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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165

央他帮忙,便是看着琴濯的面子,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对眼前的情况实在有些糊涂。
  不过这里有个一国之君,想来他们也不是胡闹的,张九澄遂抬了下手道:“不必多说,你们且去办正事,回头空了再来我庄上小住几日。”
  “九爷慷慨,薛岑这厢就先谢过了。”
  张九澄见他躬身,忙要开口又顾及他身份不宜外露,遂拱了拱手。
  准备好银两后,薛岑便去跟崔景约时间。
  这几天薛岑出门都不带着琴濯,琴濯知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心里难免七上八下的,一向不信佛的她如今倒是把钱州的大小庙拜了个遍,还特意跟人打听了一番,到香火旺盛的寺庙里求了几道平安符。
  薛岑见连夏起都有份,醋也就没能吃起来,不过看她一脸严肃的模样,还是笑道:“你一向信自己,这半路上改信菩萨,菩萨可要不依了。”
  “快别胡说了!”琴濯把平安符装进他的荷包里,尤觉得不放心,便想给他缝到衣服里。
  薛岑抓住她,卸下来她左耳上的珍珠坠子,“有这个比什么都能保平安。”
  琴濯倒是没拦他,自己的东西要能灵验,她保准连头发丝儿都给他们带上,可说到底这些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崔景翻不出来什么浪,等我回来再做顿鸭糊涂给我吧。”薛岑捏捏她没有耳坠的柔软耳垂,面上是一派自若。
  他的这种自信,多少让琴濯也安稳了些,不过听着他的话还是有丝不舒服,揪了下他的领口道:“我可不等着你们开饭,若回来迟了就自己去找吃食!”
  “那干粮总给带着点儿?若是有个紧急之处也能应付一二。”
  琴濯怕他再说下去自己心里又吊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衣梅,又把剩下的给他随身带着,温言叮嘱:“就剩这些都给你了,记得别吃独食。”
  薛岑噙着酸甜的梅子,有种总算翻了身的欢畅。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偷偷藏好梅子)谁也不给吃!


第138章 鸿门宴(2)
  “你跟那崔景是怎么说的?这种事不偷偷摸摸地做, 倒是还专门摆个排场,怕是鸿门宴也不一定。”夏起虽如此说着,脸上却没一点紧张的情绪, 好像是出去串门子一样。
  “我倒真有点好奇崔景会怎么做了。”面对敌手薛岑的耐性要少很多,这次要不是想着也许崔景这些年有人脉, 或许还能钓出来几条大鱼, 一来钱州就叮咣五四把人收拾了。
  眼下逼得崔景有所行动,对他们来说正是便利,不必再无谓等下去了。
  比起他们两人的悠闲, 孟之微心里可是半点没放松,看着两人在马背上谈笑,暗暗歆羡果然有武艺的人就是任性,便是有个万一, 也比普通人逃出生天的机会大, 看来她也得好好强健下筋骨才是。
  到得崔景相约的地方,已是酒菜齐备, 孟之微想到夏起说的话,也越发觉得像鸿门宴,因而处处留心。
  当年的官银有定数,除了用掉的和追回的,就是崔景手里这批,薛岑怕太多反而惹起怀疑,便只兑了三百两,装在一个红木匣子里。
  薛岑自然是要先过问这官银的事情,因而显得很急切, “我让人把官银都捡了出来,虽说不多却叫人头疼了几天, 这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胆,三爷来瞧瞧可怎么处理?”
  崔景只是在那些银子上掠了几眼,领着他们往里走,“岑公子不必心急,到了我这地盘上,必不会有闲杂人等,先上座。”
  薛岑和夏起相视一眼,相继跟进去。孟之微走在最后,回首看见小厮将大门紧扣,心里便有种怪异。
  进门后,她又听到崔景问起琴濯来,微妙更甚。不过在薛岑略说明之后,崔景便没细问。
  此间一番畅饮不提,孟之微本来也没多少酒量,怕喝多了误事,便借去解手的空荡稍微缓缓。
  也就她刚离开一阵子的工夫,外边忽然响起骚动,一伙衙差如鱼贯入,顷刻将厅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岑看着这阵仗倒是丝毫不虚,只是听到为首的衙役问到“这里有人私藏官银”的时候,抬了下眉跟夏起均是一脸了然。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好一招栽赃嫁祸。
  显然崔景是早做好了打算,亲自领路将官银上交,原本只占了一只匣子的官银,现在倒是多了一个箱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足有上千两。
  崔景带头指认了薛岑,薛岑也百口莫辩,想看看接下来他还有什么招,假意理论了一番便顺势受押。
  “ 人都在这里了?”
  听到衙役一问,崔景发现孟之微不在此处,赶忙道:“他们来的一共三人,还有一个方才出去了。”
  衙役随即让手下跟庄内的侍从去找人,搜寻了一圈却空手而归。
  “必定是趁乱逃出去了!”
  见崔景没能找到孟之微,薛岑也疑惑了一下,转而想到她的身份,暗道这人倒是个机灵的,但愿别太快发现才是。
  且说琴濯在别馆等候众人回来,正在后厨卸着鸭肉,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出来看到一大帮衙役也是吃了一惊。
  她询问程风,程风也尚且不清楚。
  “不知官爷有何要事?”琴濯暂且不欲暴露身份,上前细问。
  岂料衙役问清楚薛岑乔装的身份,便下令绑人,倒把琴濯吓了一跳。
  程风奉命守在别馆,见事态不对,连忙亮出了薛岑的令牌,“大胆!”
  一众衙役看到令牌,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虽不知为何来抓捕私藏官银的犯人变成了宫里的贵人,可这令牌做不得假,连忙跪了一地。
  琴濯惊魂未定,“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呢?”
  众人面面相觑,更不知如何回答,心里齐齐冒出一个念头,他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琴濯料想薛岑那边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连忙叫人带着自己回衙门。
  薛岑未免身份暴露,出去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信物,便是除了易/容/面/具此地县衙的下属也都未必都见过他,堂堂一国之君倒是难得蹲了一回大牢。
  “知道跟你出来就没好事,这下好了,成了阶下之囚。”夏起盘腿坐在牢房的草席子上,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薛岑倒是坐得四平八稳,琢磨着道:“崔景把官银嫁祸在我们头上,下一步不知会如何。”
  “如果钱州的府尹不是昏官的话,事情怎么也会水落石出,我看这个崔景不致我们死地怕不会罢休。”夏起也想到忽然失踪的孟之微,霍得站起来,“对了,你那个状元爷呢?就那个身板,回头给人逮着了可别先斩后奏了。”
  “崔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现在应该还留在崔景的庄子里。”
  “倒是还有几分聪明劲儿。”虽说他们落到此地也不担心出不去,不过有个人在那头盯着些总归掌握得更齐全,毕竟事易生变,凡事都说不准。
  两人这厢正说着话,不多时就听到越来越近的嘈杂声。
  “快将门打开!”府尹大人拎着官袍,亲自来到大佬里,一迭声地催促牢房的守卫。
  夏起暗道这“获释”的速度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快,看到牢房外面跪了一片,便闲适坐着没有当先起身。
  “下官失职!是下官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你也是不知情。”薛岑算是吃了崔景一个闷亏,也不欲计较太多,自然地牵住急急忙忙跑来的琴濯,略微低首,“衙门的人去别馆了?没为难你吧?”
  跪着的衙役闻言,齐齐出了一头冷汗,听到琴濯不欲怪罪的话,均有种逃出命来的感觉。
  “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崔景那里了?怎么又被关进了大牢里?”琴濯往牢房里看了看,只看到夏起,“微微呢?没跟你们在一起?”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急,薛岑安抚地揉揉她的肩膀,道:“这里太阴了,先出去再说。我有人安排在那里,孟之微不会有事。”
  琴濯只得按捺住心绪,随他出了牢房。
  眼下身份也暴露了,算是到了明面冲突的时候,薛岑也不欲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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