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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76

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要到处说不成!”孟之微敲了她一指头,提醒她清醒清醒。
  他们不是真夫妻,自然没有世俗的那些顾虑,只是名声上到底不可避免,所以孟之微心中难免怀着愧疚,琴濯跟着她掩饰了这么长时间,不止蹉跎青春,便是日后的姻缘也难说定。
  看她面有忧色,琴濯道:“我看赵大人也不错,不如到时候你跟他说一声?”
  琴濯本是玩笑,孟之微却考虑得认真,“文汐确实可靠,也还没有婚配,家中父母也都和气,没有什么难缠的三姑六婆……”
  “哟,你这什么时候都把赵大人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对上琴濯揶揄的笑容,孟之微连忙澄清:“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好端端的,赵大人跟你把自家门户报得这么清楚?我看啊指不定有点门道。”
  “能有什么门道,难不成你觉得文汐也好龙阳?”
  这个“也”字孟之微用得很微妙,很明显是不相信琴濯的半点话,毕竟之前她把一国之君都列入了疑似龙阳的队列中,这人脑袋里时常想些有的没的,实在不可信。
  琴濯也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之前的判断,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嘴硬还是真有所觉,道:“等着看吧,你跟赵文汐还有事儿呢!”
  这话在孟之微听来属实没根据,只是觉得她胡乱猜测而已,笑了笑不再多谈。
  “前面有舞龙耍狮子的!”琴濯看到不少人逐渐往一个方向聚拢,拉了把孟之微也往前跑去。
  这些热闹小孩子最喜欢瞧,琴濯跑过去的时候前面就围了一排小萝卜头,她一个大人也不好意思跟小孩子挤,便站在后面观看。
  随着人越来越多,人也是挨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在一起难免磕碰。琴濯不喜跟陌生的人过多触碰,所以觉察有些挤的时候就往旁边让了一下。
  身边的位置一空出来,立马就会有人补上,越让反倒是越逼仄,还有一股汗味儿逼近,琴濯不禁蹙起了眉头,不耐烦地回头,却看见旁边一截白底暗纹的绸缎袖子,顺着那袖子往上看,便是薛岑出众的脸。
  琴濯的脑海一下就蹦出来四个字——阴魂不散!
  不过她随后看见薛岑又往自己身侧站了站,顺手将她身后一个大汉给搡开了,原本蹙眉不悦觉得他大庭广众要占自己便宜,却见那大汉表情慌乱,眼珠子转得贼溜溜的,咬牙看了薛岑一眼挤开人群出去了。
  她心底略慌,知道是自己走运躲过了咸猪手,可面对薛岑却难把谢字说出口。
  孟之微也看到了薛岑,只是此地人多眼杂,不好亮明身份,便恭敬地朝薛岑一颔首。
  “此地人太多,带夫人出来不妨多留个心眼儿。”薛岑见孟之微毫无所觉,觉得他半点不走心,所以出言提醒了一句,“我在上面订了位子,看这舞龙倒也便利,你们不妨一起。”
  方才的情形就是琴濯也是后知后觉,孟之微愈发没注意到,见琴濯此时一脸不悦,方才反应过来。她暗自懊恼,可因是薛岑之邀,还是低头询问琴濯的意思。
  薛岑看他们两个头挨着头,背着的手紧了紧,压抑着心里翻涌的嫉妒。
  且不说别的,琴濯现在也是心有余悸,万不想在人堆里继续挤着,想着先出去了再捏个别的理由离开,便点了下头。
  薛岑这才迈开步子,走在前头把两边的人不着痕迹地都挤开了,给他们腾出了一条道。
  茶楼的雅间里就坐着夏起一个人,他眼馋这京城的热闹,却也不想下去闻人身上的臭汗味儿,所以打出来就窝在这茶楼上,倚在窗边看下面人挤人反倒有意思。
  他眼瞧着薛岑给一姑娘解了围,这会儿又领着人上来,肚子里揣了一堆八卦还没解,看人一进门就笑道:“铁树终于要开花了,你找我帮忙的那事儿,该不会就跟这有关?”
  夏起很隐晦的冲琴濯努了努下巴,在她抬头的时候已经调转视线,并未引起注意。
  薛岑的脸色未变,眼神盯着夏起,好像有刀子在飞。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浮元子(2)
  琴濯还在因方才的事情而懊恼, 没有注意到夏起的话,只是得知他是薛岑的师兄以后,略微的感到吃惊。
  薛岑当年在外面习武, 她也只是听说,不想还真有个正正经经的师门, 且看这位_0_da_0_shi兄亦是面貌不俗, 应该不是那种忽悠人的小门小派。
  不过对薛岑的事情,琴濯向来不是太感兴趣,兀自平定心神。
  薛岑让黄鹤风去对面的酒楼里端了几碗浮元子, 孟之微看到了熟悉的彩色团子,比家里吃的多了一个色,心里馋着,肚里却着实没有地方可盛。可顾及到这是薛岑特意叫来的, 孟之微又不好意思推脱。
  琴濯也注意到了, 她对做菜总是很有钻研的兴趣,舀着碗里绿色的浮元子朝黄鹤风问道:“这绿色的是用什么做的?”
  黄鹤风听了, 忙道:“老奴特意问了那店家,说是把秋收的菠菜晾干磨成粉,做浮元子的时候加进去一点,就有这颜色了。”
  “我倒还没想到这个方法!”琴濯恍然大悟。
  “宫里拨出去的御厨对这些做法基本都熟悉,以后若是想吃什么,大可跟他一说。”琴濯跟黄鹤风说话还是那般熟稔,薛岑按捺不住打岔。
  自从事情摊开以后,琴濯是不怕薛岑的,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儿怕被看出端倪来, 于是暗地里怼了下孟之微的胳膊肘。
  孟之微旋即反应过来,朝着薛岑致谢。
  薛岑霎时觉得心口一窒, 暗自苦笑不已。
  她连话都懒得同自己说了……
  即便如此,薛岑的注意还是由不得就转到琴濯那里去,她把孟之微碗里的浮元子捞到了自己碗里,那般亲密无间,更令他心头如同烧灼一般。
  孟之微碗里只剩下两个绿色的浮元子,是琴濯特意留给她图个新鲜。她舀起来嚼了两口,觉得也就是甜甜糯糯的口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剩下的一个便没有再吃,全给琴濯了。
  薛岑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把两个浮元子舀来舀去地互相体贴,拨了下汤匙再没有动,原本因颜色而提起的一点兴致,也早就消失殆尽。
  夏起瞥了下他放在膝上紧握的拳头,虽然还不太明白这里的人员关系,不过也品出来点不一般的味道,偏还过去电点眼,“这浮元子做得真不错,师弟啊多吃点。”说着,把自己碗里的浮元子给薛岑拨了过去。
  “你自己吃吧。”薛岑看着碗里的一堆,愈发没有胃口,连碗都推给了他。
  孟之微肚里饱着,正在一旁摆弄两个花灯,注意完全不在当下。琴濯舀着碗里的浮元子,明显感觉到薛岑直勾勾的眼神,只是装作毫无所觉,吃了两口算是替孟之微给过了面子,便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揪了下孟之微的袖子。
  今日元宵灯会,他们也无需费尽心思捏什么理由,孟之微以带夫人看灯之由,带着琴濯率先告辞了。
  此间也不过两刻钟,一开始就口没遮拦的夏起倒是全程没有再说一句,一直暗搓搓地观察着薛岑反应,逐渐揣摩出来点门道,等琴濯他们走后,抱着胳膊问:“方才那年轻人斯斯文文的,长得跟个姑娘一般秀气,跟你帮着解围的那姑娘又是什么关系?”
  薛岑觉得他要不是眼瞎就是故意的,只管淡淡道:“夫妻关系。”
  夏起事先料到他对琴濯有些不一样,也没想他倒是一点不遮掩,听后不禁沉默了一瞬,摇头道:“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这心思可不对。”
  “我又没要做什么。”薛岑还是那句话,也不知道是真如此,还是一遍又一遍给自己_0_xi_0_nao。
  “不做什么?”夏起似笑非笑,听着这话明显留白居多。
  师父在世的时候就说他这个师弟心思深得很,从不会对没有结果的事情多费丁点工夫,凡有动作,必有所求。
  只是如今这所求之事,显然不合伦理纲常,夏起语重心长道:“你如今身份不一般,相信不用我多说,凡事也该三思而后行。”
  薛岑又何曾不知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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