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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联姻-分卷阅读24

晓墨进来,跟他们说刚在走廊上碰见甲班的班长,说组织礼拜天去清河马场骑马,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去!”虽然不会骑马,但只要能出去玩喘口气,周云飞一向来者不拒。
  “闻歌?”
  “我……应该能去,先算我一个吧。”
  付闻歌琢磨着,白翰辰礼拜天不一定能回来,出去玩一天应该不用看他那张臭脸。
  清河马场距城里约莫四十里路,三个班凑出二十多学生,一起摊钱租了辆卡车,一大早从学校出发。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天空万里无云,蓝的像琉璃盏。在学校里被课程压得喘不过气,这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个兴高采烈。
  付闻歌打小就会骑马。他爸是骑兵队出身,以前经常带他去骑马。陈晓墨因为老家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马,童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骑马可以不用鞍子和脚蹬。周云飞压根没骑过,上了马就抱着马鞍不肯撒手,教另两个人好一顿嘲笑。
  马场里的马多是战马后代,膘肥体壮,性格较烈。马场的老板担心摔着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特意安排了一些性格温顺的母马给他们骑。可于付闻歌和陈晓墨这样的人来说,骑着不过瘾,于是陈晓墨便去找老板商量,弄匹“正经货”来骑。
  老板见他马骑得溜索,料想他是行家里手,给牵出匹通体油黑的骏马。他们听老板说,此马名唤“乌骓”,取西楚霸王的坐骑之名。乌骓是马场里的种/马,只要不在发/情期,还是肯让人骑的。
  乌骓的个头比周云飞还高,周云飞一看它朝自己喷鼻息就躲了,坚决不骑。刚那只蒙古矮种马都差点给他甩下来,这个,骑一圈下来怕不是要给他颠散了算。
  陈晓墨识得这是匹良驹,立时一扫在学校里寡言内敛的模样,翻身上_0_ma_0_le紧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乌骓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马厩。
  “晓墨可真厉害。”从马厩里出来,周云飞瞧着陈晓墨纵马而驰的身影,不无艳羡却又略带惋惜,“又会骑马,又会打枪,书还念得刻苦,回那山旮旯里嫁给个面都没见过的土鳖,简直亏死了。”
  付闻歌笑道:“你也没见过,怎么就说人家是土鳖?说不定是位八尺高的堂堂男子汉,晓墨不说,在他老家那边,没赖怂。”
  “嗯,身高八尺的郑学长我倒是见过。”周云飞忽然玩心大起,拢着嘴朝陈晓墨大喊:“晓墨!郑学长来啦!”
  陈晓墨赶忙勒转马头,却见只有那俩人立在马厩前看他的笑话,顿时恼羞成怒。策马疾驰而回,他跳下马来,一把将周云飞抱起扔进旁边的草垛里。
  周云飞吃了一嘴的干草,手脚并用爬出草垛,恼怒地推了下陈晓墨的肩膀,结果又被陈晓墨给扔回草垛里。他俩在那闹,付闻歌不跟着搀和,牵上乌骓,踩着脚凳爬上马背。
  他刚想学着陈晓墨的样子来个立马感受一把,却突然看见白翰辰的车停到了马场围栏边,然后从驾驶座里出来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白翰辰。他吃了一惊,手上劲儿没使匀,不留神将马头拉偏,扯痛了乌骓——
  马惊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二爷你说你来干嘛来?
  三爷也长大啦,想娶媳妇啦~
  话说,总写这种日常、撒狗血、谈恋爱的,看着会不会无聊啊?
  求唠嗑


第十九章
  眼瞅着付闻歌骑的那匹马发了疯似的蹬踏折腾、试图把背上的人甩下去,白翰辰当下心头一惊。撩起长袍下摆翻身越过栅栏,他边跑边朝陈晓墨大喊:“拿套马杆来!”
  陈晓墨刚把周云飞拽离危险范围,听到喊声,赶忙回身进马厩去寻套马杆。
  接住陈晓墨丢来的套马杆,白翰辰边寻机会套马头边高声叮嘱马背上的人:“身子放低!收缰绳抓住喽别撒手!”
  他小时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着实见过那惊了的马是如何踏死人的。马掌钉铁,日日奔跑磨得锋利无比,骨头筋肉根本招架不住。人摔下来,晕头转向不知躲闪,教那惊了的马狠踏上一蹄,眨眼间肠穿肚烂。
  乌骓不停地尥蹶子,发了疯颠哒,给付闻歌颠得五脏六腑都离了位。脚上的马镫早已颠脱,下半身全无着力点,全赖手上死命地揪住缰绳,稍有松懈便会被掀下马背。
  两根套马杆几乎同时套住马头,左右牵拉,先顺着马的劲儿由着它拽,待它感到人为的牵制收敛野性,再给上点儿力道拉低马头使其驯服。陈晓墨熟悉马性,自是知这其中的门道,但见那一身绫罗、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也晓得如何驯马,不由得对白翰辰另眼相看。
  乌骓终是驯服于牵制,垂头安静,不再折腾。付闻歌全身都被它颠软了,自马背上下来,抖得活似筛糠,幸有陈晓墨在身旁撑着。周云飞也是心惊肉跳,抱着付闻歌的肩使劲儿胡撸他的背,比自己被马折腾了一遭还要后怕。
  “就不能教人省点心!”
  甩下话,白翰辰转头去寻那马场老板。付闻歌不能骂,他得找个人散散火去。
  闹了故事,白翰辰不允付闻歌再待下去,要他即刻与自己回城。早晨下了火车,进家门便听邱大力说“今儿个付少爷跟同学去清河马场玩了”。吃过饭洗净一路风尘,本想着睡会歇歇,可躺在床上他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辗转不成眠,只好拿了车钥匙直奔马场。
  周云飞坐前座,听白翰辰念叨付闻歌不出来野就不会出事,立刻反驳道:“你不来,闻歌也不会吓一跳惊着马。”
  “我又不是阎王,见着我有什么可心虚的?”白翰辰不服气。以前光付闻歌一个跟他顶嘴,现在倒好,还有帮手了!
  周云飞甩他个亮闪闪的白眼:“谁让你嘴巴那么臭,见着你就挨骂,他能不急么?”
  呵,可真是光瞧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了,白翰辰心说。我那叫骂么?那是怕他出事儿!再说,哪回他白挨数落,最后还不是我挨打?
  当然这话也就只能想想,真说出来,丢不起那人。
  进了城才刚过中午,周云飞不愿早早回家,闹着要白翰辰请吃午饭。白翰辰则惦记着付闻歌这一惊一吓,该早点回去休息。但于他的性格自是不愿把心中所想直白倒出,尤其是这种细腻的心思,好像那样便失了被人喊声爷的威严似的。只推脱自己旅途劳顿,火车上一天一宿没睡,实在没精神陪他们。
  付闻歌听了,心里的委屈少了些。想来白翰辰也是担心他,舟车劳顿来不及休息还驱车赶到清河去接他。思量至此,他轻道:“云飞,下次再教二少请你,今儿个我也累了。”
  周云飞听了,略带不满地哼了一声:“那把我跟晓墨放隆福寺那,我俩逛去。”
  “街面上乱,你俩也少去外头野。”白翰辰管人管惯了,张嘴就来。
  周云飞嗤笑:“你又不是我表哥,管得着我么?”
  白翰辰刚想驳他,可细一琢磨人周云飞说的也没错,只要不带着付闻歌出去野,他何必跟着操那份闲心。打轮转向隆福寺的方向,白翰辰习惯性地抬眼扫向后视镜,却见付闻歌正从镜子里瞧着自己。
  视线交汇了一瞬,付闻歌忙错开眼——隔着面镜子,看那刀刻斧凿般的眉眼,竟看出了神儿。
  车停后巷,打后门进后院,再穿西院回东院。到了西院与中院相接的月亮门那,白翰辰瞅见孟六歪靠在门廊边逗大房的丫鬟招喜儿,顿时皱眉咳了一声。
  招喜儿被撞见与外人调笑,忙矮了下身子道声“二爷您回了”,羞红了脸低头匆匆走开。
  白翰辰把孟六从门廊边推开,低声训斥道:“出门在外,站没个站相,让你家老爷子见了,少不得拿鞋底子抽你。”
  “到你家不跟在自个儿家一样么,还要什么站相。”孟六挽了把袖子,冲白翰辰身后的付闻歌堆起笑脸,“付公子,可有日子没见了啊。”
  付闻歌勉强勾了下嘴角算打招呼,绕开两人朝自己房间走去。他不喜欢跟孟六这号人打交道,眼神带勾,瞧谁都像要扒人衣服似的。
  待付闻歌稍稍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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