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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分卷阅读64

在一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流言猛于虎。
  “你啊,到了如今还不知道变通。”
  “当日祖父说我死无葬身之地,特许我先挑了一处坟地。叔父,我要是改变了自己,如今没准已经成了表哥的未亡人了。我就是这么不愿意去屈服的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咱们家,何曾为了自己。如今,吏治_0_fu_0_bai,不是我找您告状,叔父,您的后宫那些贵人的家人个个敢在宫外称自己是国丈国舅,整日的扯虎皮作大旗,正经的国舅爷还是一个抄录文书不敢懈怠的小吏。有个石贵人,她父亲去户部借银子,开口就是十万两整,说是石贵人这几天感到有孕,要好好的保胎。我今儿也是向您讨一张文书,日后谁敢在我面前说自个是国丈国舅的,拉出去打死了事。”
  司徒越从怀里摸出一本账本,薄薄的一本,递给今上,“这是我去了户部这几年的账册,你也看看,如今啊,国库已经不能承担宫眷们额外的开销了。不然,其他事都办不了了,江南的水渠已经挖了一半了,西大营的铠甲要换,水师的楼船战舰是大头,不敢消减,消减了前几年的工夫白费了......”
  江南的水渠必须要修的,西大营是今上的地盘,个中种种今上他自己十分清楚,南方有个茜香国,也是女主当家,然而一直桀骜不驯,水师一直想要在海上和他们打上一场,这是大事中的大事,不敢不放在心上。今上看了一遍账册,“好孩子朕知道了,如今你婶娘病着,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等她好起来了,势必会收拾一下后宫的。如今,你祖父那边按惯例吧,朕这边,朕还有些银子,先支撑一两个月,等国库再进账再说吧。”
  司徒越收回账册,“婶娘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是风寒吗?怎么如今反而添了几样症候呢。”
  “哎呀,是她妹子家的事儿,朕就知道是被气的了,如今朕忙了起来,也没空听她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说到底啊,这和承岳有点牵连,她妹子家的女儿想要送入东宫,你婶娘不愿意,本就是病着,谁知道这事惊动了她母亲,入宫来做说客,说了一通话,就病了。这种事,朕该怎么做呢?只能看着了,替你婶娘出气,势必是要把她娘家人治罪,不出气吧,她如今躺在中宫,只能让她自己想开了。”
  这些事和司徒越没什么关系,司徒越只当是家务事听听完事,叔侄两个说了一会话,司徒越往西苑去给上皇请安,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吃过饭,陪着上皇修建花枝。上皇给一盆茉莉在浇水,一碗水倒下去,看着太监把花盆搬到走廊上晒着,十分随意的说,“朕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家的姑娘规矩不好,就是皇后让她进了宫,朕也让你祖母给挡回去。那姑娘自己喊着不愿意给人做小老婆,还说什么反对包办婚姻,要嫁给一个清贵的举子,乱七八糟的,郁嫔还说她是吃饱了撑的。朕倒是觉得那个姑娘有点意思,但是给朕的孙子当侧妃这事还是算了吧,听人来报,说那个姑娘有的时候疯疯癫癫的,一个人唱着小曲,什么情啊爱啊的,朕都羞于说出口,也不说给你听了。听说你今天早上也说了些不入耳的话?”
  司徒越眼珠子一转,“您说的是我说人家_0_pi_0_gu上面有黑胎记是吗?”
  “你啊。”上皇很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去,给祖父把那盆猫眼给搬来,晒一小会就行了,这个娇贵不能和茉莉一样晒一天。”
  说是猫眼,就是叶片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斑点,司徒越把衣袍的裙摆塞在裤腰的玉带里,力气比太监还要大,来来_0_hui_0_hui搬了几次,帮皇帝把花盆放好了。
  “我给您放这儿了,我该回去了,看看天色该是中午了,您也回去吃饭吧。”
  上皇很傲娇的表示了你要是这会子走,你个小兔崽子以后别来,司徒越又陪着吃了一顿午饭。然后歪在皇帝的罗汉塌上又睡了午觉,回到户部衙门的时候,户部已经点灯了,小吏们每个人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牛油蜡烛灯,上面的蜡烛有_0_cheng_0_ren_0_xiao臂那么粗,屋子里亮如白昼。户部的厢房里,算盘霹雳巴拉的响个不停,司徒越把从今上哪儿得来的纸放在桌子上,让户部的人找人做一块石碑,把内容写在上面,打磨好了放在户部大门门口的位置,告诫众人,“如果是户部的库银,不允许借出去一性半点,别管是谁,就是上皇来了,也概不外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同事们一起去吃火锅了,我这么胖是有原因的啊。


第57章
  忙忙碌碌的过了春天, 司徒越眼看夏粮已经收到大仓,腾出手来整顿吏部,先是颁发了三年考核的标准,若情节严重的, 不仅革职还要追责。具体的细节已经发下, 这次的考核只要是针对的是不作为和贪墨的官员。意义在于把那些不作为的官员剥离出朝廷, 减少冗余官员人数,真正意义上的每个人都有活干。
  作为靶子的就是随着今上登基以来各种蹦跶的后宫家眷, 其中,一直自我觉得低调实际上各种高调的贾政先是进了司徒越的视线里, 贾元春作为当年的侧妃, 进了宫封作贾妃,位份挺高的,究其原因,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为人知情识趣, 无论是诗歌唱和还是听戏辨曲, 她都能跟今上有共同语言, 今上待她也是极有耐心,贾妃成了妃子,眼看着皇后日日缠绵病榻, 贾家那种后妃命的论调再次蹦出来,贾政的意识里自己女儿也是要做皇后的,整日摆着国戚的谱儿, 在工部走路都是一摇三晃的。
  司徒越不知道贾家人的心理变化,这日无事,她难得的休沐,带着乔乔去了秦家, 车架到了宁荣街,秦家开了大门把车架迎入,秦钟在前面接着,司徒越看他虽有些唯唯诺诺,然而也算是知道了人间财米油盐,说话做事带着几分成熟,也就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秦邦业的老态彻底显露了出来,在正堂上陪着说了一刻钟的话已经撑不下去了,司徒越就让他回去休息,“咱们也是至亲,何必如此客气,我带着乔乔来也是认认门的意思,你回去歇着吧。”
  老管家身体还好,扶着秦邦业回去了,司徒越抱着女儿和秦钟一起到了后院正堂,秦夫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这是郡主吗?老身先给郡主请安。”
  秦钟的媳妇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快三岁了,带着乔乔去园子里玩去了,司徒越坐在上位和秦夫人说话。
  “您回来了正好,有事要您拿主意呢,这些天各路的官儿来送礼,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求求情,咱家都是布衣,哪能给官儿们求情,我做主都拒了,只是,对面的邻居贾家可不容易拒了。”
  司徒越先是点头,秦夫人对什么事儿都能拎的清,她不担心秦夫人有一天变得和甄太君一样,贪得无厌又处处媚上。
  “贾家又怎么了?”
  “贾家的大姑娘是宫里的娘娘,这事您知道吧?”
  司徒越点点头,这事她知道的太清楚了,而且最近贾元春正开始装贤惠呢,日日去皇后宫中侍药,管理低级的宫妃端着一副正妻范儿,先不说别人,太子妃贾氏已经恶心死了,两个人都姓贾,太子妃那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贾元春的祖宗是南边迁过来的,没一文钱的关系,开始的时候荣国府闹着要和人家连宗,如今,荣国府又看不上太子妃的娘家了,贾元春对着太子妃端着一副婆婆的架子,先不说其他的,皇后还没死呢,太子妃暂时咬牙忍着。
  “怎么了?自古以来,后宫管不了前朝,贾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事啊没敢让老爷知道,咱们家的园子建的好,如今养护的也精心,谁知啊,人家在阁楼上看到了咱们园子,赞了好要来看看,邻居们串个门也正常,哪怕就是当日因着钟儿的事儿,出面的是宁国府,也不能把两家当做一家来对待,来了,咱们也招代着,只是,对面荣国府的二太太的妹子嫁入了薛家,我们称作薛太太的,寡居金陵,如今带着一双儿女投奔上京了,那家的哥儿看上了咱们园子,说是要借来宴客,要给银子,一日多少两,咱家当时您顶门立户的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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