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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娼-分卷阅读9

很多,承玺却只向贺宇风亲自敬酒。各官员耳聪目明,紧跟着纷纷上前敬酒,贺宇风只有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没有停歇。



李燕歌在殿后一间偏僻隔间里见到了王富贵。王富贵跟皇甫卿出征的这半年,李燕歌丝毫得不到他的半点消息。偶尔有奏折从前线送回,也只会提及战况和补给。



有一次承玺将奏折推到他面前,道:“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吧。不过这里面可半点没提你弟弟。”

李燕歌道:“这折子岂是我这等身份的人能看的。弟弟他跟着皇甫将军,我不担心。”

承玺道:“哦?为什么?”

李燕歌道:“难道皇上对皇甫大人没有自信吗?如果是,我再担心也不迟。”



承玺大笑,抬手摸他的脖子。



今天李燕歌终于见到了半年未曾见面的孪生弟弟,第一眼感觉便是王富贵黑瘦了不少。兄弟俩相对而坐,依旧默默无言,李燕歌细细看他,他结实了些,眼神还是那么干净与温和,却多了些迷惘。似乎有很多话都闷在心里。



李燕歌看了他半晌,开口道:“军功大小的依据是取下敌人首级的数目,你的圣贤书上应该有记载才是。”

王富贵抬头,神情惊悸悚然,五官略有些抽搐,道:“是有。可那是在形容蛮族的凶狠!他们像砍树一样杀人,一手提着尸体,把人头别在腰上!可是我从来没想到过天朝上国的我们也会这么做,而且也会抢夺财物抓普通百姓当奴隶!”他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这是错的!虽然我们赢了,可这么做是失道!只有仁义才是治国平天下的根本!”



李燕歌喝道:“这里是皇宫,你是皇上吗?”



王富贵一怔,李燕歌继续道:“你不是统帅,你没资格说军队应该怎么做。你不是皇帝,没资格谈什么才是治国平天下的根本。”



“可那是圣贤书说的!”

“决定哪本书是圣贤书的,是皇上;决定科举录取资格标准的也是皇上;决定谁是三军统帅的更是皇上,皇上选了皇甫卿,已是存了仁义之心。如果换成贺宇风,你觉得会如何?来,告诉我,贺大人是怎么对待下属和敌人的?”李燕歌静静地道。关于贺宇风的作风和为人,他耳闻过不少,因此方能如此有自信地质问。

王富贵不说话了,垂下眼睛,视线四处游移。他清楚地记得贺宇风的凶悍样子,脚下人的首级一个一个堆成了小山。贺宇风的酒肉放着腐烂,下属却因为缺少粮食而有气无力,他不明白为什么贺宇风这样还能让大家死心塌地地跟着冲锋。



一阵悉唆声,王富贵听见李燕歌道:“来。”抬眼看见几本书被推到自己面前。



李燕歌道:“兵书你已经在读了,有空的话就看看韩非子和春秋左氏传。暂时把论语礼记收起来吧。”



王富贵点头,用双手接过书,小心地放入怀中收好。然后,道:“哥,虽然我有时会比较愚钝,可无论要花多少时间,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尽快变强,直到拥有足够的力量。哥,我会来救你的。别人说我们是贱民,如果我们自己也这么想的话,那就真的是贱民了。”



李燕歌看着他,笑了,轻道:“你是解元郎,你愚钝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缓缓伸手,牵住了王富贵的手,“记住了,走路的时候要抬头挺胸。”



夜色渐深,宴席也渐渐散了。贺宇风喝了近百杯,再怎么海量也禁不住这么车_0_lun_0_da战似的灌法,醉倒在席中,被搀扶进房间休息。



送走王富贵,李燕歌出来得知贺宇风的情况,便进到贺宇风所在的房里。果然看见少年睡的正熟,外衣也未脱,脸色潮红,当真是眉目清妍唇红齿白,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因为醉酒而不舒服。



想了想,李燕歌伸手去解贺宇风的衣带,片刻后他便看到了成果。一向桀骜不驯、冷淡犀利的人,此刻却衣衫半解,_0_luo_0_lu出光滑颈项,半个光洁般的胸膛,双眼闭合,面上晕红犹存,似情潮未退,黑发凌乱地半垂下数绺,正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接着李燕歌跑到承玺跟前道:“贺大人醉倒后很不舒服,还吐了,挣扎着十分痛苦的样子!可怎么好!”



承玺道:“朕去看看。”



李燕歌看着承玺进了贺宇风睡的房间,不久就看见尾随承玺的侍从们被赶了出来,他们不声不响地合上门,有的离开有的守侯在门外。



李燕歌掉头去睡觉。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



次日日上三竿时,宫中起了骚动。尖叫声,呼喝声,纷乱的脚步声以及器物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李燕歌惊醒。



衣衫不整的少年颈项间满是斑斑点点,他红了眼持着利剑逼向承玺,咬牙切齿道:“他奶奶的,我早就应该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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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背景并不是汉朝,而只是类似中国古代的次元,嘿嘿嘿~~











衣衫不整的少年颈项间满是斑斑点点,他红了眼持着利剑逼向承玺,咬牙切齿道:“他奶奶的,我早就应该宰了你!!”

[原创]《男娼》(14)如题,外加双子:P



他真的挺剑向承玺刺去,金风呼啸,承玺闪身避让,衣袖嘶啦被划破了。贺宇风连续劈砍几次,不是只划破承玺的衣服就是都只砍中些桌椅。虽然被人拿剑追杀,承玺却笑嘻嘻的,似乎乐在其中。贺宇风愈发火大,奋力一扑将承玺扯倒,当胸揪住了举剑就要刺下,近卫军赶到,一涌而上将贺宇风擒拿住,摁在地上。



承玺爬起来,整整衣服笑道:“贺将军远归,一路辛苦,以至身手都变差了。”



贺宇风动弹不得,只有狠狠盯着承玺,银牙都快咬碎了。如果不是昨夜酒醉被他为所欲为,今日又怎会力不从心?



承玺道:“贺将军今日就不要勉强了,好好休息吧。”挥手让近卫军架着贺宇风离开。并不是送他回去,而是“请他暂时在宫里稍微休息一下”,毕竟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看见他对承玺举剑。



承玺在近侍服侍下换了衣服,然后气定神闲地坐下处理日常事物。



李燕歌过来为他磨墨,一边磨一边道:“贺将军方才分明是要弑君,皇上准备这么处罚他?”



承玺手中朱笔不时作着批注,口中答道:“这不是没弑成嘛?等他真的弑成了,再处罚也不迟。”不见惊慌怒气,反而满含笑意,倒像是宠溺的意思多些。



李燕歌笑道:“原来皇上喜欢贺大人。”



承玺道:“喜欢呀,特别是他方才舞剑的样子。看着他,就不禁想起朕十几、二十来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还真是年少轻狂……”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但马上就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收回视线,笑道:“可惜朕不能跟到战场上去一睹他的英姿。”



李燕歌道:“那么皇甫大人对皇上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承玺一怔,没有马上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道:“他嘛……就像左手握右手,右手握左手,没感觉了。”



李燕歌格格笑,道:“但如果自己的左手被别人握了,或者长到别人身上去,那可真是天下最不好受的事。”



承玺点头道:“不错。就是那样。”



李燕歌又道:“皇甫大人要是知道皇上这右手握了其他的左手,恐怕也会觉得不好受吧。”压低了声音轻道:“皇上,皇甫大人会生气的。”不用说,他指的是贺宇风这件事。



承玺一怔,随即不耐地道:“朕的后宫每隔一阵子就会新人换旧人,又有哪次见他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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