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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少女为何如此-分卷阅读83

来,陆秧秧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多了小小的雀跃。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我见到了你手腕上的红绳。”
  看出她的开心,宋谶也笑了,温和也有礼。
  “我一直很想去见你,但我还没有完成连乔夫人要我做的事情,所以我还要继续去做。但那一天我一定照约定前去,你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可以跟我说,我会一齐带去。”
  “你突然这么问,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
  宋谶取出一只木头做的信鸽。
  “你想到了,让它带信给我。不是生辰礼,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说。”
  “嗯!”
  两个人边走边说了一会儿话,快到小院时才分开。
  跟宋谶告了别,陆秧秧开心得脸上一直挂着笑,见周围没人,她甚至捧着小木鸽转了个好几圈!
  直到到了晏鹭词的院子前,她才把小木鸽收进了包袱里,认真藏好,然后走了进去。
  院子中,晏鹭词把她出去前给他折的花灯放满了小池塘。
  漂亮到不像话的少年坐在满池荡漾的烛光边,白而细的指尖轻轻推动着花灯,好看得就像一卷画。
  但此时,池塘边满身溢彩的少年抬起了头。
  他盯着她,眼神非常生气。
  “你跟他见面了。”
  “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你是碰了他,还是拿了他的东西?”
  刚回来就被他发脾气地盯着问,陆秧秧难免有点不高兴。
  但她刚收到宋谶不久后就会登门拜访的消息,心情正好得不得了,所以完全不想跟晏鹭词计较。
  她听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但她实在想不出她有碰过宋谶,最多也就是拿铜钱时手指在他的掌心碰了一下。
  至于拿了他的东西倒确实有,她的确从他手里取走了一只小木鸽,但她又不可能把它拿出来给晏鹭词看。
  思索一番,陆秧秧决定了。
  “我在路上碰到他,看他走路走得艰难,就顺手扶了一下。”
  晏鹭词眼中的宋谶就是个年近古稀的佝偻老者。她做小辈的伸手搀扶一下老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晏鹭词:“你骗我。”
  “好吧,就算是我骗你了。”
  反正这事就这样了,又不可能跟你说实话。
  陆秧秧往里走:“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要我去洗掉吗?”
  她明显敷衍的态度让晏鹭词的的下颌绷紧了。
  他五指一张,一道凌冽尖锐的灵力就携着如同来自鬼蜮的嘶鸣冲了出去!
  被他灵力擦过的花盆当即碎得四分五裂,泥土四溅,院子中一片狼藉,顿时充满了破坏和毁灭的血腥气息。
  你吓唬谁呢?
  面对那道锋利刮来的灵力,陆秧秧动都没动。
  她松了松手腕上的红绳,一道毫不相让的、雄厚强硬的灵力顿时压了过去!
  两相对峙,如同利矛与坚盾,谁也不肯退让。
  陆秧秧:“你确定要跟我真刀真枪的打吗?”
  晏鹭词:“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他,你还去碰他!”
  “那我碰都已经碰过了,现在……”
  “你不准再碰他。”
  晏鹭词盯着她。
  “只要你不碰他……”
  “别想了,不可能。”
  陆秧秧清楚地看到了晏鹭词晕红起来的眼尾,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动摇。
  “你管不着我。”
  她昂起头:“因为惑心术,我的确受制于你,我不能杀你,也不能长久地离开你,但这不意味着我就非得听你的!”
  晏鹭词的眸色已经非常深了,如同一片浓到化不开的黑雾,里面隐约藏匿着猩红的雷电。
  他的眼神落到陆秧秧的手脚,仿佛已经看到有铁链将她的四肢紧紧捆住,让她再也不能到处乱跑。
  “所以,你也不想当我的侍女了?”
  陆秧秧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底气喊出“大不了我不当了”。
  她憋了憋,最后还是默默把胸腔里的气吐掉了。
  因为见到了宋谶,她太过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她还在有求于晏鹭词。
  忍住。必须忍住。现在还不是跟他闹翻的时候。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她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小兔子似的圆眼睛又开始使劲地眨巴起来。
  “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但在长乐宫的这段时间,我保证不会再去见他了。你看行吗?”
  感觉到晏鹭词灵力的松动,陆秧秧马上再接再厉:“要是可以,我数叁贰壹,我们同时把灵力收回来,怎么样?”
  陆秧秧:“我数了啊。”
  “叁……”
  她才刚说出第一个字,晏鹭词直接就收回了他的灵力,陆秧秧的灵力没了阻拦,一往无前地朝着晏鹭词凶猛地轰了过去。
  陆秧秧连忙收手,但还是没能将灵力尽数收回。
  她想喊晏鹭词躲开,晏鹭词却已经迎着她的灵力走了过来。
  他的周身有烈风席卷将陆秧秧的灵力破开,但还是被割出了好几处的伤口,有一道就在他的侧颈,鲜血瞬间就渗了出来,滚进他的衣襟里。
  陆秧秧看着灵力风暴中向她走来的晏鹭词,忽然有些动不了。
  直到晏鹭词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她才想到要动。
  “不准躲。”
  晏鹭词低下头,使劲地捏起她的指尖,一个一个地用力擦,一脸的嫌弃。
  陆秧秧看着他的样子,干脆就随他去了。
  可把她的手指擦完,他却还是不满意。
  “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你离他太近了。”
  陆秧秧小声瞪他:“别得寸进尺。”
  想了想,她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举起来,贴到晏鹭词的脸颊上:“这样行了吧?”
  “讨厌你……”
  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晏鹭词伸手捏住了她的后颈。
  “别……”
  陆秧秧的腰直接塌了下去,仿佛被掌控住了全身所有敏感的经脉,整个人都酥软得没了力气。
  “你松……”
  她扭头想从晏鹭词手中挣脱,可是却连这一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为什么她的后颈会敏感成这样……
  “就这一次。”
  晏鹭词盯着她,少年的小尖牙都咬了起来。
  “你下次要是再染上他的味道,我就只能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了。”
  喜欢铁链是吧……
  陆秧秧用尽全力也没能把他推开,气得肺又要炸。
  好呀。
  她跟只小鸡一样,无力地被晏鹭词拎着脖子捏在手里,气得只能吹胡子瞪眼,一口气把她额头前散落的小碎发都吹了起来。
  离长乐宫的婚宴也没多久了,等事情一结束,我就用你最喜欢的铁链来招待你!
  她恶狠狠地想。
  我要把你四肢打折用铁链穿钉,然后锁进笼子直接运回山谷!
  到时候你就算是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有一丝心软!
  终于,在忍辱负重地点了头后,陆秧秧从大魔头的手里逃了出来。
  她抱着她的包袱,立马跑进了屋子。
  她的后颈也敏感得太过分了,她要想办法把那里保护起来,绝对不能再被晏鹭词碰到!
  晏鹭词一直一直看着陆秧秧,直到她进屋不见,他才看向了池塘里还亮着的河灯。
  他许的愿望一点都没有要实现的迹象。
  她根本就不会乖乖地当一个可以让他随便抱着摸的宠物,要是她再不听话,他就只能把她关起来了。
  可要是真的把她关进笼子,她也变得像那只兔子一样只想逃开他怎么办?
  不。她不会的。她离不开他。
  晏鹭词看了看他手腕浮现出的铃铛。
  他也绝对不放她离开。
  ……
  因为算是吵了架,两个人都回了屋子以后,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僵硬。尤其是晏鹭词竟然还像陆秧秧离开前那样、又开始坐在她塌边盯着她不放。
  在这种目光下,就算陆秧秧盖上被子背对着他,还是觉得后背一阵寒意,根本就睡不着。
  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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