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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糖-分卷阅读22

 一周后,营部还是没出新通讯员的通知,但陈旭的呼声却没有降下去。
  一连与四连进行定向越野对抗,四连完败给一连。荀亦歌心情不错,拉着凌宴收拾器材。四连一帮人走过来,陈旭阴着脸笑道:“哎,跟着首长过了那么久舒服日子,回来还能和大伙儿一起拼对抗,凌哥不错嘛。”
  凌宴没搭腔,拿起器材就要走。
  陈旭不依不饶,“可惜啊,被退回一连以后就没舒服日子过喽!”
  凌宴紧蹙着眉,一言不发,倒是荀亦歌经不起撩,吼道:“瞎鸡`巴哔哔个鸟!我们凌宴这是被‘退回来’的吗?_0_ni_0_ta_0_ma懂个卵,我们凌宴在军演里立了功,营长让他回来,是看重他,想把他培养成特种兵!”
  凌宴抿着下唇,拉了荀亦歌一把,刚要走,忽听陈旭和另外几人夸张地大笑起来。
  “看重他?得了吧!这种理由也只够糊弄你们这些愣子!首长们看重的兵哪一个不是被带在身边,或是直接提拔?哪有被退回原连队的?傻`逼吧你们!叶营就是不要凌宴了,才找个理由把他退回来。还看重?妈的笑死我了!”
  荀亦歌哐当一声扔了器材,冲上去就是一拳。
  凌宴张了张嘴,想跑去拉架,但脚步挪不动,声音也发不出来。
  多日积蓄的压力和委屈突然袭来,脑子里一个声音机械地重复。
  “他认不得你,他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两章都有点压抑,是小宴必须经历的挣扎,后面会好起来,他们注定会在一起。


第24章
  被纠察带往营部时,凌宴跟游魂似的说不出话。
  教导员亲自处理这起斗殴事件,挨个问话。陈旭哪里是荀亦歌的对手,被揍得很惨,这会儿却懂得卖乖卖惨,一个劲自我检讨,先说自己和凌宴聊天时语气不太好,后强调是荀亦歌先动手。
  荀亦歌不是油滑的性子,打都打了,没什么好否认,但心里气不过,没头没脑地当着凌宴和教导员就吼了出来——“陈旭这孙子说营长不要我们凌宴了,因为不要我们凌宴,才把他退回来,不是因为看重他!教导员,我们凌宴哪里不好?从头到脚都比姓陈的孙子强吧!陈旭不能这么侮辱人!”
  凌宴一听这话,眼眶就红了,眼睛胀得难受,热流一股一股往上涌。
  若没有在十年前牺牲,他今年就30岁了。30岁的男人,应该是成熟稳重,大气温柔,像叶朝那样。
  可是他在20岁时就离开了,醒来时还是20岁,没有长进,与成熟之类的词毫不沾边,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坚强,要理智,被叶朝推远时,心理防线还是步步崩塌。
  “不要你”三个字像刀一般戳在心脏上,连夺眶而出的眼泪,似乎都沾上了血的味道。
  荀亦歌回头一见凌宴哭了,情绪更加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满走廊都能听到,教导员虽然善于应付各种熊兵刺儿头兵,但看到凌宴那止不住的眼泪,一时也有些懵。
  叶朝从靶场回营部大楼,刚上三楼,就听见荀亦歌的咆哮,“凌宴你哭什么?营长没说不要你,陈旭他妈的造谣!”
  叶朝脚步一顿,眉峰浅凝。
  哭了吗?
  教导员的声音跟着传来,“都冷静一些,荀亦歌,_0_da_0_ren你还有理了?今天这事儿不管陈旭说了什么,你动了手就得挨处分。至于陈旭,处分也少不了。”
  荀亦歌又喊:“我知道!处分就处分,但是教导员,打架不关凌宴的事,他从头到尾没有参与,也没有骂陈旭。陈旭那孙子说营长不要他了时,他就傻了!”
  叶朝呼吸一紧,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感觉。
  纠察领着荀亦歌去禁闭室,教导员跟在后面,凌宴也从办公室出来了,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很没精神。
  荀亦歌从另一边楼梯离开,教导员一眼瞧见叶朝,抬手道:“叶营。”
  凌宴身子一麻,茫然又惊讶地抬起头。
  目光相触之时,叶朝清楚感觉到心脏轻轻揪了一下。
  凌宴满眼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但脸上已经没有泪水,显然已经擦过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连凌宴自己都没想到,对视一秒后,眼泪竟然再次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叶朝愣了,教导员连忙跑进办公室拿纸,一边往凌宴手里塞,一边道:“你这孩子也是,上次不都说了吗,你在军演里立了功,叶营想重点培养你,才将你从通讯员的位置上撤下来。陈旭胡说,你也信?”
  凌宴抽泣得厉害,一双被泪水糊住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叶朝。叶朝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刚想说些什么,手就被凌宴抓住。
  他向来不喜身体接触,此时却没有立即抽离。
  凌宴近乎无助地看着他,眼底尽是委屈和祈求,“首长,您让我回来吧,我还想当您的通讯员,您别不要我……”
  话音未落,教导员就赶了上来,一把将凌宴拦开,对叶朝尴尬地笑了笑,“刚跟队友起了冲突,情绪不太稳,我先带回去了啊。”
  叶朝指尖发麻,目送教导员推着凌宴离开,良久后深叹一口气。
  就在刚才,他又想到凌宴了。
  那个凌宴,他的凌宴,他的糖糖。
  凌宴小时候虽然黏人,但乖巧听话,鲜有耍脾气的时候,哭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记在叶朝心里。
  二年级的夏天,男孩们相邀去水上世界消暑。凌宴也想去,但那几天刚好有些小感冒,不严重,可两家老爷子担心他玩水回来感冒会加重。
  叶朝为了陪他,也没去水上世界,好言好语哄他吃药,他抱着叶朝念叨了一天水上世界。
  叶朝被念烦了,顺口说了句“再说水上世界就不要你了”。
  凌宴整个人都愣了,半分钟后开始嚎啕大哭。叶朝也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叶老爷子赶来把自家孙子数落一顿,抱着凌宴哄了半天,最后警告叶朝道:“你是哥哥,以后不准再给小宴说‘不要你’这种话,听到没有?”
  在走廊里站了片刻,叶朝自嘲地笑了笑。
  糖糖已经走了,其他人再像,也不是糖糖。
  因为打架,荀亦歌被关了三天禁闭,陈旭和四连的几人也各自领了处分。荀亦歌“刑满释放”后四处打听,兴高采烈地跟凌宴说,陈旭当不成营长的通讯员了。
  凌宴已经冷静下来,情绪趋于平稳,笑答道:“嗯,背后说人小话肯定当不了通讯员。”
  “营部的兄弟跟我说,营长拒绝再选通讯员。”
  凌宴低下头,“……哦。”
  那天叶朝看向他的目光很深,但仍有种疏离的淡漠。这几日他又好好想了一番,很为失控哭泣懊恼,思索再三,决定先在一连稳一段时间。
  日子突然宁静下来,实在想念的时候,就拿着从服务站买来的笔记本和画笔,躲在后山上画一画叶朝。
  他学了那么多年绘画,18岁时为了叶朝而放弃,如今再拿起笔,即便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也不觉生疏。
  说起来,这副身体似乎与他相当合拍。
  刚醒来那会儿,他了解到“凌宴”是个努力却笨拙的年轻人,身子骨虽好,但不太协调,很多战术动作做不出来。他一度担心这种笨拙会跟随自己,但第一次进行耐力越障时,他就发现担心纯属多余。
  他能够驾驭“凌宴”的身体。说得不客气一些,他甚至比“凌宴”更能驾驭这副身体。
  叶朝还是经常到各个连队指导训练,身边再没了打伞摇扇子的小兵。凌宴一见他就紧张,心脏猛跳,大半精力都放在强作平静上,表现自然说不上出色。
  叶朝常给战士们指点一二,但避嫌似的不跟他答话,他趴在靶位上,巴巴盼着叶朝来和他说两句话,叶朝指点了很多人,还拿过荀亦歌的步枪亲自示范,轮到他时,却只说了句“加油”。
  射击训练完毕,他留下来清理靶场,从沙土里捡起叶朝示范时掉落的弹壳,重重捂在心口。
  弹壳是凉的,胸膛却热得有如着火。
  弹壳坚硬,却在心脏上落下一片柔软。
  夏季是西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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