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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分卷阅读94

我一会儿就回来。”
施凉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开始抽烟,
一小时后,容蔚然没回来。
过了零点,容蔚然还是没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
深夜,施凉抽完一包烟,嗓子疼,她站在阳台,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上午,盛晖召开股东大会。
盛馨语也在,她以盛晖接班人的身份参与,股东们却有异议,分成好几拨,在那打口水战。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有周长明,曹峰,陈沥沥,律师。
盛馨语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搭理她的惊慌失措。
周长明拿出录像,录音。
律师手里是份遗嘱。
在座的股东都认识曹峰,他揭露当年的事情真相。
有漫长的时间,会议室里都静的过了头。
盛馨语脸色煞白,“不可能!”
人死了十几年,怎么会又活了,还是那个低贱的女人?
她歇斯底里,直到一串高跟鞋的响声由远及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来人还是那种令她厌恶的狐媚样,可盛馨语嘴里发不出声音。
施凉向前迈出一步,一股凌人的气势压上去。
盛馨语无意识的退后。
施凉没坐到盛馨语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她扫视全场,“诸位,有想问的,一次性问出来,往后我不希望大家在这件事上浪费我的时间。”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股东们交换眼色,纷纷开始提问,言词犀利,充满质疑和轻蔑。
施凉一一回答,从容不迫。
盛馨语被彻底无视,她杵在那儿,就像个小丑。
发现有人想溜,周长明跟过去,“盛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盛馨语尖叫,“滚开!”
周长明轻松的钳制住她,“有一笔有关长汇银行的账目,还需要您来解释解释。”
盛馨语面如死灰。
公司传开了,吴老董事长真正的外孙女是财务科主管,盛家是争夺家产,谋财害命,鸠占鹊巢,比电视里的还要离奇。
张范愣在办公桌前,半天才想起来拿手机,要拨号码时又顿住了。
他丢掉手机,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另一头,姜淮坐在椅子上,眼镜被他摘了捏在手里,思绪杂乱无章。
董事长一家做出那些事,天理难容。
姜淮拿手背搭着额头,他总是觉得施凉身上有一种悲凉的东西,却没想到她会有那样的遭遇。
经历常人所不能,才会有今天的她。
出了会议室,施凉往前走,“晚上不要过来。”
陈沥沥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就在楼底下,有事叫我。”
施凉走的更快,“能有什么事。”
陈沥沥没说。
七点多,施凉做好一桌子菜,在椅子上坐着等,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开门的声音,她侧过身子,“吃过晚饭了吗?”
容蔚然走了进来,“没有。”
施凉好似没发现他连鞋都没换,“那就跟我一起吃吧。”
容蔚然坐到桌前,他拿起筷子,半天没夹菜。
施凉给他夹了他爱吃的排骨。
容蔚然低头啃排骨,碎发遮住眼帘。
俩人吃的都很少,丰盛的菜大多都没动。
和往常一样,容蔚然起来收拾碗筷,但平时都是老大不情愿,他今天没有。
施凉把菜一盘盘的往冰箱里端,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关上冰箱门,指尖按了按,转身面对着青年。
容蔚然站在桌前,手垂放着,竟有种难言的悲伤委屈,他重复,“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施凉说,“拉斯维加斯。”
容蔚然点点头,“好。”
他还是垂着眼皮,眼睛里的东西谁也看不清,“你接近我,利用我,是为了报复盛馨语,让她和盛家难堪。”
施凉,“是。”
容蔚然的面色平静,无人知道那份平静之下是什么,“你让我爱上你,变成一个失去判断力,没你就不行的_0_sha_0_bi,这样你就能通过我接触容氏的机密文件。”
施凉说,“不错。”
客厅静下来,他们之间围绕的气流凝结。
片刻后,容蔚然再次开口,“仇报了吗?”
施凉,“嗯。”
容蔚然的语气里有几分自嘲,“我这人吧,生平是最痛恨被人算计,但是谁叫你是我老婆。”
“换个人,我能变着法子让对方半死不活,对你,我打一下,疼的是我自己。”
他扯起一边的嘴角,“所以我想好了。”
施凉没说话。
容蔚然说,“既然你已经大仇得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只管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
施凉说,“我跟你过不下去。”
容蔚然终于抬眼,那里面有可怕的红血丝,“你再说一遍。”
“你除了暴躁,狂妄,还会别的吗?”施凉的言语直白,面上一片冷漠,“容蔚然,你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朋友,只会无理取闹,我没有兴趣等你长大。”
容蔚然的胸口起伏不定,压制的那些东西顷刻之间撞出胸膛。
他攥紧拳头,“过不下去?没有兴趣?你想怎么着?”
施凉说,“我和你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和被利用关系,所有的事都带有目的性。”
“没有感情,怎么过下去?”
容蔚然僵住了,他嘶哑着嗓子,“你没有喜欢过我?”
施凉说,“没有。”
容蔚然大步走到她面前,呼吸粗重,嘴唇微抖,“一次都没有?”
施凉抬头,直视青年眼底的受伤,“从来都没有。”
容蔚然后退一步,又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手臂大力挥过去。
施凉纹丝不动,任由青年的手挥向自己的脸,她只听见清脆声响,没等来疼痛。
容蔚然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他笑起来,“你看见了吧,我真的稀罕你,稀罕的要命。”
施凉无动于衷。
容蔚然抓住她的手臂,往死里攥着,“施凉,我知道你有不得已,所以我原谅你,也不怪你。”
他的喉头发哽,喘出的气息粗沉,“你就别跟我玩了成么?我会被你玩出心脏病的。”
施凉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我心里有别人,一直就有。”
“跟你上床,我想的是他。”
这句话太过残忍,锋利如刀,在容蔚然的心窝子上划开。
施凉的唇边掀起,蔑视的笑,“小少爷,你真是好骗,纯情的像个_0_bai_0_chi。”
“_0_ni_0_ta_0_ma别说了!”
容蔚然被施凉推到悬崖边,成为濒临死亡的野兽,他发疯地抄起碗砸出去,之后是盘子。
桌上的东西无一幸免,碎片四分五裂,打着混乱急促,令人胆战心惊的交响乐。
施凉的眼睛巨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她用手捂住了。
血从指缝里溢出,往地板上滴,施凉背过身,“现在的你对我已经没有可用之处,滚吧。”
容蔚然踹倒沙发,他又不动了,只是喘气,声音要哭不哭,满是愤怒而撕裂的绝望,“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大门砰的砸上了。
跑出小区,容蔚然抓住胸口,心脏抽疼的厉害,他吃力的停下来蹲到地上,头垂着,背脊弓出痛苦的弧度。
“玩我……妈的……你敢玩我……”
容蔚然抹了把脸,湿答答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他艰难的往回走,不能这么算了。
“老子这辈子就没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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