”
  “那你左臂上可有一条长疤,从关节出一直延伸到肩部?”
  “……”
  虽说两人有婚约在身,不过这般询问是否太过直接了些,谢承允没有应声。
  “到底有没有?”暮语追问道,带着点言行逼供的架势。
  “有。”
  暮语长舒一口气,接着脸上绽放出一个明艳灿烂的笑容。
  此时一道亮光划过夜空,天边中忽然烟火盛放,绚烂闪耀,伴着此起彼伏地轰隆声,彩光忽明忽暗,照映在暮语一尘不染的脸蛋上,叫人分不清哪个更美。
  她的眼里有星星,比那漫天烟火还亮。
  不远处,安远侯和夫人秦氏看见这一幕,心跳不止,幸而两人身体都还康健,并无心疾,不然这会儿非吓昏过去不可。
  没想到暮语和南安王竟是一早相识,看样子还挺喜欢他,且还大胆地唤王爷为“锦衣卫大人”,更可怕的是南安王还应声了。
  串联起前因后果,安远侯似乎想明白了,前几日王府管家送来的请柬,以及刚才宫宴上南安王反常的举止,怕都是因为暮语吧。
  安远侯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既欣喜于暮语与南安王融洽的关系,又担心娇憨乖巧的女儿可能真的要嫁给那煞神了。
  人心往往就是这般复杂,作为安远侯,他自是希望女儿能与南安王联姻,巩固自己的朝中地位,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又忍不住担忧女儿的性命安危。
  烟花盛放之后,宫宴就正式结束了,暮语上了侯府的马车,和父母亲同乘。
  “你老实告诉爹,你和南安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安远侯语重心长地问道。
  “应该是半个月前,”暮语想了想,又道“不对,应该是那日在阳山寺上香。”
  暮远志和秦氏听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
  “啊不对,应该是女儿在云州之时。”暮语又补充道。
  马车颠簸晃荡,暮远志和秦氏闻言两个都没坐稳,身子晃了晃,堪堪撞上了车厢:“什么?!”
  “当年女儿年仅十岁,南蛮入侵云州边境,屠杀村庄,是南安王殿下救了女儿,还将女儿送入云山寺中避难。”
  此言一出,车厢内又恢复寂静。
  原来女儿幼时吃了那么多苦,甚至有性命之忧,却从未抱怨过。如今才从云州回京没多久,却因为侯府嫡女的身份,又要深入另一个龙潭虎穴。
  确实是为人父母的失职。
  “那你可愿嫁给南安王殿下?”安远侯问道。
  暮语默不作声。
  “若是不愿,父亲就是效仿那崔太傅一般告老还乡……”
  “女儿愿意。”暮语赶紧打断。
  安远侯暗松一口气,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没再说出口。
  他其实想说:“效仿崔太傅一般告老还乡,就太对不起暮家列祖列宗了。”
  还好女儿贴心打断了。


第9章 把那只猎鹰犬送到侯府去……
  翌日一早,尚在病中的暮遥听说了昨日宫宴一事,病就奇迹般的好了。她的这个妹妹真是给人惊喜不断,激动欣喜交加之下,暮遥又拉着暮语去了一趟西市,甚至翻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银票家当。
  暮语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上次姐姐给自己买的那些珠宝首饰都进了方圆当铺,这次姐姐又带自己来了首饰铺子,她真怕自己买了之后会忍不住又去当了下注,毕竟现在对下注一事的把握更加大了。
  首饰铺掌柜的一见姐妹二人,热情迎上,安远侯府的大客户,两人来一次,他们小店的收益能顶上半年。
  且这位侯府二姑娘眼光独特,不追求繁复别致的花样,挑选首饰只追求够重够大,首饰铺掌柜的最喜欢这种客人。
  暮语今日只挑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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