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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绿茶he了-分卷阅读4

了。
  现在到了贺府,还不知道将来怎么样呢。
  绿雪咬唇想,要是贺眠能一直对他少爷这样那该多好。
  从云绿院回去后,贺眠吃完饭翻看两眼话本就准备躺下了。
  她习惯性的往旁边摸手炉,想端着它揣在袖筒里捂手,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摸到。
  啧,早知道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贺眠心里后悔。林芽盖的那么暖和晚上又不看书,根本用不着她的手炉。
  贺眠让翠螺吹灯,打算今天早睡。
  那手炉她用习惯了,一时间也不太想换新的。
  谁知道贺眠才躺下,就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出门上香的贺父回来了。
  他听说林芽的事儿,先去看了他,用帕子摁着眼角把徐氏又骂了一顿。
  “眠儿,”贺父还没进屋就轻声唤她,声音欢喜,“看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贺眠从听到他的声音起就拧着眉头抗拒的拉起被子蒙住头。
  说来也奇怪,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格外排斥,那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哭花了妆的贺父,可把贺眠吓的不轻。
  她以为贺父擦脂抹粉插金戴银是个特例,直到看见徐氏脸上带妆姗姗来迟,她才发现这才是大多数男子的常态。
  贺眠欣赏不来,索性懒在屋里,眼不见为净。
  可林芽跟他们又不太一样,下午他半靠着枕头,乌黑长发散落身后,浓密的眼睫落下来,垂眸浅笑的时候,美的像幅画。
  不像那些浓艳瑰丽的花,他干净的像株刚破土而出的嫩芽,让人光看着就觉得清新脱俗,他也不擦粉也不涂唇膏,天然又好看。
  贺父已经从门外来到床前,贡眉搬了绣墩他坐上,轻轻拉扯贺眠的被子,语气像个跟大人炫耀的孩子,“眠儿,你看爹爹给你求了个长生符。”
  贺眠不为所动,她觉得自己用不着这东西。干脆盖上被子继续装睡,跟平时一样,等贺父说完自己离开。
  床边的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轻缓很多,“别人都说这东西可灵了,爹爹又把它放在佛像前亲自跪着念了一天的经书,晚上本来不该回来的,但想着你自己在府里,爹爹不放心。”
  贺眠攥着被子的手一紧,吸了口闷气,想起自己的爸妈,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心心念念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自家老爸疼爱的眠眠也回不去了。
  贺眠将被子拉开,坐起来看向贺父,闷声说,“我人在府里能有什么事。”
  贺父想起什么脸都沉了,“谁说没事,爹爹刚去看了芽儿,他烧才退,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全是泪,心疼死我了。”
  他又红了眼眶,掏出巾帕摁了摁眼角,“徐氏那个_0_jian_0_ren,我还活着呢他就这么嚣张,这将来我要是死了,他指不定怎么磋磨你俩呢。”
  贺眠觉得按着贺父的性子,接下来又该把徐氏从头到脚骂上一顿,说他狐狸精不要脸,当年还没进门就先大了肚子。
  贺父也就过过嘴瘾,看他现在说的多么厉害,真碰到徐氏还是吃亏。
  他骂完解气了,伸手拉着贺眠的手腕,将掌心里攥着的长生符放在她手里,“爹爹不指望你那偏心的娘了,你好好的就行,你可是爹爹的全部。”
  贺眠觉得手心里带有贺父体温的长生符烫手的很,眸光都跟着颤了一下。
  “好孩子,你快些睡觉吧,爹爹回去了。”贺父笑的满足,被贡眉扶着胳膊站起来缓慢的往外走,腿显得不太利索。
  贺眠攥紧长生符,开口喊他,“爹。”
  贺父停步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没事。”贺眠摇摇头,可能是烛光暖黄,她竟觉得此刻的贺父看起来比之前顺眼了很多,脸上的妆也那么难接受了。
  贺眠笑,当着他的面把长生符压在枕头下面,还拍了两下,“我会好好收着的。”
  “行。”贺父离开,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翠螺关门回来见贺眠仰躺在床上,手里提着个长生符,另只手的食指轻轻拨它。
  长生符带着淡淡的檀香,一圈又一圈的在她脸上打转。
  “主子,要不要关灯?”
  贺眠停下动作,将长生符攥住,轻嗯了一声。
  灯吹了,贺眠还是没睡着。
  她本打算混混日子远离书院里的男女主,咸鱼一生得了。所以平时贺父跟她抱怨徐氏如何如何也没往心里去。
  可今天她却觉得咸鱼也得有咸鱼的资本才行。
  原主虽是家主的嫡女,生来就得宠,吃穿住行的条件是大部分同龄人中最好的。
  可随着年龄增长,这份宠爱逐渐消减,母女两人平时见面,总在贺母的训斥声中结束对话。
  贺家从商,虽有钱财却被这世道轻视。贺母最大的希望就是贺家能出个光耀门楣的读书人,这担子自然就落在贺眠这个嫡长女身上。
  可惜她好像不是读书的这块料,从启蒙到现在,怎么读都不开窍,贺母为她单独请过各种夫子上门教学,钱花了不少但都没有效果,气的贺母要不是还要张脸都想给她买个秀才身份,免得丢人现眼。
  去年,贺母把贺眠送去县里的书院,看那态度像是放弃了她,把希望转移到十岁的小女儿贺盼身上。
  而原主贺眠作为女配,在书里的剧情就是从去书院开始的。
  贺眠幽幽的吐了一口气,看来她想躲着剧情走都不行。自己要是再这样以养病当借口天天长在床上不出门,贺父迟早被徐氏给吃了,她的小嫩芽弟弟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翠螺回来给贺眠掖被子的时候听她叹气,疑惑的问,“怎么了主子?”
  “没事。”贺眠把长生符塞回枕头下面,闭着眼睛语调轻松,原本浮动的心莫名沉淀下来,整个人有种终于脚踩实地的感觉,“我想我的手炉了,没有它我睡不着。”
  “……”你还能再小气点吗?
  翠螺出去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的说她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送人个手炉还惦记着要回来。
  她这样,将来哪个男子愿意跟她呦。
  贺眠笑,枕着长生符想,就是有人要,她也不敢娶啊。
  既然来了,先好好活吧。
  至少在这里,还有两个真心喜欢她的亲人。


第4章
  晚上戌时初,兰香院内。
  徐氏被贴身小侍汀溪伺候着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边涂抹东西边欣赏自己的容颜。
  “郎君真好看,就跟那天上下来的洛神一样。”汀溪看着他白皙的脖颈跟散落背后的乌黑长发,真心实意的夸奖,“怪不得家主被您迷的不行,每每回家都是先来咱们院子里。”
  徐氏对于汀溪的话极为受用,他对于自己这张脸极为自信,要不是长的美,当初怎么可能勾的贺茗也就是贺母抬他进门?
  就隔壁院里的琳氏,怎么也不可能同他比年轻貌美。亏得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拉拢不来妻主的心,开始将希望寄托在贺眠身上。
  也是笑话,贺眠蠢笨如猪,哪里比得上他家盼儿。
  琳氏这个当爹的比不过他,贺眠这个嫡长女不如他女儿,这主君的位置不让贤亲手捧送过来,徐氏都替琳氏感觉臊得慌。
  每日睡前醒来徐氏都要问问自己,琳氏是如何做到这么厚脸皮的?他怎么就做不到呢。
  要是他为人夫为人父混成这样,早就找个寺庙剃度出家了,省的被人在背后议论。
  徐氏眼波流转,笑嗔了一句,“没大没小没羞没臊的,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摆弄头发,眼底明显略带不屑,嘴上却说着,“我哪里比的上主君哥哥,论年龄我比他小个十岁,论手段也不过就是会管管家罢了。家主哪里是被我迷住了,她是心疼主君哥哥,这才每每来我们院里歇息,好给他一个清净。”
  汀溪却不这样认为,他想起什么,跟徐氏说道,“下午翠螺来账房支银子了,说眠主子身体不舒服要去请大夫,可奴派人去打听过,眠主子好着呢,这大夫分明是给云绿院请的。”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都能来打秋风占便宜了。
  徐氏秀眉轻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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