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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分卷阅读52


  说话间,崖知州的人已经伸手去拽昏迷不醒的驿丞了。
  十八不急不慢,从怀里掏出蒋梧阙的令牌,对着崖知州的脸,好让她看得清楚。
  崖知州顿时脸色又是一变,更加难看起来,边摆手让人退下,边扯着嘴角笑的僵硬,“本官说魏大人哪来的官威,竟是京中有人啊。”
  魏悯拱手,“不敢。偶尔入了八殿下的眼,得她赏识,她听说陛下派了案子给下官,也想替皇上分忧,这才派人一路相护,祝下官查案。”
  崖知州这下没了任何理由,只能任由魏悯离开。
  她回头瞧见主簿六神无主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斥道:“你怕个什么?生怕她看不出来你有问题?”
  说着崖知州瞥向魏悯离开的方向,斜眼冷笑,“查吧,让她可劲的查,杨成在这儿六年到死都没能查出一点证据,我就看她能查出个什么来!”
  魏悯坐着马车进城后,撩开窗帘往外面看。正是快晌午之际,城内人多热闹,虽说不是繁荣之地,却也不像竹城每年呈的奏折上写的那般灾情不断百姓外流。
  魏悯心里若有所思,放下帘子,侧头见阿阮也在往外面望,就问他,“饿了吧?”
  从昨晚到现在,阿阮几乎就吃了些干粮,都没怎么好好吃顿饭。
  魏悯握住阿阮的手,说道:“等到了之后,你先别忙着收拾,我让人去酒楼订饭菜,咱们先吃顿饭。”
  阿阮摇头拒绝魏悯的提议,不是他不饿,而是:
  ——不用这么麻烦,我到时候亲自下厨做些吃的就好。咱们初来乍到,钱还是省着用的好。
  魏悯听阿阮原来是怕钱花没了,顿时眉眼含笑将他揽进怀里,手掌摩挲着他的胳膊,下巴抵在他头顶,说道:“得夫如此,足矣。”
  “不过阿阮,我如今大小也是个知县了,你以后也别那么省,”魏悯低头亲了下阿阮的额头,说道:“妻主赚钱就是养你的,你花就行。”
  阿阮心里算了算像妻主这样的小知县一年能有多少俸禄,算完之后觉得日子肯定不会像以前过得那样艰苦朴素了,但还是要紧吧着过。
  可阿阮听妻主这么说,心里还是甜的,眼里眉梢都染上笑意,温顺的倚在她怀里,没“说”任何扫她兴的话。
  妻主想挣钱给自己花那是好事,总比一些女人能赚钱了就起了歪心思好。
  魏悯不知道崖知州的府邸如何,但就杨县令的衙门来看,她生前的确是个两袖清风的官。
  县衙后面有个宽敞的一进庭院,是留给县令及其家属住的,三正四耳,屋子不多,但比起普通的农家院子要好的多。
  至少阿阮进了门看见瓦房盖的庭院时,眼睛都是弯的。
  魏悯家的老宅是泥巴糊墙,茅草覆顶。魏悯不在家时,一旦风雨交加,阿阮就总会担忧的满屋子昂头仔细瞅一圈,生怕哪里漏了水。
  这庭院比起老宅是好上许多,但魏悯说杨大人两袖清风,是因为院内屋中实在太过于寒酸。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日常要用的物什摆件,连见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院子里陶冶情操的花草更是极少。
  杨县令死了,县衙派来新县令,衙门庭院易主,里面的东西恐怕早就被人翻过清扫无数次,莫说值钱东西,恐怕就连一丝往昔生活痕迹都没了。
  进了正房,魏悯把行礼放下,拦住想要先随便收拾收拾屋子的阿阮,说道:“估计杨大人死后下人也散了,咱们先吃饭,回头再招一两个下人过来。”
  魏悯让十八将驿丞藏好之后,便叫她去找两个衙役过来,把屋子收拾干净。
  魏悯和阿阮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这么上街了。
  阿阮担心魏悯身上的伤,吃饭前拉着她去医馆又包扎了一下,自己坐在一旁听大夫叮嘱她有什么要注意的。
  两人没进酒楼,就在外面的小摊上随意吃了点,期间魏悯和周围食客攀谈几句。
  问了几个人之后,魏悯才知道竹城百姓每年还是要交赋税的,她们也不知道朝廷其实免了她们的税。
  那竹城每年收的钱,都进了谁的肚子里是显而易见了。
  饭后魏悯回去,正巧碰到站在门口等她的主簿。
  梅主簿从早上忙活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如今瞧见魏悯吃饱喝足的回来,顿时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语气也有些冲,阴阳怪气的,“大人好生清闲。”
  魏悯微微皱眉,没跟她计较,“查的如何?仵作怎么说?”
  “下官只是个主簿,仵作怎么说您去问仵作,”主簿低头看自己袖口,嘟囔道:“我怎么知道。”
  魏悯不打算忍她了,语气冷漠的说道:“这事我是交给你办的,既然你不乐意做,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干脆连主簿也别做了吧。”
  魏悯这就算是不用她了,牵着阿阮进去,连看她都不看,“县衙小,容不下你。”
  梅主簿没想到魏悯会这么说,懵了一瞬后梗着脖子咬牙道:“没有下官,大人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魏悯了然,听了她的话也不气,“你是说那些衙役?她们听话我就接着用,不听话我就一个都不要。”
  十八从院子里走出来,接话道:“没错,大人有我一人足够抵过,”她站在台阶上,俯视梅主簿,抬手虚点她额头,“抵过你手下那群胆小眼疾之人。”
  这是嘲笑她早上的事。
  魏悯笑着把给十八带回来的饭递给她,问道:“收拾的怎么样了?”
  十八捧着食盒,狗腿的跟着魏悯往院子里走,谄媚道:“我做事您放心,我就知道跟着大人做事有饭吃。”
  说说笑笑间三人进了屋,就这么忽视了站在外面的梅主簿。
  屋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衙役都是女人,做活粗糙没那么细腻。
  阿阮较为仔细,将要用的茶盏用开水煮过,又认真擦了一遍,把棉被拿出来撑了竹竿放在院子里晒,在屋里忙前忙后。
  他嫌魏悯手臂有伤,也不让她帮忙,就让她坐在一旁歇着。
  十八则被魏悯派去写了张招下人的纸贴出去。
  第二日,庭院里来了一男子,不过不是被招进来的下人,而是正寄住在崖知州家的杨公子,杨沁悦。


第39章 我见犹怜
  杨沁悦在得知竹城来了个替他娘查案的新县令之后, 原本已经死寂的心竟生出了些许盼头。
  想他母亲兢兢业业为官数载, 眼见着就要摆脱竹城带着他回京城, 没成想却会在临走之际,发生酒后坠马之事。
  杨沁悦半分也不相信这是个意外,可他一个男子哪怕心里怀疑再多也是无计可施。
  想起母亲坠马那日, 出门前格外沉重的脸色, 杨沁悦就觉得母亲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可偏偏不管他怎么问, 母亲都是重复一句话,“多问也无用。悦儿,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到时候找个好妻主,穿上嫁衣嫁于她为夫, 这样娘就对得起你爹的嘱托了。”
  杨沁悦因为母亲的这句话一晌午都是坐立难安, 总觉得心格外发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午后, 一个衙役神色慌张的跑来跟他报丧,说母亲中午喝酒喝多,路过下坡时从马上摔下来, 摔死了……
  杨沁悦当场惊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哭的不能自己。下人扶着他见过母亲的尸体后, 他才想起母亲那天之所以会出门,正是因为崖知州说要与她践行。
  事情发生之后,没等杨沁悦发问,崖知州就主动解释, 对他也是心生愧疚,说他母亲喝酒时她应该拦着一二的,正是如此,他母亲的丧事都是她帮忙料理,母亲死后她还把自己接过去照顾。
  杨沁悦因母亲的死无法释怀,心中本就对崖知州有疑,等到了崖家寄人篱下之后心思更是敏.感多疑。
  今日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如何,他总觉得崖知州看他的视线格外的不对劲,赤.裸.火.热的目光,根本就不像一个长辈看晚辈该有的。
  果不其然,崖知州时常在人少之时拦住他,打着关心同僚遗孤的幌子,想借机与他亲近。
  杨沁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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