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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天(h)-分卷阅读30

陆侵喝得连怒气脾气一同没了,只倦怠看着,有些发笑,心知她多半是醉了。果然元翡大约是搞不懂自己腿上何时多出一圈狗咬的齿痕,半日,终于放弃琢磨,只拖着步子走到榻边来,这才看见陆侵,慢慢俯身下来,与陆侵对视许久,忽然伸手来扯他的衣襟。

一股酒香扑面涌来,倒是好酒。陆侵一把将人微凉的手腕捏住了,“做什么?”

元翡也不挣扎,只细细打量他的脸,似要分辨他究竟是谁,打了个无声的小酒嗝,慢慢道:“就是你。你打我一巴掌,我还没有算账。”

相识四年,从未见过她如此刁蛮,陆侵失笑,“把侯爷打疼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囫囵道:“哥哥都没有打过我。”

陆侵打个呵欠,酒意烧得额角发烫,“我又不是你哥哥。元子灼没打过,寿春和那二位大仇人可都没少打,你装什么金枝玉叶。我打你怎么了?我还咬你呢。”

她垂眼看了他半晌,抿唇不言语了,淡色瞳仁里倒不像有怒气,只是小孩子胡闹似的委屈,面上神色却仍极淡静,手指还掐着他的衣带,隔着衣衫弄得胸口累累伤痕都酸痛起来。陆侵不耐烦道:“没完了?大不了你也打我一巴掌,打完滚蛋。”

今夜天阴,月色近无,并没有明亮月光照进来,彼此都看不清彼此面上神情。元翡只是低头沉默了许久,忽然攥住他的手臂往起拉,不知又要做什么。

陆侵烦得头晕脑胀,“发酒疯别找我,谁爱理你找谁去。”信手松松一推,本不指望甩开她,谁料元翡听了这话,突然力道一松,竟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绊,后脑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非同小可,陆侵一骨碌爬起来,险些绊倒,黑暗中伸手去摸索,所幸那木桌并无尖角,他却已出了一身冷汗,眼见元翡捂着后脑勺窝在地上,一口气吐不出来,脸色发白,便点了灯来,“松开,给我看看。”

元翡被他小心拉了数下,只是死死捂着不肯松手,皱着眉头,呼吸极慢,大约疼得厉害。

陆侵心急如焚,索性用了力气去掰她的手指,将将掰开两根指头,元翡已大力反手推过来,却没能将他搡开,越发眼圈通红,这次当真带了不管不顾的怒气,声音都变了,吐字不清,“你讲不讲道理?这是我的地方,为什么又叫我滚?”

元翡和元霁死了,栖城便死了。洛都的颍川侯府不是任何人的家,连山居的静室不是家,晚晴阁的裂红绡不是家,嚣张跋扈的王府有猫有狗有花有酒有人,一年四季热闹,她也将那个地方抛开了。越过千里山河迢遥到了云河城,小小一方营帐,竟还不是家。无家可归无枝可依,陆侵府中那些猫狗花鸟全都比她强。

木桌被推得不稳,角落上几册旧书砰砰啪啪摔下地,风翻开书页,里头插着纸张,上头是秀挺匀长的字迹,门边悬着丹冕,竟真是元翡的房间。方才元翡拉他的手臂,多半是要把他从自己榻上扯起来丢出去。

陆侵自己走错门鸠占鹊巢还叫人滚,理亏至极,只得咽下多余的话,“松开手。给我看看,看完我滚。”

元翡大约巴不得他滚,果真松开了手。

陆侵引光来看,好在并未撞破,只是微微发红,大约要肿。陆侵取了药油出来,拨开乌黑青丝细细涂上去。手指碰到伤处,她轻轻缩了一下,陆侵轻吹了一口气,凉意舒缓烧灼,她方才低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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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解佩纕

元翡起初靠在桌脚,大概实在疼,手指捏了陆侵的袍角拧着,他并未在意,任她窝在他怀里默不作声,涂了一半,方才觉出不对劲——元翡在他怀里低头困了半晌,竟并没闲着,手指正捏着他的衣带慢吞吞地解,试图将他衣襟剥开,不知又在发什么癔症。

陆侵憋着火将那片红肿草草涂了,便要起身,元翡却不松手,食指反倒被繁杂的衣带结绊住了,被这么一带便倾身向前来,里衣单薄,牵连间露出胸前大片白腻肌肤,束胸挣动间已松了,柔软隆起在月白软缎上印出痕迹,陆侵骂道:“我跟你熟么?放手!”

他推开元翡,元翡却醉成了一块笨拙的牛皮糖,手指被他的衣带绑了连在一处,陆侵无奈停步,元翡被带得一踉跄扑在他身上,陆侵膝旁撞到椅子腿,再向前难免又将人推倒,只得顺势向后摔下,也是一声闷响,他被身上的人和身后的地砸得险些背过气去。

一盏孤灯被气流轰然碾灭,元翡浑然不知,皱着眉全神贯注解他的衣带,陆侵伸手解开牵绊,顺手打了个死结,便要推她起来,元翡被他轻轻一推,霎时有些发急,俯下身来一口咬在他颈侧。

温热的口唇吮在颈间,正合在血管上,只是一时未用力。陆侵咬了咬牙,“元二,听话,松开……那里不能咬,当心出人命。”

元翡含糊囫囵道:“别动……你别动。我只看看。看看就好。”

陆侵只得举起手来示意自己不动。元翡松开牙齿,骑在他身上坐起来,红着眼圈着了魔似的将他身上衣袍解了个七七八八,只剩胸前死结,一时无措,皱眉看着。那死结轻易解不开,陆侵得了空,利落坐起身来,元翡见他要走,不豫似的按住他,陆侵“嘶”的一声,声线发紧,险些骂娘,“别碰我!”

元翡压着那一根发硬发烫的东西,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发怒,慢腾腾将手指与他的阻隔解了,让那紫涨性器弹起来,握了根部在掌心,低头看着。

陆侵半坐在地上,不上不下,只觉眼前情景诡异至极,唯有那根酸胀被她温凉的手握在掌心,软而紧,如同某处紧致销魂窟。正欲开口,元翡已垂首向那勃起硬挺的湿润头端吻了下去。

温暖的酒气混着伽楠香呵向性器头端,陆侵喟然长叹一声,躺回地上长出一口气。两具身体之于彼此都过于熟悉,酒气熏干神智,动作全由下意识而出,铃口处已渗出清液,被她掌心沾了撸动到根部去,软韧舌尖舔舐刮过,随即吞进口中。

轻缓的鼻息和吞咽声从身下传来,直搔入骨血。那物庞大,元翡一时有些吃力,含住了顶端,待要顶入喉中,便有坚硬的齿痕刮弄上来。

她素来如此笨拙。陆侵用力将她扯起,揽腰扣紧到身前,伸手揉了揉被撑得殷红的唇肉,“……算了,上来。”

后脑的疼痛过去,醉酒的晕红复又盖住苍白面颊,元翡顺从地跨坐在他腰间,性器硬戳戳地滚烫贴在股间。室内漆黑一片,元翡稍微抬臀,只觉下身被两指探来抚摸数下,灵巧地分开湿润的_0_rou_0_chun瓣,敞露出窄小的孔穴,她不由摆腰磨弄,将那被口腔_0_ci_0_ji得不住兴奋跳动的性器磨得霎时又涨大一圈,随即腰被掐住了。

未等她轻喘一口气,下身蓦地一酸,已被整根插入。重物碾压般的痛楚_0_kuai_0_gan霎时如潮头般轰然砸来,细致的水波淹没酩酊醉意中隐约的意识,将沉重的肉身轻轻抛向数里之外的下一重浪尖。

钳在腰上的手向下带去,巨物根部便辗轧着软肉挺进深处,嵌合的一瞬内里湿软肉壁抽搐着咬合吮吸向直抵_0_xue_0_kou的囊袋,陆侵紧掐着身上人的腰猛力_0_chou_0_cha几下,方舒缓那阵汹涌快欲,元翡已不能自己地痉挛起来,全然发不出声音。陆侵卷腰坐起来,紧扣住她脊骨下的后腰动作,粗喘道:“……呵,喝成这样……你发什么疯?”

下身被滚烫利刃一下下贯穿,元翡瘫软着不断细喘,垂首搭在他额边,昏蒙间摇摇头,被断续重插弄得几乎说不成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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