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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54

 在此之前,琴濯虽然不太待见薛岑,但一直觉得他在说话和做事上都守礼有度,不由跟孟之微说道:“皇上一向这么脾气好的么?你有没有见他发过火?”
  “我觉得还是不要见的好。”孟之微摸摸脖子,对“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说法确实心有余悸,皇上能一直这么脾气好,当真是他们做臣子的福气了。
  琴濯也深有此感,不过总觉得薛岑未免好过了头,她始终还是不确信一个皇帝能有这么大的耐心。
  “天黑得快,我们也快些去吧,等太阳落山又冷得很。”孟之微说着,甩动缰绳行向另一边的岔路。
  琴濯将一个布袋子提前抖开拴在马鞍上,孟之微看见了发出一个惊讶的声音:“你当初到底埋了多少银子?”
  “银子不多,这不是找不着合适的袋子么。”
  “我还以为我们要发财了。”孟之微假装遗憾了一下,又正色起来,“其实以张九爷跟伯父的交情,你但凡开口什么事都好办,我看他几次三番叮嘱你这事,也是苦于没处搭把手,你不如顺了他的意。”
  此番琴濯取这银子,也是为了阿昭夫妇的安置,自己揽的事情她不想再丢给别人,没道理活菩萨的名声自己落了,劳心劳力却依赖别人。
  “张九澄在钱州人脉极广,我可不想轻易动用这尊大佛,也许将来还有大用处。”
  孟之微觉得这话有道理,走神的工夫就见琴濯已经跑出去老远,连忙追赶,“我都不记得路了,你等等我!”
  “先到先得,不等你了!”


第46章 雪花酥
  作为也曾风靡过钱州商会的一大家,琴家当年的地产也有不少。
  琴濯父亲不喜拘束,虽说行商,却总带着一身的江湖豪气,常念叨着要行侠仗义,扶危济贫。可惜的是他生前没能侠名远播,倒是在他死后,海上时常会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不过也如风蚀的残篇旧章,不可考究了。
  琴濯父亲当年在乡下买了一块地,盖了几间青瓦房,时不时就会来小住几日,让自己回归质朴的乡下生活,意在不忘本心。
  后来琴濯的外祖母从陈州过来,因为不惯城里的喧嚣,便干脆住在了乡下。琴濯父母若出海太久,因怕风险也不会带着她,便让她跟外祖母待在一块。
  琴濯父亲每次出海前都会给琴濯一块银元宝,哄她说等这银元宝变成两个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了。琴濯当时年幼,信以为真,看到外祖母在院子的菜田里种萝卜,每年都能有好多收成,她便把银子也种进去,如果银子能长出来好多个,那么她的爹娘应该会更快回来。
  琴濯自己也不会想到,儿时的游戏在时隔十几年后,倒成了她拮据时的救命稻草。头几年孟之微读书考学,琴濯只取了一些用作她考试时的费用,其他的还留在当初的废旧小院中。
  时如流水,又是几年,院子已经被荒草遮掩得快要看不见门了。
  琴濯熟悉小院的布局,依照记忆去了那块菜地,沿着篱笆挖了一圈,雪白的银元宝从泥里滚出来,让人打心底里有一种淘宝的乐趣。
  “幸而这地方偏僻,不然也等不到我们来挖了。”孟之微捡起胖乎乎的银元宝在衣襟上擦了擦土,丢进布袋子里,还能听到元宝磕碰之间当啷一响。
  “可见我当初也不全是外祖母说的瞎捣蛋。”琴濯抹了把额头,四下看着,“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一次性挖完算了。”
  “你不是说银子放手里存不住?不留些了?”
  “我拿回家换个地方埋。”
  孟之微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琴濯也是去小红庄的时候才想到这茬事,出来没拿称手的工具,只有废弃的房屋里有两根烧火棍,两人挖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算完。
  孟之微数了数袋子里的银子,足有一二百,已经够他一年的俸禄了,这也算得上意外之财。
  琴濯拿了个小些的揣在袖子里的,其余的让孟之微妥善地拴到了马鞍下用披风盖着。
  “把这个小的破开,一会儿我们去买好吃的!”
  孟之微笑笑,看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忙催促道:“我们也快进城吧,揣这么一包银子我都觉得没安全感。”
  两人紧赶慢赶,进城已是华灯初上。
  琴濯原本想去吃一碗热馄饨,可天冷又黑得快,老板今日也早早收了摊儿。
  这冬天的头一场雪后,众人好似都想在家躲躲懒,街上也没几个人。
  琴濯和孟之微从街头到街尾走了一圈,也没有特别中意的,不耐烦再走,看到一个摊子前还剩着最后两块雪花酥,便买了下来。
  雪花酥一直放在模子里,脱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许余热,捧在手上也暖呼呼的。
  琴濯咬了一口,满满的花生杏仁在糖浆里裹着,饱满鲜脆,糖在齿间嚼开的时候,似乎也带着一股热流,让人心里极大的满足。
  “要是能放点核桃就好了。”
  琴濯自己在家做时,在用料上都会变换一下,有时候是核桃,有时候则是榛子仁。孟之微吃惯了,就觉得核桃比花生的好。
  琴濯不禁笑道:“这才是正宗的雪花酥,我那都是自己瞎折腾了,你往后可别四处说了班门弄斧。”
  “我吃独食还来不及呢。” 孟之微说罢却又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现在吃独食的地位也不保了,都被皇上和杨大人给分了。”
  “偏心了不是?你怎么不把赵大人也算进来。”
  孟之微说得有理有据:“说起来文汐倒是很少来,还是我们三催四请,要是他哪天主动上门蹭饭,我可要惊讶好久。”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连皇上都引来了,到时候要是吃穷了,就让皇上开国库给你补去。”
  孟之微舔了舔牙床上的糖,故意道:“都说吃人嘴软,你说我要不跟皇上去要几千两银子的买菜钱算了。”
  琴濯抿起一个笑容,道:“你这不是当皇上脾气好,是根本就拿他当冤大头了吧。”
  这话也就两人开开玩笑,孟之微觉得皇上必然不会小气,可他敢给自己也不敢受。他入朝以来,受过最大的封赏也就当状元时的那栋宅子跟之后那顿大闸蟹了,这大小虽不能等同,却是能说得上名号的。
  薛岑一向赏罚分明,却也不是随意依着脾气乱赏一通,孟之微猜想自己下次受嘉奖应该就是军器所建成的时候了。
  “你说到时候我跟皇上要点什么好?”
  事情还没完,孟之微已经幻想上了,不过琴濯也没打击她,直言道:“当然还是要钱了,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
  “这倒也是……我原来还想能不能让皇上开了御膳房的库房,到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取呢。”
  “出息!”琴濯拿肩膀推了她一下,“那你不如直接举荐我去御膳房当掌厨算了。”
  这个主意孟之微倒是想也不想就拒绝:“那吃独食的就成皇上了,我可没那么笨!”
  “也对,免得我哪天又看那条龙不顺眼了,给他在菜里加点巴豆,到时候我们琴、孟两家才是要绝后了。”
  琴濯幽幽的语气让孟之微头皮一麻,用雪花酥堵她,“你这樱桃小嘴能不能少说些这么骇人听闻的话!”
  “我只在你跟前说的,要是哪_0_tian_0_huang上用这个拿捏我,那一定是你告密!”琴濯冲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跑远了。
  此夜过后,冬天的寒冷才真正开始。钱州的冬天很短,却远不比干燥的京城好挨。
  琴濯早就盼着打道回京了,只是军器所那边一直没动静,她只能趁着空闲时间将院子看好,让阿昭和灵溪他们搬了过去。
  先前租赁的房子都是一月一交租,这月剩了几天才到,琴濯也没计较那几钱银子,干脆搬到了小院。
  阿昭的伤势恢复得不错,虽说缺了一条腿,可身上加着丈夫和父亲的身份,也让他鼓足了干劲儿。他在绿溪村的时候就以竹编手艺见长,只是眼下的时节这生意不太做得开,灵溪便在家中做些绣鞋来卖。她的花样绣得好,色彩鲜艳跟城里大不同,加上都是寻常耐用的布料,卖得也实惠,只要没有大的开销,日常来说都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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