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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攀不起-分卷阅读25

在怀里,不让人看到她的醉态。
  他足够的温柔细腻。
  “我要回家。”沈龄紫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
  他稍一放开,她就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
  梁焯干脆一把打横将沈龄紫抱起,“我带你回家。”
  从大厅一路出去,路人的眼中,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瘦弱美丽的女人。
  有些人天生吸引外界的目光,他是天之骄子,处事从容自信。
  梁焯妥帖地护着怀里的沈龄紫,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让她的身体被自己裹挟。
  坐在车上的严泰眼观六路,立即开了车门。
  梁焯不疾不徐地抱着沈龄紫上了车,吩咐严泰目的地。
  严泰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小姐还在里面吗?”
  梁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应该吧。”
  严泰张了张嘴,有些话也不敢说出口,怕逾越。
  车上的沈龄紫也不老实,非要脱衣服,嘴里喊着:“热……”
  梁焯让严泰开了空调,低头问沈龄紫:“还热吗?”
  “嗯……”沈龄紫企图要扒自己的衣服,被梁焯按在怀里。
  坐在驾驶座上的严泰目视前方,努力做不听、不想、不看、不问。
  梁焯今天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这会领口已经被沈龄紫给捏皱了。
  沈龄紫就这么坐在梁焯的怀里,双手攥着他的衣领,小孩子似的需要被保护。
  “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吗?”沈龄紫询问。
  梁焯笑:“不是,我要把你卖了。”
  沈龄紫歪了歪脑袋,问:“梁焯,你是坏人吗?”
  梁焯点点头:“我是。”
  他们上次似乎就这个问题有过一番讨论。他说他是坏人,只对她一个人坏。
  但沈龄紫并不相信这句话。
  沈龄紫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小声地说:“梁焯,你是花心大萝卜。”
  梁焯闻言轻轻捏住沈龄紫的下颚,让她与自己目光对视。
  风评被害,他得为自己正名:“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说我是花心大萝卜?良心呢?”
  沈龄紫这会儿哪里听得懂这些,看着梁焯漆黑的双眸,说:“他们说你身边有好多女人,你很爱玩,你见一个爱一个。”
  不仅如此,沈龄紫也亲眼目睹他身边有其他异性。
  梁焯咬咬牙:“谁说的?”
  沈龄紫想了好一会儿,嘴里蹦出一个名字:“于荣轩。”
  梁焯心里虽然气,可看着沈龄紫的样子,莫名又是一阵阵的柔软。
  顾忌着车上有严泰,他不好太放肆,只能忍着。
  可偏偏怀里的人不安生。
  沈龄紫大概还是觉得热,坐在梁焯的身上动来动去,扭来扭去。
  “别动。”梁焯拍拍沈龄紫的脸颊,脸色说不上太好看。
  无论是哪个男人,这会儿都不会有好脸色,毕竟香软在怀,一股股奶油般的香味直击心脏。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肆意。
  梁焯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喜欢奶油的味道,可碰过一次之后,就无法自拔。
  沈龄紫却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憋着嘴说:“你干嘛那么凶啊?”
  “哪里凶?”梁焯朝怀里的人抬了一下眉,模样性感。工作时候,他的身上既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私底下时,他身上又不乏一种年少轻狂。
  沈龄紫的声音闷闷的,说:“我已经很努力了,能不能不要凶我了。我也可以和大姐一样优秀,被所有人夸奖的。我以后一定会成功的,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她看着他,满眼的雾气。
  梁焯默了默,终于还是低头,轻轻地吻住沈龄紫的双唇。
  她喝了酒,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杂着酒香,还有她身上的奶香。
  梁焯平日里喜欢小酌几口,但上好的佳酿似乎也比不上眼下这一口。
  他又爱又怜惜,吻得小心翼翼。
  梁焯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到沈家做过客。那是沈家老太爷七十岁的寿宴,高朋满座。一直生活在国外的梁焯难得回国一趟,便被爷爷带着一起去了沈家。
  去的路上,爷爷还跟梁焯打趣,说沈家里有他未来的媳妇儿,让他自己看好了,以后要娶的。
  梁焯那会儿大概_0_ba_0_jiu岁的年纪,该懂的都已经懂了,对于爷爷这个玩笑表示很无聊。可不知怎么的,他却记住了这件事。
  到了沈家,大人们寒暄,放孩子自由活动。梁焯无意间上楼,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沈龄紫,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吗?你姐姐会跳舞会演讲会钢琴,嘴巴又甜。你看看你,一天天到晚的就知道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客人们都在楼下,你也不下去。”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女人的声音说不上好听,甚至在梁焯听起来还有几分刺耳。
  等女人走后,梁焯鬼使神差地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就见一个小女孩手拿着画笔坐在地板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小女孩的身上,连她脸上那层柔软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娃娃,明明浑身上下精致,却好像破败不堪,莫名让人心软。
  沈龄紫小梁焯两岁,那个时候大概也就六七岁。她的个头一直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小一些,人长得瘦且白,头发蓄得长,穿了一条白色的公主裙。
  或许是刚被人一顿“训斥”,她整个人看起来无辜极了。见到梁焯时,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找沈惜霜吗?她在楼下。”
  “你叫什么名字?”梁焯问。
  “我是沈龄紫,你找错人了。”她说完转头开始画画,也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过了一会儿,见梁焯还在那里,沈龄紫便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无情。
  等梁焯真的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她咬着唇,尖细的下巴微微颤着,眼泪从嘴角滑落的同时,手上的画笔还在画布上作着画。
  时间过去已经太久,沈龄紫早已经忘记自己见过梁焯,可梁焯倒是一直记得。
  再后来,爷爷无意间打趣问梁焯看上沈家哪个千金,梁焯情不自禁地就说了三个字:“沈龄紫。”
  话说出口梁焯就红了脸。
  她诺诺地说:“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梁焯的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沈龄紫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嘴里哼哼唧唧,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梁焯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车子开过一个减速带,突然震动了一下。
  两个人的牙齿稍微碰撞了一下,沈龄紫呜呜呜地说:“疼……”
  这个吻被生硬地打断。
  正在开车的严泰连忙老实地解释:“刚才是减速带。”
  这一路严泰开车惊心动魄的。
  他在梁焯身边做了四年的助理,这是第一次见到梁焯如此亲昵地对待一个异性。
  他当然知道身后的女人是谁,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她。
  于是那一瞬间,严泰明白了梁焯最近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果然,再理智的人,碰上感情的事情就不能公事公办。
  梁焯没有理会严泰,他单手捧着沈龄紫的脸颊,用拇指拭去她唇上的水光。
  怎料,沈龄紫也学梁焯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带着娇嗔的语气说:“还要。”
  “还要什么?”梁焯低头,与沈龄紫脸贴着脸,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她的唇边,用彼此才能听到唇语。
  沈龄紫下意识张口轻轻咬住梁焯的耳垂,喃喃的像是要说话。
  因这个动作,梁焯一怔,身体陡然紧绷。
  不知是否应该庆幸她喝醉了。那次她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张口轻咬着他的脖颈,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那道痕迹一直过了一周才全部退色。
  这对梁焯来说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他的心里酥酥麻麻的,触碰到她的时候便会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吸引。
  似乎吸引着他去犯罪。
  又吸引着他去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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