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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星空,那片海-分卷阅读20

漫的人,根本不相信天长地久的婚姻,甚至早做好了准备,这辈子单身。就算真的要结婚,我理想中的婚姻对象应该是:身家清白,没有不良嗜好,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不需要事业多么出色,但也不要财务拮据,长相不用多好看,不影响市容就行。
  说白了,我就是这世间无数现实理智女孩中的一个,不会不切实际地白日做梦,希望遇见王子,拯救自己;也不会昏头昏脑地为爱奋不顾身,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去拯救男人。
  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上吴居蓝这样的男人?
  “小螺!”
  周不闻的叫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定了定神,将一切心事藏好,回过头微笑地看着他。
  “我只是来试试运气,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周不闻跳到礁石上,像小时候一样,挨着我,坐到了我身旁。
  我下意识地挪开了一点,“幸好这里没什么好风景,游客很少来,依旧像我们小时候那么清静。”
  周不闻看着我们之间的间隙,郁闷地问:“你喜欢神医?”
  “如果你说的是朋友间的喜欢,我当然喜欢他了,如果你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不喜欢他,刚才我们只是闹着玩。”
  周不闻的表情轻松了,笑眯眯地凝视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想:他才应该是我梦寐以求的恋爱对象啊!知根知底、事业有成、长相斯文……
  周不闻突然说:“小螺,可以拥抱一下吗?作为欢迎我回来的礼物。”
  我愣了一愣后,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周不闻,很开心、很温暖,可没有心跳加速,也没有羞涩紧张。
  周不闻说:“小螺,我回来了。”
  一句平淡的话,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其中的艰难,我说:“欢迎回来!”
  周不闻低声说:“一样的海风、一样的礁石、一样的人,我心中缺失的那些光阴,终于再次填满了。”
  我放开周不闻,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要担心,我和江易盛一直都在这里。”
  周不闻试探地问:“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
  我敷衍地说:“乱想一点心事。走吧,天黑了,该吃晚饭了。”
  我站起来,视线一扫,不经意看到远处的山崖上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仔细看去,却只有郁郁葱葱的抗风桐和羊角树。我怔怔看着那处山崖,周不闻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笑笑,“没什么。走吧!”
  
Chapter 6 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面前,我甚至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可我为将来小心打算,又有什么错呢?

  网上曾流行一句话:每个女孩的成长中都会遇见一个渣男。我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应该改成:每个笨女孩的成长中都会遇见一个渣男。像我这种对爱情没有任何幻想、理智到完全不可爱的女孩,绝不可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没有想到,在我的成长期结束多年后,有一天我竟然也会面对这样的困境。虽然吴居蓝不是渣男,但喜欢他,最后的结果只怕不比喜欢渣男好多少。
  我理智上很清楚对他的感情不应该、不正确,恨不得像拔野草、烧废纸一样,把心里滋生的感情全部拔掉、烧死。但是,已经发生的感情,不是花盆里的野草,说拔掉就能拔掉;也不是废纸篓里的纸片,说烧掉就能烧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理智去克制、去淡化,直到它随着时光的流逝一点点消失。
  我一直认为这世界没有永恒,如果非要说永恒,宇宙间唯一的永恒就是——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光消失。
  不管是一段爱情,还是一个誓言;不管是一座山,还是一片海;甚至我们所在的地球、照耀我们的太阳、容纳一切的宇宙,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都终将会死亡消失。
  既然连太阳、宇宙这些看似永恒的东西都能随着时光消失,我的一份微不足道的感情算什么呢?
  我有信心,只要给我时间,它就会消失。
  虽然我想把心里不应该的感情消灭掉,但没打算把吴居蓝赶走,不仅仅是因为我承诺过会帮他度过这段倒霉的日子,还因为吴居蓝在工作上没有犯过一点错。我喜欢上他,是我自己的错,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去惩罚他。
  我决定用一种温和的方式,疏远吴居蓝、淡化自己的感情。
  首先,我开始给他发工资。因为吴居蓝身兼多职,肯定要比服务生的工资高,一个月包吃包住,再发他两千五百块钱。从金钱上,我明确了自己和吴居蓝是雇佣关系,任何事都银货两清。
  再次,我对他说话不再那么随意。凡事都用“请”“麻烦”“谢谢”,尽可能礼貌客气。我很清楚这种方式是多么杀人不见血,因为继父就曾这么对我。继父在英国留学多年,他把英国贵族对待仆人的那一套礼仪全部搬到了我身上。永远彬彬有礼、永远礼貌客气,看似那么绅士有礼,可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提醒着我——他是主人,我是寄居在他家的外人,永远有距离,永远不在同一阶层。
  最后,我尽力避免和吴居蓝单独待在同一空间。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他时,我也会站在门口,用客气礼貌的语气说完后,立即离开。保持距离永远是解决暧昧情愫的最好方法。
  我的改变,相信吴居蓝立即就察觉到了,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就好像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对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兴、冷淡漠然的样子。
  我明明做了决定要扼杀自己的感情,不应该在意他的反应,甚至该高兴他的无所谓。可亲眼看到他的不在意、无所谓,我却觉得很难受,甚至有一种被辜负的失落羞恼。
  难道每个女人在爱情里都是这么矛盾的吗?
  努力地忽视着对方,想要划清界限,可发现自己被对方忽视了,又会很难过、很不甘心。
  我在矛盾纠结中,对吴居蓝的态度越发古怪。不仅吴居蓝,连周不闻和江易盛都注意到了,周不闻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多问,江易盛却没忍住。
  一个晚上,四个人一起吃晚饭。当我又一次对吴居蓝说“麻烦你”时,江易盛皱着眉头说:“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有什么不愉快就好好地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们这么别别扭扭的,连我都觉得难受。”
  我立即矢口否认,“没有!我们能有什么矛盾?难道我说话礼貌点不应该吗?”
  江易盛盯着我,表情明显是不信。
  “真的没有矛盾,如果有矛盾,吴居蓝早走了。我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高兴了还要待着。是吧!吴居蓝?”我求证地看着吴居蓝。
  吴居蓝抬眸看向我,他的目光像往常一样,平静深邃、波澜不兴。我却心里一凉,知道自己在逼自己,也许,也是在逼吴居蓝。
  吴居蓝对江易盛淡淡地说:“没有矛盾。”说完,他低下了头,沉默地吃着饭。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却一眼不看吴居蓝,故意和周不闻又说又笑,一会儿聊小时候的糗事,一会儿说哪里好玩,显得十分开心。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以前不能理解,现在终于懂了。每一次刻意地伤害吴居蓝,我其实比他更难受,却总能做出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吃过晚饭,江易盛要回家时,我拽拽他,小声地说:“帮我个忙。”
  江易盛随我上楼,走进我的卧室,发现是一面窗户的窗帘杆松脱了。不是什么有技术难度的活,但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拿着杆子,维持水平,才能安装好。
  把窗帘杆安装好后,江易盛跳下桌子,一边把桌子推回原位,一边说:“你和吴表哥没闹矛盾吗?这点事你都不找他,偏要来找我?”
  我倚在窗前,没有吭声。
  江易盛苦口婆心地说:“你的亲人本就不多,我看吴表哥对你不错,人要惜福,别太作!”
  我闷闷地说:“他根本不是我表哥,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江易盛愣了一愣,说:“难怪我总是觉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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