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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分卷阅读32

不能袖手旁观,哪用得着谢,我今儿是来给您老复诊的,吃了药可觉得好些了?”
  李大娘忙点头:“好了,好了,吃了你开的那药就好了,可真是比神丹妙药都灵验呢,我还让老头子把方子抄了一份留着,以后再有个病啊什么的,去抓一剂来吃下,也省的给那些混账大夫蒙骗了去。”
  棠梨摇头失笑:“大娘那不过是一剂再寻常不过的方子罢了,您老觉得灵验是因对症,其实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灵丹妙药,只若对症便能治病,这方子对您这回的症,却不一定下次也对症,这病千变万化的,便一个受寒就能分许多种,又需根据体质以及时令变化,仔细甄别病因,再对症开方,一症一方,不能乱用。”
  李大娘颇遗憾的道:“不能用啊,真是可惜了,那么灵验的好方子。”
  棠梨给李大娘诊了脉,到底李大娘的底子好,这病也好的利落,不像老夫人身子弱,便病好了还需仔细调养才行。
  李大娘提了茶壶出来给棠梨和梅婆婆倒了茶,李大伯便回来了,提了两个大鱼篓,进来先跟棠梨打了个招呼,便把鱼篓里的鱼倒在墙根儿下的大缸里,棠梨凑过去瞧了瞧:“今儿的鱼真肥,这一条就得有个七八斤了。”
  李大伯:“这几日老妻子闹病,没得空捕鱼,倒是养的更肥了。”
  棠梨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大伯这话说的,好像小白河里的鱼都等着李大伯捕捞一般。
  李大娘知道丈夫有话跟棠梨说,便仍收拾渔网去了,李大伯方拿出福牌递给了棠梨,棠梨微愣了楞,接过来看了看,是个玉牌,玉是好玉,莹润光泽,拿在手里温温润润的异常舒服,雕工也精致,中间一个篆体的福字周围一圈缠枝花纹,却不是常见的那些缠枝牡丹缠枝葫芦的,而是缠枝甘草,这便有些稀奇了。
  棠梨翻过背面刻着八个字是行医济世忠厚传家,下面几个小字庆福堂制。
  棠梨便知这必是庆福堂的东西,却不知李大伯把这个给自己做什么?就看这玉牌的材质也知价格不菲。
  正疑惑间便听李大伯道:“昨儿庆福堂来人了,来的不是那个余宝胜是庆福堂的少东家,退还了诊金,还要给老妻诊病,我说老妻的病好了,他犹自不信,只得让他诊脉,诊过脉要了你开的方子瞧了,便问开方子的大夫,说要拜师,还留下了这个福牌,正好你来了交于你,也免得放在我这儿弄丢了。”
  棠梨微有些讶异,庆福堂的少东家?不就是那个满身草药香的余星阑吗,今儿一早刚听说安州的庆福堂被总号收编了,想必昨儿余星阑来李大伯家是给余宝胜收拾烂摊子的,本来因为余宝胜,棠梨对庆福堂没什么好感,可看这个余星阑的行事作风,又觉不差,到底是数百年的老药号了,只可惜管理不善,以至于各处分号不受辖制良莠不齐,坏了庆福堂的名声。
  不过,拜师?棠梨忍不住想笑,那个余星阑不会真想拜自己为师吧,想来他并不知自己是谁。李大伯把这个福牌交给自己,又说了这许多,就是告诉自己,他并未对余星阑透露自己的底细,虽说自己的底细李大伯也不知,但想必李大伯连自己的年纪也未透露,不然余星阑也不会口口声声要拜师了。
  李大伯不止给了棠梨庆福堂的玉牌,还另外送了棠梨一个木牌牌,那木牌牌的材质远不如庆福堂的玉牌,是一块普通的老船木,做工有些粗糙,上面好像刻着字,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若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是个李字。
  棠梨知道这木牌牌对李老伯来说很是珍贵,因她常见李老伯脖子上拴着的牛皮绳,下面挂的便是这块木牌,如此珍贵的东西,棠梨自是不能收,但李大伯却执拗非常,推脱不过只得暂时收下,或许等以后找机会再还给李大伯。除了两块牌子还有两条大鲢鱼,这一趟复诊棠梨真是满载而归。
  夜里棠梨想起这些事,便放下手里的医书,把两块牌子翻出来看了看,纪婆婆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了一碟子点心跟一个小汤蛊。
  纪婆婆一进来,棠梨便笑道:“今儿婆婆做的什么,好香。”
  纪婆婆一手好厨艺,每每让棠梨想起以前给爷爷做饭的那位婆婆,也是一样的慈祥,一样的好厨艺。
  纪婆婆把托盘放下,点心是玫瑰糕,玫瑰糕做成了玫瑰花的形状,栩栩如生,香气扑鼻,棠梨捏起一个瞧了一会儿道:“婆婆把糕做的这么好看,棠梨都舍不得吃了,偏偏香气诱人,想不吃又忍不住。”说着便张嘴咬了一口。
  纪婆婆:“不过是个点心,有什么舍不得的,这次出来的匆忙,好些东西没带过来,回头你去岳州,让你好好尝尝婆婆的手艺。”
  棠梨点头:“这棠梨可得好好想想了,别回头去了岳州一趟吃成个胖墩儿,连我爹娘都不认得了,岂不糟糕。”
  纪婆婆笑了起来:“放心吧,保准吃不成胖墩儿的。”又把那汤蛊子的盖打开道:“你再尝尝这个小云吞,可吃的出来是什么馅儿?”
  棠梨舀了一个吃了方道:“我猜猜,如此鲜美想是今儿在山上采的蘑菇做的馅儿,。”
  纪婆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倒真真儿生了一张好嘴,跟老夫人以前那会儿差不多。”
  棠梨不禁道:“老夫人以前也爱吃吗?”
  纪婆婆道:“可不吗,要不然我这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都是给老夫人逼的,若是不对味儿,一口都不沾的。”
  棠梨笑了起来,想也是,本就是侯府千金,又得老侯爷喜欢,自是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别说吃些小吃食,就是想吃龙肉估计都能想法子弄来。
  说笑了一会儿纪婆婆瞧见桌上的玉牌,不禁道:“呦,这可是个金贵物件儿。”
  棠梨:“婆婆认得这玉牌?”
  纪婆婆:“这是庆福堂的福牌,拿着这福牌在庆福堂的医馆药号,看诊抓药都不使银子,还能找庆福堂的大夫出诊,只要庆福堂的大夫都行,便是那余家的东家也一样,你说是不是个金贵物件儿,正因金贵,所以极少见,有这个的除了余家的几个大股东,便是曾经对余家有恩的,老婆子认得是因在镇国公府见过一回,那年国公府的老太太病了,太医院的太医不顶事儿,拿着这个玉牌请出了余家的老爷子方才治好,那日老奴跟着老夫人去国公府探病正巧见了。”
  说着不禁摇头笑道:“不过姑娘医术高明,这玉牌也就没大用了,抓药倒是省事。”
  棠梨倒是没想到这玉牌如此厉害,不过比玉牌更厉害的是庆福堂的经营之术,这拿着玉牌的看似占了大便宜,却也无形中成了庆福堂的人脉后台,国公府可是比侯府都高的门第,庆福堂也能走动联系,可见人脉之广,难怪能绵延数百年,也不知这个福牌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第30章 找上门了

  看着棠梨吃了云吞跟玫瑰糕, 纪婆婆把桌上的灯挑亮些, 又嘱咐棠梨别熬的太晚,才退出去,回了正屋, 见老夫人正靠在榻上, 瞧着旁边的小丫头打络子玩呢,不禁道:“怎么老的小的都一样, 时辰可不早了,您老还不安置呢。”
  老夫人往窗户外望了望, 见厢房那边儿隐约有灯光透出来不禁道:“棠丫头也没睡呢?”
  纪婆婆:“可不是吗, 看书呢, 就瞧咱们棠姑娘用功劲儿,若是进京赶考估摸考个状元都不在话下。”
  老夫人笑了起来:“她呀看的都是医书药书, 考状元可用不着,我先头还想她这么大一点儿的年纪,就算从娘胎就开始学医,学到如今也才十几年,能遣药开方子已是难得,怎学得这样一身好医术,如今方知是用功用出来的,你想想, 自打搬到厢房, 哪天不是一看书就是半宿, 这还是你常去催着, 不然天亮了还看呢,以前老侯爷常说,这人只要肯用心,学什么都能学成,加之这丫头,于医道一门又有天赋,方能小小年纪便习了一身的好医术。”
  纪婆婆点头:“可不是,这医可不好学着呢,可惜是个姑娘家,要不然棠姑娘这样的医术进太医院都绰绰有余了。”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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