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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124

,就她这手指头最近好像都润泽了不少。
  不过人一旦养成某种习惯或性格也很难改变,琴濯觉得这样好的东西一下子用完也心疼,每日只用这么一点,其余时候还是用最普通的雪花膏。
  她把东西收拾好,正坐在镜前绾发,薛岑便走进来,顺手接过了卧雪手中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间。
  琴濯旋即转身,看到他身上已经换了常服,问道:“我们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见个人。”薛岑牵着她的手带她起身,她手上刚刚抹过润手膏,指间尽是柔软,好似一不留神就能滑出去,薛岑贪恋着这种感觉,不觉把手紧了紧。
  琴濯直觉他带自己见的不会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可也想不出来是有什么人必须见的,只能暂且怀着一腔疑问。
  薛岑见她收拾好,却没有马上就走,屏退了众人连门窗都闭上了。
  琴濯一看,当即吓得往后缩了一大截,“你想干什么!”
  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让薛岑哭笑不得,转而扬唇道:“想干什么也不是现在干,过来。”
  琴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哪里敢听他的话。
  “过来给你样好玩的东西。”
  琴濯只是狐疑地盯着他,越发觉得他像是哄骗人,直到看到他手里一张有鼻子有眼儿的面具,眼神之中露出些许好奇,“那是什么?人皮么?”
  “……我在你心里是多禽兽,拿张人皮给你?”薛岑把手里的面具摊在桌上,再度朝她招了招手。
  琴濯看清是张面具,这才放心走过去。面具还是松软的状态,摸起来光滑细腻,十分像真的皮肤。
  琴濯惊叹于这样的做工,摆弄了半天比在自己脸上,试探着问:“是给我的?”
  薛岑点点头,拿过面具用一些东西在她脸上折腾了半天。
  琴濯端坐着不乱动,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加以改变或是遮掩,将来必定还有麻烦,所以对于薛岑的做法虽然不是太清楚,不过也默默认同。
  “好了,来看看。”薛岑去拿了一面小铜镜,立在她面前。
  琴濯左右看看,觉得镜中的面貌有了改变,细看却又跟自己本来的样子有所相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易容术啊!”琴濯很是新奇,感觉要是早点知道这些,倒是可以让孟之微试试,那样又能省不少事。
  “感觉如何?”
  “还行吧,除了说话的时候有点僵硬。”琴濯揉揉自己下颚两边,摸着也没有特别分明的界限,又拿着镜子细看,好奇这面具是怎么跟自己如此贴合的,“真是太神奇了,这东西是怎么做的?”
  “感兴趣的话回头让夏起教你。”
  琴濯闻言更是惊讶:“夏公子居然还会这样的本事?”
  “这算什么本事,比他厉害的易容师也不知道有多少。”
  见他脸上的不屑,琴濯忍不住嘟囔:“那也不见你会。”
  “术业有专攻,我不会这个,总会其他的,也不见你夸夸我。”
  “那我也没见着啊。”倒是他的厚脸皮堪称一绝,她要夸这点的话也不见得他爱听。
  等收拾齐备,薛岑便让黄鹤风去备马车。
  出宫以后,马车便直奔城外。琴濯看了下路线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便没有再关注,左右薛岑也不会卖了她就是,一门心思跟手里的核桃死磕。
  核桃是她方才看见半道上有个老农在卖,一方面是觉得农人自家的核桃种得好,一方面也是出于同情,便都买了过来。
  坐车路上没有别的消遣,琴濯便拿了几个出来剥,只是没有称手的工具,她左右瞧瞧正想把核桃放到桌腿底下压,薛岑信手抓了一个收手一捏,咔嚓一声便裂了。
  琴濯从他手里扒拉出来碎裂的核桃,尚忍不住往他手心看看,倒是光溜溜的不见半点伤痕,不觉惊讶与他的力气。
  不过这人工捏核桃倒是挺好使,后面琴濯便自若地把核桃放到他手里,听到咔嚓一声便美滋滋地把核桃剥出来,出于对他使力的报答,剥出来的核桃仁她也没忘记分一点出去。
  在薛岑捏了半个时辰核桃后,琴濯隐隐感觉到车马慢了下来,最后停住。虽然驾车的人足够稳当,马车里也极为舒适,但是由于惯性,人还是会跟着往前倾一下。
  薛岑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屈膝挡在琴濯跟前,然后伸手扶了她一下,率先下去后才又将她一把揽了下来。
  琴濯站定环视四周,只见平坦的大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直通前面雕梁 矗立的入口。
  前面仅有四五个侍卫守着,却自有一股肃穆之气。
  琴濯疑道:“这是哪儿?”
  “陵墓。”
  琴濯愈发不解,看着薛岑的眼神很奇怪。
  大白天的这人居然带自己来陵墓,这是什么癖好?出宫的时候还说带她来见个人,这哪儿是见人呐……
  看她的眼神里明显的狐疑,薛岑从黄鹤风手里接过带出来的两坛御酒,领着她边往里走边解释:“今天是冯老将军的忌日,所以来此祭拜一下。”
  “冯老将军是哪位?”薛岑看他竟亲自来祭拜一位将军,想必这位老将有所不同,话中便多了几分小心恭敬。
  “当年收复十四州时,冯老是唯一冲在前线的老将,后来钱州收复,他也战死了。”
  琴濯一听,心中也忍不住一动,更是多了几分敬佩,只是对薛岑带自己来的意图仍旧不明。
  薛岑倒是没有再卖关子,一路上跟她解释清楚:“冯老一生为国,没有家室亲眷,只在卫戍边关时收留过一个女孩儿。不过后来十四州失守各处暴乱,冯老这个孙女也不知所踪,我也派人仔细打探过……到底只余一场遗憾。”
  “那女孩……死了?”琴濯小心问道。
  薛岑点点头,“当年外敌侵入十四州,烧杀抢掠死伤无数,何况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开战之时我就收到了消息,一直没敢告诉冯老,怕他心伤之下在战场更无顾及存了必死之心,谁想后来他老人家还是战死在沙场上。”
  听完这些旧事,琴濯逐渐明白过来,道:“你今天带我来祭拜老将军,该不会是让我冒充他那个孙女?”
  “我确有此意,当初冯老孙女的下落是我派暗卫查访到的,倒是没有别的人知晓,所以也容易蒙混过去。”
  “那你今日不是来祭拜,是来请罪的吧。”对于他这个主意,琴濯实在有些接受不能。
  自己的意图被她一语道破,薛岑笑了笑,道:“什么时候你说话能不这么直,好让我存一点体面。”
  琴濯觉得他体不体面早就不算事了,劝道:“人家老将军好歹征战沙场为国为民了一辈子,就那么一个孙女还没了,你还要让我冒充人家的身份,老人家九泉之下都要不安宁。”
  薛岑深知如果冯老还在世,必然不会客气骂他臭小子,但最终也不会舍得让他为难。老将军临了那几年,倒是全为他操心了。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总要让你有个能说服众人的身份。”
  “有什么可说服的,难不成你堂堂皇帝纳一个美人就要跟朝臣解释一回么?又不是立皇后,你随便捏个名头也就是了。”
  薛岑看了下她,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左右打了主意不肯收回,拉着她走向冯老陵前,“来都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次弄个齐全,好过将来事情暴露我们都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
  “你倒还在乎被人骂……”当初也不见你手软。
  “我是不怕,怕你被骂哭鼻子而已。”
  “那我不担心,谁要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琴濯是一直有着被人诟病的觉悟的,清楚这是自己选的路,被骂也是自然。
  薛岑却不想如此,他纵然不担心受制于众人的舆论,可若琴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也不是他想看见的。
  “你是不担心,我却担心,你也让我省省心。”
  琴濯听着他一连三个心,不耐烦道:“啊呀反正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将来老将军泉下有知压不住棺材板,也去找他就是了。
  “这会儿倒是我说了算,平常也不见有这种殊荣。”薛岑摇了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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