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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分卷阅读110

她抬手拭了拭唇边的血迹,心灰意冷的软在榻上,“你走吧,我汪听雪,是绝不可能入府为妾的。”
洪妈妈眯了眯绿豆眼,心中冷笑,不走?这可由不得你。留这汪听雪在松州,说不定世子回来后就会想着接她入府。只有在路上处理了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灭证据。
到时候就是世子回来起了疑,大小姐已经做尽了贤惠,再来一个死无对证,世子又能怎么样呢?
“不走?不行,你必须走!”穿金戴银的族婶大着嗓门进门说道,“听雪啊,我们怜惜你,你也要识趣啊。如今既然那汪淮,不不不,瞧我这臭嘴。”
族婶讪讪的掌了掌嘴,堆着笑对洪妈妈说道:“既然这听雪的夫君找来了,我这个长辈的做主,快带她走吧。”
看着趴在榻上的汪听雪,族婶心中啧啧称奇,谁能想到,那个捡来的傻/子居然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呢。
可惜,薄命就是薄命,就算是捡到了金龟婿,那也只有做贱妾的命,就这把小骨头,能活几天还是两说呢。
想到眼前这位财神爷给自己的封口费,族婶顿时硬/起了心肠,对着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使了使眼色,汪听雪主仆三人就被赶出了家门,强行塞进了进京的渡船。
心如刀割的穆元试图挡住这些蛮妇,或是赶走刻薄恶毒的洪妈妈,然而他引以为傲的功夫却再也派不上用场。
无数次无功而返后,他只能虚揽着越来越苍白瘦弱的妻子,仿佛这样就能替她挡着这些严相逼近的风刀霜剑。
“小姐,那毒妇太狠了。这被子都是湿的,这是要生生逼死你啊。”
“咳咳咳……” 汪听雪看着帕子上的血迹,眼中暗淡无光,“我们……咳,还是出不去吗?”
丫鬟知琴摸着冰凉的茶壶心中满是绝望,“舱门外把守了人,奴婢和知棋还没踏出半步,就被她们推回来了。”
“又是些残羹冷炙,小姐,姑爷怎么变得这么坏。他真不是人,竟然让奴才这么糟蹋您。”
汪听雪惨然一笑,“都说郎心如铁,他的心,又何止是铁呢?”
穆元心下大痛,看着心爱的人一天天的衰弱,他却无计可施,纵是锥心蚀骨,也比不上他此刻的绝望。
就这样,汪听雪的病越来越重,行到半路,她便油枯灯尽,已有了谢世之相。
穆元试过愤怒大喊,试过仰天大骂,甚至试过自绝于世,但都是无济于事。他只是一介游魂,触不到任何人,也救不了汪听雪。
知道汪听雪要死了,上船后便再没有出现的洪妈妈第一次来了她的船舱。这是大船的底舱,不仅不见阳光,更潮/湿阴冷。
洪妈妈捏着锦帕捂在鼻前,皱着眉看着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汪听雪,失望的发现,即便是到了这等境地,这狐媚子却依然如暗室明珠,鸦青的长发散落在榻上,更衬的那精致的小/脸白得透明,美得让人心怜。
她看也没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她请大夫的两个小丫鬟,只冷笑道:“你既要死了,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不是世子夫人派我来的,是我家世子派我来取你性命的。”
“曾经入赘商户,这是对世子莫大的侮辱。他不便在松州处置了你,便只好派我在路上逼死你了。”
饶是已经心如死灰,汪听雪仍被这真/相激得连连吐血。
“对了,你缝的裘袄我很喜欢,世子回京后就嫌弃的赏给了我,下辈子,别投胎做商户女了,去做个绣娘吧,士农工商,也算抬了一级了。”
看着洪妈妈身上的黑狐裘袄,汪听雪咬着唇强撑起身子要夺过来,却被身强力壮的洪妈妈狠狠的摔回了榻上。
绝望的看着打着补丁的靛青床帐,汪听雪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穆元紧紧的抱着她,却始终是无济于事。“不是我,我从未嫌弃过你,更从未想要害死你,听雪,求你,求你不要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自幼坚忍的穆元在汪听雪与他恩断义绝时没有哭,她另嫁肃王是没有哭,此时看着慢慢咽气的汪听雪,穆元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肃王呢?他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这就是前世吗?没有肃王的出现,而妻子,就这样死在了进京途中。
“洪妈妈……突然有一队人杀了出来,我们都抵挡不住,妈妈,怎么回事啊!”
守在门口的婆子被人一脚踢进屋,随之进来的,是一队持刀侍卫,
“瞧瞧,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洪妈妈吗?不在京中老老实实当你的走狗,跑这来干什么?”
那洪妈妈顿时神色大变,“肃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打头进来的男子面如冠玉,一身玄色缂丝蟒袍气势凌人,“没怎么,只是看到让人心烦的狗,忍不住想打一顿而已。”
“给我把她抓起来,这狗东西是孙氏的心腹,必然知道不少内/幕。”
肃王转身欲走,却被两个跪地磕头的丫鬟挡住,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病榻上气若游丝的少女,转身出门,“时一,替她们请个大夫,再问问跟那洪氏有什么关系。”
安坐在官船上看着新军调动的肃王放下了手中的密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是说,那女子是穆元在松州娶的妻子?”
跪在地上的黑衣侍卫恭谨的回道:“是,那女子姓汪,方才已经离世了。她的两个小丫鬟,说是自愿卖/身,求王爷满足汪氏的遗愿,将她火化后洒在淮江。”
“那汪氏死前,说只有这个愿望,她感激王爷的恩德,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肃王听闻那女子已死,心中莫名一痛,他闭了闭眼,敛去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又低头看起了密折,“那两个丫鬟,你先找个地方收着,等到穆世子回京后交给他。”
“至于那汪氏,那汪氏便满足她的愿望吧。”
穆元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妻子咽气,看肃王将妻子火化,洒在了茫茫江水中,看着踌躇满志的自己从漠北立功还朝,同肃王一道戳穿了孙家和方阳伯的阴谋,看着自己,从两个丫鬟的口中知道了妻子的死讯。
“世子,方惜是您的结发妻啊。况且罪不及出嫁女,求世子不要把方惜送去天牢。”
面目狰狞的穆元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毒妇,我特意同刑部打好了招呼,一定判你一个凌迟处死。你害死了我的听雪,我绝不会放过你。”
孙方惜挣扎着伸指甲抓挠穆元的手,却被颈间的大手牢牢锁住,眼看着女/人就要窒息,穆元不愿她就这么痛快的死去,狠狠的松开手将她摔在地上,
“说,你何时偷偷仿制了我的黑狐裘袄。”
孙方惜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闻言低低笑了起来,她抬起狼狈模糊的脸,眼中满是讽刺,“我害死汪听雪,世子,真正害死你的听雪的,不是我,是你。”
“如果不是你贪恋权势,娶了我这个毒妇,她也不会死在我手上。”
孙方惜咯咯的笑着,“对了,世子恐怕不知道吧,国公爷的人,可是一直跟着我们,他默许我逼死汪听雪,你说,你的杀妻之仇,要不要找你爹报一报?”
穆元如遭雷劈的看着疯疯癫癫的孙方惜,攥着满是青筋的拳头冲进了外书房,“爹,你是不是早知道孙方惜会害死听雪,你怎么,你怎么能眼看着她杀了听雪呢?”
看着目眦欲裂的儿子,哼着小调的镇国公一掌拍在桌上,“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你爹说话?”
镇国公咳了咳,“那汪氏不过一介商户女,你身为堂堂世子,如今又是二品将军。怎可娶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再说了,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曾经还入赘到了那商家。”
“未免她回京后乱说,那时又正是需要借助孙家的时候,为父,为父我便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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