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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不识好歹-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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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齐孝川没有回答。
  秘书走在前边,伫立在他们中间那段距离里,他还没掏出自己的会员卡,就已经被说出了姓名,于是心悦神怡地进去。
  正如之前所描述的那样,店里的灯光恰如其分,明亮而不会令眼球感到不适。熏香淡淡的,不会过于浓郁,伴随着已经煮好的红茶香。
  齐孝川将上次收到的雨伞抽出,不动声色挂在门口的扶手上,随即默不作声跟进去。
  他们选了靠墙的座位,座椅上的靠垫是手工编织的,桃色、蓝色和米白色交错在一起,不会太单调,工艺也很精致。
  趁着齐孝川环顾四周打量手绘壁钟的空档,秘书已经端着红茶奶酥切块和红茶的托盘走近。店里不止他们,还有另外一组女学生,小孩子们低声嬉笑,窸窸窣窣,秘而不宣地频频回头往这边看。
  秘书先喝了口茶,略微尴尬地调侃道:“果然,两个大男人来做手工还是挺奇怪的。”
  齐孝川在翻刺绣花样书,听到他的话才扭头,无所顾忌地看了一圈,惹得小女生们卖力回避。他什么也没说,径自继续手头的活计,该干嘛干嘛。
  “老板不介意?”他问。
  “嗯。”他向来不爱分出任何闲暇给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童言无忌说两句也不会怎么样。”
  秘书的确没谦虚,刺绣水平和用鸡犁地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手笨也就算了,他还偏偏选了个特别难的花样,执着于要做个满绣,把恋人的照片绣下来。齐孝川当场给他在淘宝上搜了个工厂出货的定制真人照片绣,价格券后是三十五元,全国包邮。
  “齐总,我说,”秘书抬起眼,仗着下班时间有底气犯大不敬,“你不觉得你活得特别无聊吗?”
  “你再说一遍。”齐孝川抬头。他发誓,他当时不是在威胁,是真的没听清,只是口吻习惯性的凶神恶煞,好像马上就要杀个人来吃吃。
  好在秘书胆子倒也大,没心没肺地说下去:“你最近基本都在上班,下了班也就回家睡觉,上次休假你去干嘛了来着?哦对,太极□□流大赛,还为奖金扣税不扣税跟人主办方吵起来。那都是两年前了。我作为下属,也还是很担心上司心理状况的。”
  齐孝川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了一句:“不会给你加薪的。”说着夺过他手中几乎没开始的刺绣,随手帮他操持起来。
  这幅刺绣已经打好了底,只需要根据原型进行加工。齐孝川先上手弄了一会儿,时不时看一眼手册,还又掏出手机,轻车熟路从收藏夹里翻出了保存的电子书截图,放大来对照着摆弄,完全是行家里手的架势。
  秘书吃面包吃得两手黄油,拿了纸巾边擦边询问:“好家伙,这是什么?”
  “小仓幸子。”齐孝川停顿了一阵,好像以为对方能靠自己的力量解读似的,等了好久都没回音,这才轻蔑地瞥了秘书一眼,不疾不徐说道,“她的缎带绣教程不错,能给人很多启发。加一些也会丰富很多。”
  秘书强忍住慌乱道:“老板,你实话跟我说,最近没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吧?”
  他只丢给他一个眼刀,顺势评价:“这个出针都挺好,辅助很好绣。”
  秘书捧着脸颊笑了,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声音插入对话:“谢谢!”
  骆安娣出现,只需一瞬间,齐孝川就不自在起来。他侧过身体,下针也错了位置,匆匆忙忙补救,又不敢动作太明显。
  骆安娣说:“你的手真巧。”
  她笑着,还是和以前一样澄澈而烂漫的笑,仿佛茂密氽攒成团的樱花,春日里郁郁葱葱,幻化成娇艳又纯洁的光景。
  齐孝川不回答,秘书已经适应了工作内容里包含帮“不善交际”的老板打圆场这一项,于是主动笑着附和了几句。
  他说:“这个坐垫很漂亮。”
  “是吗?”骆安娣笑着,轻轻掩住嘴,却不会让人感到一星半点的做作,“下次要做做看吗?”
  “这也可以做吗?课程还有些别的什么?”
  她穿着店里统一的制服,颜色很柔和,裙摆到膝盖的位置,不论是穿的人还是看的人,都不会产生任何负担:“有很多喔。按照原本的安排,之后应该是羊毛毡。”
  “羊毛毡?那是什么?”
  齐孝川穿针引线,眉头越皱越深,只巴望他们马上结束对话。
  骆安娣说:“就是用针戳刺羊毛,直到毡化,塑形成工艺品的形状。”
  “什么?还能这样?羊毛不会痛吗?”
  “哈哈哈,应该不会吧。希望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尤为聒噪刺耳。
  齐孝川突然敲击桌面。
  茶杯发出清脆的哆嗦声,他们也齐刷刷看过来。他说:“能安静点吗?”
  骆安娣还是笑着,一点没乱阵脚,微微颔首道:“当然。非常抱歉,影响到你了。需要我帮忙看看吗?”
  出乎意料,齐孝川丝毫没有藏拙,直截了当递给她,伸手在示意图上滑动,示意道:“这里有点……”
  “嗯嗯,”骆安娣俯下身,帮忙补充线条,与此同时,柔软的发尾落下来,像蜻蜓透明的翅膀般无声无息地摇曳,“让我来吧。”
  集中精神的时候,她习惯稍稍抿一下嘴唇,轻微而迅速得不易察觉,就是这么平淡的动作。很久以前,齐孝川似乎还针对这个抱怨过:“你是吹管乐器的吗?”她轻而易举就弄好,灵巧得像是双手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个。倾斜视线时,他正注视着她的太阳穴,本该不被觉察的窥视顿时败露,他躲避了眼神,她却反倒聚精会神看过来。
  “先生,”骆安娣说,“你一脸不幸福的表情啊。”
  诅咒,又是诅咒,而且还是威力非同小可的那一种。齐孝川猝不及防:“什么?”
  刚刚出去接电话的秘书小跑回来,及时打断这一刻的僵局:“我先回去了。我女朋友那里出了点事。”
  “咦?”骆安娣也被转移关注,拿起座位上的公文包递过去,“怎么了?慢一点,请不要落下东西。需要帮忙叫出租车吗?”
  他急匆匆地回复,走之前还把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不用了。”
  齐孝川也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她妈妈怀孕了。”
  “什么?”
  “就是她妈妈又怀孕了啊,我女朋友的妈妈。她气得半死好像,现在正一哭二闹三上吊呢,”秘书边往外走边说,“五十多岁了的爸爸妈妈还生二胎什么的——”
  被留在原地的齐孝川和骆安娣没有面面相觑,却也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之后还说了些什么呢?齐孝川不记得了,他只知道骆安娣回去了柜台后。然后他就继续绣着,绣着,绣着素昧平生甚至连一面也没见过的女人的脸。那不是一个小工程,但他的确做得很投入,灯亮度细微的改变都没注意到,直到茶杯在他面前被填满。因为长时间盯着针线,连视野都模糊了,抬起头,他一时间没看清她的脸。骆安娣说:“也要注意休息喔。”
  她是真的一点都没变。
  即便在分别时也毫无烦恼般微笑的骆安娣,对待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骆安娣,这么多年无影无踪的骆安娣。
  不费力气地判断出按这进度完成不了,齐孝川将未完成的手工艺品放回原位,随即起身去结账。
  骆安娣熟稔地使用收款机。她没有涂指甲油,手指边也没有任何死皮,纤细的指腹突出了关节,垂着脸,因此睫毛也格外分明。
  齐孝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思绪却飞驰回到许多年前。
  骆安娣忽然朝他伸出手来。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能狐疑不决、踟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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