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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10

有些意犹未尽,只是盆中已经空空如也,只好把筷子投向一旁的凉拌三丝。
  香醋芝麻拌着切得极细的青红椒丝和海带,也是开胃爽口的好东西,赵文汐不觉又添了一碗饭,坐在凳子上窝着都觉得腰腹撑得慌。
  琴濯沏了茶给他们消食解腻,也不忘替孟之微这个“相公”说话:“之微性子比较内向,在京城结交的人不多,这还是她头一次带朋友上门。赵大人与之微聊得来,以后常来转转,府上只有我夫妻二人,他平常也没个可以畅所欲言的人,总显得冷清了。”
  赵文汐温言应下,只是也没想到孟之微“勤俭”到如此地步,圣上赏赐的府邸居然能原封不动,连个伺候的人也不安置,这一点倒是令他更加佩服。
  “你时常在工部忙,不妨添两个应门的,也免夫人劳累。”
  差不多的话薛岑也说过,可是哪怕是经由孟之微润色转述给琴濯,琴濯还是觉得薛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赵文汐就是温厚和气善解人意。
  孟之微还是照旧那一套说辞,琴濯也跟着附和。赵文汐见人家夫妻俩不想被外人打搅,也没继续规劝,便是他有个衣食住行都能安排得如此仅仅有条的夫人,也会沉迷这种两个人的日子。
  赵文汐直坐到晚间方才起身,琴濯见孟之微一脸欢欣地回来,再度揶揄:“你的同僚来,倒是比皇上御驾亲征还开心多了?”
  “你不也是?”
  琴濯知道她懂自己的意思,也不强辩,正色道:“我看这个赵文汐为人倒是不错,他又在大理寺当差,你若跟他交好的话,没准还能由他查查当年案件的卷宗。”
  孟之微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倒不是为此才故意结交赵文汐的,也是机缘巧合,觉得他的一些理念跟自己相合,一来二去说的话也就多了。尚书杨大人又是赵文汐的老师,还经常提点她这个后辈,说起来也算同出一门了。
  “贪墨的官员在朝中都是禁忌,相关的卷宗必定也藏得极严,他一个年轻后辈,没有太大的权利,稍有不慎可能还会受连累,这事还是另说吧。”
  “这还没成一家人就如此护短了?”
  “……你哪里看见我是护短?”
  琴濯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反手朝着自己眼睛勾了勾,“都看见了。”
  “那你这漂亮眼珠子可是白长了。”
  琴濯偏不信,哼道:“瞧着吧,你俩要是不进一家门,我就把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
  “姑娘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血腥。”孟之微挽起袖子帮她擦碗,脸上却带着一丝玩笑,“不过你既这么笃定,可有用直觉感受一下自己将来进哪家门?”
  “反正不进薛家门就是了。”
  “……你还挺有志向。”
  “那不然呢!”琴濯抬了下柳叶似的眉,一脸的明艳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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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论赵文汐能不能帮到孟之微,便是交到这样可信的朋友,琴濯自是比谁都高兴。平常给孟之微做的小零食,她都会算着赵文汐的份儿。
  久而久之,赵文汐与他们相处得愈熟,常与孟之微结伴而回,在府上用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不是薛岑,头先就惹了琴濯不待见。他每次来,琴濯都是变着法儿做桌好菜,这样的待遇就连身为九五之尊的薛岑都没享受过。
  孟之微默默期望皇上和赵文汐不要见面谈及在自家蹭饭这事才好,不然这区别待遇可真要兜不住。
  赵文汐也不是京城人士,父母均在南方,他在离状元府不远处的文柳巷内置了一宅子,平时也只有一对老夫妇跟书童打理。
  孟之微倒不介意赵文汐来府上多蹭几顿饭,她跟琴濯年少时流离多舛,深知朋友相帮的重要性,见,见赵文汐背井离乡一个人,更是诸多照应。
  赵文汐不好意思常叨扰,可琴濯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日他跟孟之微一道回来,在街转角就碰到了。
  琴濯提着日常买菜的篮子,笑意清浅地朝他们打招呼:“你们今日回来得早,先去坐坐,我现在就去买菜,今天给你们做甲鱼吃。”
  “甲鱼好甲鱼好。”孟之微已是肚中空空,琴濯的菜就没有她不爱的,当下连连点头,转而邀着赵文汐往里走,“我们先进去,把上次那局棋正好下完。”
  赵文汐眼见推脱不得他们夫妻的热情,张了下口只得跟着提起步子。
  琴濯趁着集市还没下,先去买了甲鱼,又去了安安的生药铺子,专程给她带了些上次做的八珍糕。
  安安正有客人招待,儿子偏在旁边闹脾气,正是头大。
  琴濯忙将篮子里的八珍糕拿出来,朝小胖墩招招手,“团团过来,姨给你点心吃。”
  小胖墩看到吃的,吸溜了一下鼻子,转瞬就放开了娘亲的衣角,哒哒地跑了过去。
  安安松了口气,朝琴濯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琴濯抬抬下巴,让她先去忙生意,自己则带着团团吃点心。
  也是无巧不成书,薛岑有意无意地晃来这生药铺,倒是正好又见着了琴濯。
  在状元府外的那一面琴濯没印象,不过薛岑在这里买过东西,长得还是那副有钱人的样子,所以热络地招呼起来:“公子可再需要些什么?”
  薛岑看她终于记起自己,心里淌过一丝舒坦,本来没想买什么,被她一问当即随手指了几样,也不细问价钱。
  琴濯是商家出身,自然乐意赚钱,但在父亲的熏陶下,也知道做生意不能只图钱,总得讲究一个道义。她见薛岑不问具体,似乎对药理不是特别通,犹豫了下问道:“这红花药性比较猛,一剂也有五六斤,公子不妨再斟酌斟酌?”
  薛岑一听,脸上顿现一丝尴尬,好在反应极快,“我也是开医馆的,小本生意,添置些药材先看看。”
  琴濯恍然,这才拿出铜秤称斤。一旁的团团吃完了手里的糕点,看到琴濯的小篮子就自己去翻。
  琴濯想起来里边还放着甲鱼,担心他被咬了,忙放下秤去拦他,拦得倒是够快,却让那甲鱼一探头一口咬在了自己手指头上。
  老一辈人常说,甲鱼咬了人,除非打雷才松口,这一下给琴濯咬够呛,她当即疼得甩手,可那甲鱼也死死连在她手指上,怎么都不掉,越甩拽得越疼。
  薛岑看到她手指头上的甲鱼,也懵了一下,黄鹤风更是惊得到处找东西去要去敲打。
  眼见琴濯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薛岑未及多想捏住她的手腕。
  琴濯手发抖,声音都打了颤:“好疼好疼……”
  “先别动,去找个火折子。”
  一旁的团团正不知所措,听懂后炮仗一般跑去了后堂,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火折子出来。
  薛岑吹亮火折子,对着甲鱼的尾巴燎了几下,那甲鱼蓦地一松口,啪嗒掉到了地上。
  “嘶……”所谓十指连心,琴濯看着已经出血的手指,一下都没能缓过来。
  她手指纤细_0_bai_0_nen,甲鱼咬得劲儿狠,玉雪般白净的肌肤间都泛着一层青黑,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十分刺眼。
  薛岑刚摸到袖子里的汗巾,安安从后堂出来,见此情形忙走过来,“哎哟,这是怎么弄的?”
  琴濯伸出半只精巧的绣花鞋,踢得地上的甲鱼翻了个面,“回去就炖了它!”
  薛岑看她赌气的神情,低头抿了下嘴唇,又提醒道:“伤口先用酒清洗一下,上点药就好了。”
  安安看琴濯的伤口还渗着血,瞧着怪怕人的,也没顾得上多问其他的,忙带着人去后堂处理了。
  前头只剩下团团,小小一个人跪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又奶声奶气道:“叔叔要什么?”
  黄鹤风噗嗤一笑:“这孩子倒懂事。”
  薛岑也笑了起来,想了想放在柜上一锭银子,温声叮嘱:“告诉刚才那个漂亮的姨姨,银子我先结了,东西我回头来取。”
  团团看着面前沉甸甸的银子,小胖手一抓认真点了点头。
  薛岑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了眼布帘遮挡的后堂,方才离去。
  身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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