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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护夫-分卷阅读6

日饭钱有了。路长歌伸手探身拿铜板,就在这时候眼前掉了个荷包下来。
  绣着荷叶的青色荷包,沉甸甸的砸在地上。这动静砸的路长歌心里一颤,没忍住抬头去看,只能看到一个白色背影欢快的往前走,扭身进了糕点铺。
  路长歌打开荷包数了数,至少有十两银子。她怔在原地,看着手里的荷包,想着如今乞讨都能赚这么多银子了吗?那她还读个屁的书。
  还没等路长歌在乞讨跟读书间做出抉择,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
  路长歌的目光顺着面前那双鞋尖绣着梅花的银白短靴往上看,就看到一个十岁模样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男孩长的跟个糯米团子一样好看,肤白唇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看着她手里的荷包,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这人正是林家小少爷林绵绵。他刚才走的急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都选好了糕点准备付钱时才发现自己荷包丢了。
  好在掌柜的认识他,说下回付钱就是。林绵绵带着豆子一路找回来,就看到坐在墙角的那人手里攥着他的荷包。
  林绵绵对上路长歌跟她怀里的孩子,缩在袖筒里的手指头动了动,没开口。
  “少爷,那不就是你的荷包吗?”豆子一脸惊喜,提着糕点指着路长歌的手。
  路长歌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这荷包不是旁人施舍的,而是面前这小公子掉的。
  她抬手将荷包递还给他,“你的?”
  林绵绵迟疑了,眨巴两下眼睛呐呐道:“不、不是我掉的吧。”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豆子目露惊讶的看着他。林绵绵一抿唇,伸手将豆子提着的那两包糕点都拿了过来,弯腰往路长歌怀里一塞,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身拉着豆子就跑了。
  “少爷你跑什么?!”豆子扭头看身后的路长歌,“她不是都还给咱们了吗?”
  林绵绵跑的有些喘,抬手朝豆子比划一个“嘘”的手势,“不是我的。”
  豆子不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那糕点总归是咱们的吧。”出来一趟丢了荷包不说,连糕点都没了。
  等跑了有一段距离了林绵绵才扭头去看路长歌,他见路长歌往自己这边看,就朝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
  他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声音甜软,“糕点也不是我的。”
  豆子:“……”
  路长歌的思绪就定格在林绵绵那时的笑脸上,干净温暖。
  身旁路盏茶翻了身,路长歌撩开挡在两人之间的帘子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被角给他掖严实。
  正是有了那十两银子,路长歌才把路盏茶拉扯大。
  第二日醒来,路盏茶熬了面糊糊,路长歌喝了一碗才回林府。
  她一连旷了两天的课,严夫子知道了怕是要吃了她。可明日林绵绵的外祖父才到,今日若是不去林府路长歌不放心。
  林绵绵在林府里头就跟掉进了狼窟里的小白兔一样,虽说没几两肉,可他身后的家财招人惦记。
  她得去帮他护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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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护主
  清早,天边就一丝光亮,一开门寒风就呼啦啦的灌入袄里。路长歌裹紧棉袄出门,找到昨天藏衣服的柴火垛。上头落了一层雪,她用脚将雪拨开,从里头把衣服掏出来,避开风哆哆嗦嗦的换上。
  今日有严夫子的课,她得去请个假才行。
  路长歌从书院门口进去,直奔学堂。这个时辰学子们都已经起床晨读了,严夫子手持戒尺背在身后,板着脸在堂内缓缓踱步,但凡碰到捧着书本打瞌睡的,上来就是一尺子。提神醒脑。
  赵义前头的座位上空荡荡的,原本该坐在这儿的路长歌正猫着腰站在门口呢。
  严夫子从路长歌的位子旁来回过了好几次,每次都吓的赵义挺直腰板心脏停跳,这大冷的天硬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终于,严夫子的戒尺杵在路长歌的桌子上,凌厉的目光看向赵义,“她人呢?是没起来还是没在书院?”
  严夫子今年五十有余,身体硬朗手劲又大,为人当真对得起自己的姓氏,书院里的学子都怕她。
  来了来了,她终于要问了。赵义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轻声说,“路长歌去茅房了。”只是至今没出来罢了。
  严夫子手里戒尺往桌面上狠狠一戳,“我就刚从茅房出来,怎么没在里头见着她啊?说实话,路长歌人呢?”
  原本朗朗的读书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捏着书偷偷往赵义这儿看。
  严夫子目光往学堂里一扫,所有跟她目光对视的人都像被针扎了一样,慌忙用书挡着脸重新摇头晃脑。
  赵义头皮发麻,正要说话就看见路长歌站在门口跟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赵义碍于严夫子在面前,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脑筋一转,索性直接用手指着门口说,“夫子,路长歌来了。”
  严夫子扭头往后看。
  路长歌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冲她弯腰鞠躬,“严夫子。”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子啊?”她抄起戒尺背在身后朝路长歌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学堂中学子们的心上,紧张_0_ci_0_ji等着看好戏。
  路长歌脸冻的生疼,吸溜两下鼻子,声音有些低,“夫子,我跟您告两天假。”
  严夫子眼里的火气差点喷出来将她一把烧了,“怎么着,一夜的时间不够你蹲茅房的,你还得专门请两天的假在里头好好感受?”
  此话一出,全堂哄笑。
  严夫子脸色一沉,扭头往后看,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路长歌低头看着自己一脚泥雪的鞋尖,“盏茶不舒服不愿意吃饭。”路盏茶昨晚鸡汤喝撑了,今早的面糊糊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声音有些低,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被严夫子听到。
  路长歌家里的情况书院是知道的,严夫子一顿,眉头拧的死紧,半响儿后松口说道:“就两天,两天后赶紧给我回来念书。这离明年秋闱也没几天了,你再这么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怎么考举人?”
  路长歌低头乖乖被训,严夫子摆摆手,“告假的条子先压我这儿,你先回去吧,家里没个大人不行。”
  “谢严夫子。”路长歌深鞠了一躬,扭身就往回跑。严夫子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看给这孩子担心的。原本她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还打算带上路长歌一起呢。
  “赵义。”严夫子将她喊出来,低声说道:“早读后跟我出去一趟,林家夫妇去世,你随我去吊唁。”
  ……
  路长歌一口气跑到书院门外,舒舒服服的喘匀了气。她这演技当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今年过年就带上路盏茶去戏院里唱曲去。
  轻车熟路的换了身衣服,路长歌揣着手往林府走。今个林府格外热闹,报丧的帖子已经送出去,今日各路吊唁的人陆陆续续赶来。
  昨日还散乱的摆在院内的木头今日已经被搭成灵棚,不少人正坐在棚内说话聊天。
  路长歌才抬脚进门,后脚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扭头看去,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仰头闭眼嚎啕大哭,被人扶着胳膊才勉强能站起来走两步。
  哭丧者身披布衰裳,应该是林母的兄弟之辈。
  来者正是林母的堂弟陈氏,听闻林家出事,连夜从外地赶来,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姐夫,哭的真情实感。
  “别嚎了,先去看看绵绵。”一女人不耐烦的从他身后走进来,低声呵斥,“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说话的是林母的妹妹林杉,跟陈氏一起过来的。陈氏闻言抬头看去,全院的人都在看他俩。
  陈氏这才讪讪的抬手捏着袖筒将眼泪擦掉,小声抽噎。乡下若是家里死了人,不管真情假意都是先哭为敬,哭声越大哭的越凶代表感情越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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