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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变丧尸后我把他拐走了-分卷阅读25

哪里,希望在哪里,她看都看不见。
  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下,同他一起变异,似乎……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可当谢幕霜冲向她的那一刹那,她看着毫无神志的谢幕霜,却犹豫了。
  既然谢幕霜的神经尚存,他是不是也在等着自己去救他,是不是也想看到一切都恢复原状,而这持续了数个月的末世,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也都过去了。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了。
  这么多苦头都挺过来了,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就算在末世中,她不能丢了自己,丢了那个什么都想试一试的倔强的自己。
  万一呢。
  季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颤抖着闭上眼,眼尾不由自主的流出两行清泪。
  左手颤抖举起,落下毫无迟疑。
  “啊!!”
  鲜红的血液猛地从小指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沿着断掉的半截伤口从四面八方滑落而下,冲上白皙的手臂,再入衣袖,宛若汇成无数条分支的长河的源头。
  刹那间的剧痛令季浔手中的匕首随之掉落在地,她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似是整条神经都失去了控制。
  泪水从她通红的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左手用力攀上床,继续摸索着背包。
  她摸出一袋纱布。
  季浔将纱布的包装慢慢拆开叠好,一手攥住纱布的端点,牙齿咬住另一端,紧闭双眼,继而猛地将纱布贴在自己的半截断指上!
  洁白的纱布在触碰到断指的瞬间被染成鲜红。
  她的嗓子里不由自主发出低沉的嘶吼,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踌躇,她痛苦的呜咽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麻利到手臂和痛觉似乎隶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季浔知道,断指是无法死人的,可以造成死亡的,是失血过多。
  她必须要趁着自己意识清醒,先止血。
  包扎算是压迫止血法的一种,将纱布包裹在伤口上,可以迫使血液减少流出的数量。
  然而她的小指是被生生切断,白色的骨头还_0_luo_0_lu在外,加上一层纱布在伤口处反复摩挲,无异于火上浇油。
  手臂上蔓延的青筋几乎快要爆出她的腕子,凸起的程度同丧尸身上的差不了多少,季浔大口的倒抽着冷气,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体外。
  若想不让丧尸病毒流入体内,唯一的办法就是断尾求生。
  若想在断尾求生后真的可以捡回一条命,她就必须在这剧烈的疼痛中保持镇定和冷静,将出血的地方包扎完全。
  若非如此,此题便无解。
  性命和剧痛间,总要选择一个。
  现在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地表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上不少。
  季浔坐在地面,嘴唇苍白,满身是汗。
  她的手指被包裹成一个不小的椭圆体,看着同曾经的小指差不多长,甚至还要高上一点,只是宽度增了不少,静静的垂在身侧,竟不能像从前那般,五指严丝合缝的闭上。
  她用尽浑身力量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谢幕霜。
  喘息几分钟后,季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右手仍在留着鲜血,没有被殃及的另一只手一把拉起床上昏死的人,将对方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步一蹒跚的走到角落的椅子上。
  她半跪在那亲手做的轮椅旁,右手指尖颤抖着拎起一角绳端。
  眼前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房顶和地面似乎转换了个防线,连带着屋内的一切景物都开始天旋地转。
  季浔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忍着伤痛将谢幕霜绑好。
  在绳子被拉紧的那一瞬间,季浔全身的力气也被尽数抽走,指尖顺着衣物慢慢滑落垂下,她脑袋一沉,缓缓倒在谢幕霜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温度持续降低,寒意顺着地面传入全身,季浔鼻腔中一片冰冷,吐出几口白色的白气后,她缓缓睁开眼。
  屋内屋外仍是漆黑一片,甚至连月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被浸泡入墨缸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坐了好久才渐渐回神,四下张望找到了那扇窗户。
  外面是同样的空荡昏暗,什么都看不见,黑压压笼罩着这间小屋,茫茫的田野中像是藏匿着什么未知的东西,让人发慌。
  腿已经被压得酥麻失去知觉,手指上的剧痛也没有缓解多少,季浔靠在谢幕霜的椅子下,下意识摸了摸最后系好绳子。
  好在,绳子完好,谢幕霜也没跑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但是季浔又能笃定,谢幕霜坐在她身边。
  她估摸着可能是第二次自己掐晕他的时候,因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让谢幕霜这次睡得时间格外漫长,又或者是自己被痛的昏迷过去后便没了人类的声音,就算醒了,也没有察觉到季浔的存在。
  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发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很险。
  断指失血过多导致死亡的几率很大,加上整个屋子没有一个活人,要是有什么东西进来都不知道,且她晕倒的地方又在谢幕霜脚下,但凡他醒后继续狂躁,想要对付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自己很可能在睡梦中可能就没了命。
  季浔身上徒被激出一身冷汗,她沉下呼吸,手指按住椅子把手,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或许是起来的有些太猛,季浔眼睛又晕了一下,她赶紧扶好面前的门框才勉强站稳,伸出左手去够手电,然后打开开关,照着腕子上的手表。
  一点半。
  她人愣了一愣,定睛看着表盘上的指针。
  依然在正常转动。
  季浔恍然,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几步走到窗户面前朝外望去。
  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天上明明是有月亮的,且那晚的月光还算明亮,就算不开手电,离门口稍近的位置都能隐隐约约看到些模糊的家具边缘。
  也就是说,她晕倒了一天一夜。
  季浔心里忽的一慌,手电旋即照到谢幕霜脸上。
  他不止何时已经醒了,惨白的面容和瞳孔的颜色对比分明,脑袋随着季浔的方向缓缓移了过来,如同个没有感情诡异的瓷娃娃。
  又是一阵熟悉的吼叫。
  季浔麻木的站在他面前。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加上手指失去不少血液,在寒冬腊月里,浑身都冷得发颤。
  可是经过那一通折腾,季浔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支持她生活煮饭,思虑片刻后,她不得不回到床上,从背包中再次摸出袋新的压缩饼干。
  自打她在灶台下找到米面,又有了充足的水源供给后,这几个月便再也没有碰过这干涩难以下咽的食物。
  同时,这饼干同样是她身上为数不多可以方便携带的食品,不能随便食用浪费掉,也好若日后不得不从这个地方屋子转移,还能靠着这些多撑上一阵子。
  她本是不想轻易拿出来的。
  但现下也没办法了,不吃饼干,只能等死了。
  同往常一样,季浔就着水勉强咽下后,照例从灶台上取下谢幕霜的碗,将等份饼干放入其中,给他拌出小半碗饼干糊。
  她慢慢走到谢幕霜面前,想给他送进嘴里。
  然而攥住勺子的右手稍微一用力,难忍的痛意就顺着手腕往上顶,季浔紧蹙眉头,好不容易将勺子握住,刚想朝前伸过去,便被谢幕霜的攻击惹得往后退了几步。
  她现在本就十分虚弱,脑子远不及平常那么灵敏,又受了惊,手腕移动的篇幅倏然增大,连着伤口猛地擦到了碗壁。
  季浔右手一抖,勺子便摔在地上。
  面前的谢幕霜同往常一样挣扎不停,亮白的手电照的一切都是苍白而冷淡。
  季浔左手同样一松,将碗放在一旁。
  她靠坐在柜子上,两只手松松垮垮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最后的精力。
  双目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空留无限的落寞和凄冷,无助的望着面前。
  “幕霜,我快撑不下去了。”
  轻轻的一声被滔天的吼叫声严严实实地遮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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