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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分卷阅读70

,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贾氏扶着腰,旁边宫女在她背后垫上垫子,坐了下来。
  “如何不见福源,去了哪儿?”承岳就问。
  “父皇哪儿新的了几样玩物,说让他去挑挑。他一日里面,大半日不就在父皇跟前吗。”
  承岳点点头,笑了笑,“你在这儿歇着吧,孤去书房看一会书,晚膳的时候把福源接回来,给他做些他爱吃的东西。”
  太子妃看他站起来走了,扶着腰站起来送他,嘴里还答应着“您放心吧,等会一准的接回来。”


第62章
  今上的爱好是听戏, 锣鼓一开,戏子亮开嗓子,今上立即沉迷进去。戏曲艺术一直都有司徒越领会不了的魔力。
  有好戏的时候,今上会遍邀宗亲, 大家一块聚在一起听曲。听者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欢, 都会很捧场的叫好喝彩打赏。这股子让司徒越看来是歪风的风气传到了民间, 达官贵人或者是家底殷实的家里不管是满月过寿还是到了节气,总要想着法的请上一班子戏子来伊呀呀呀的唱上几场, 要是不这么做,似乎真的是不合群一样。
  戏子这种让人鄙夷的职业终于扬眉吐气了。其中的几个代表人物, 就是经常去宫里唱戏的几个人, 身价大涨不说,连那些寻常京城小官儿都不放在眼里,在京畿周围买田置地, 唱上几场光得到的赏银就能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
  司徒越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那种人, 今上打赏戏子们, 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司徒越就觉得太过,私下里劝过几回,这事不知道如何传出去了, 那些戏子们还为此编出了一出戏来,把那奸王编排的一无是处,下场凄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前因后果, 惹得上皇大怒,西苑的禁卫军出动,把那些戏子们打了八十棍廷杖,戏子们被打的奄奄一息。上皇为此还把今上喊了过去, 痛骂了一番。
  司徒越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自此她就在户部和吏部两头忙,轻易不进宫,就是上皇召见,也是费了功夫从西苑进去,和上皇说上半日的话儿,轻易不和今上私下里交流。
  到了新年,主持祭祀的是今上,辅助祭祀的变成了承岳,司徒越站在众人中间,跟着礼仪太监的喊声或跪或拜。
  司徒越真切的感觉到了叔叔和祖父的不一样,祖父会纵容孙子而叔叔不会这么做。
  新年第一天的朝贺司徒越没有去,她病了几日,直到过了年,荣王府就游离在社交之外,整个王府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过年时候的欢乐气氛。
  开春冰雪消融,司徒越主持吏部三年一次的大考,刷下去一大批今上提拔起来朝臣也裁剪了很多上皇在位时的臣子。每个人的履历后面写上原因,提交给了今上,今上御笔批复了,司徒越在精简官员,也没有再补上。
  朝野观望,想着叔侄两个能为此再怼起来,但是两个人相安无事,一个在宫内忙活,一个在户部和吏部两头跑。
  时间到了三月份,今上下令让各宫的嫔妃回家省亲,但是前提条件是各家必须建亭台楼阁,以供嫔妃下榻。
  司徒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的庭院边垂钓,北静王水溶陪着。水溶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用赞美之词歌颂了一番今上,司徒越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自顾自的钓鱼。水溶一个人自编自演了一番,也没惹来观众的反应,十分的没意思,但是这人的脸皮比较厚,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表现的十分要好的和司徒越攀谈起来。
  水溶的来意,司徒越很明白,只不过看着司徒越被今上打压,水溶或者是水溶背后的势力觉得有利可图,想要拉拢她,目的有两个,想要获得什么方便或者是想染指龙椅。
  司徒越一直不做回应,原因是因为,水溶的爹和先太子司徒杲有仇,说起来是两个人同时看上一个美女,只不过先太子有权,用水家的话说是横刀夺爱了而已,被夺的美女到了东宫没多久死了,原因不知道,听说水溶的爹为了这个还哭了几次,自己抑郁了很久。
  司徒越对着水溶有一种天然的防备,这种防备除了因为上一辈的纠缠,还有就是水溶是一个异姓王,和旧日勋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旧日的勋贵除了子孙不肖,干了一些欺男霸女之事外,还动用先祖的势力囤积下一批兵器和铠甲,他们虽然上不了马开不了弓,但是,总有人会上马征战下马治理,在司徒越看来,旧贵们就是帝国最不安分的因素。
  水溶在荣王府陪着说了一下午的话,也没得到司徒越的回应自己回家了,司徒越去了书房,她的书房这几年在下面挖了不少的地道,往来传递消息十分的方便。
  秦五看她回来,连忙跟上来,“上次的柳飞子兄弟们查出了一点眉目了,柳飞子是有师门的,在一处叫天路山的山上,宗门叫通天宗,会别人不知道的旁门左道,柳飞子的绝技就是借的别人的名字,把别人的气运借来自己用,被借了气运的人暂时不能离开周围三丈之内,不久,地府官差就要锁拿这些活人,据说,鬼差以为这些人是死的。王爷,主子,是不是很可怕?”
  司徒越压根不信,这也太扯淡了。斜着眼看了秦五一眼,“那柳飞子是人还是妖魔?”
  “应该是妖道吧。”秦五伸手在脸上挠了几下,十分不确定的回答。
  “妖道是人吗?是人有什么可怕的。最难捉摸是人心。快去干活,把这个柳飞子和他的师门挖出来,其他人也要跟进,我父死的不明不白已经有二十年了,我不想把这个事儿留给我儿子去查。”
  秦五躬身退下了。
  待到掌灯时分,太监们进来把牛油蜡烛点燃,司徒越从书桌的夹层了抽出一本账册来,薄薄的一本,翻了几下,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点着了。喊了秦大进来。
  秦大是个中年汉子,长得老实憨厚,脸上布满皱纹,满眼看去沟沟壑壑。
  “告诉陈氏兄弟,以后和秦家的商队脱离,让他们自立门户。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说不定,我以后还要让这步暗棋救命。”
  秦大低着头,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那么给小主子的银子,您要收回来吗?”
  司徒越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属下请您把给小主子银子的的那条线也摘出来,总有人会顺藤摸瓜的找到陈氏兄弟”。
  司徒越点了点头,良久才说,“您说,我父亲的死今上有没有推上一手?”
  “属下不知道,主子总能把老主子的死因找出来的。属下没资格进东宫,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司徒越摆了摆手吗,让他下去了。
  过了一会,有宫女来请,说是王妃那里已经摆饭,请王爷去用膳。
  饭毕,赵氏侧坐在一边,看着乔乔睡在司徒越的怀里,开始说起林黛玉的事儿来。
  “妾看着,林家的姑娘是嫁不了她表兄了。前几日妾身边的张妈妈问了林姑娘身边的人,您猜怎么着?”
  司徒越看了她一眼,“本王就不猜了,这种小儿女家的心思我一个老爷们猜不着。”
  赵王妃用帕子捂着嘴笑的很是含蓄,“您啊,不猜也行,妾自个跟您说。林姑娘的爹去了,贾夫人带着女儿投奔了荣国府,起初老太太是事事把贾夫人放在心上,衣食住行都是顶尖的,但是,王夫人不喜欢林姑娘母女,贾太君说起林姑娘和她表兄婚事的时候,王夫人直接拒了。说更喜欢寄居在他们府上的薛姑娘。还说,林姑娘爱使性子啊,为人心眼小啊什么的。贾夫人很生气呢,前几天说要把林家的宅子修一修搬出来住,但是贾太君哭了哭这事也不再提了。”
  司徒越握着乔乔的小手,对着赵王妃说,“前几日不搬,再搬就更搬不出来了,今日,今上下旨,后宫宫妃们可以省亲,贾家没钱,等着吧,不把钱给贾家拿出来,贾太君哭的更伤心呢。”
  赵王妃立即替林黛玉发愁起来,愁的坐立不安。看着她这会恨不得马上黑夜换晴天,要把林黛玉找过来共赏大计的样子,司徒越就觉得神奇极了。
  “你早点歇着吧,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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