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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分卷阅读183

清清楚楚的!”
  ——
  离开了张家,沈容并没有回去,她带着雪雪去了一座很豪华气派的茶楼,要了二楼一个用帘子半遮半掩的雅座,点了一壶茶和两碟小点心。
  雪雪头一回来这样的茶楼,兴奋中带着一点不安,尤其是看到一壶茶,两碟小点心就得要十两银子后,更是不适应,她轻轻拉了拉沈容的袖子,怯怯地说:“夫人,咱们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沈容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点心,“饿了就垫垫肚子。”
  说罢,沈容的也不管雪雪了,探着头,往下看说书人抑扬顿挫地精彩故事。讲了一刻多钟,说书人的故事终于告一段落,他退了下来。
  沈容马上招来店小二,给了小二几个铜板:“小哥,能不能把那位说书先生请上来,我有点事情想询问他一二。”
  “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请陶先生。”小二得了赏钱,高兴地应了。
  没过多久,他就把穿着青色粗布长衫,一身儒雅气质的陶先生给领了上来:“陶先生,这位夫人想见见你。”
  “陶先生,久仰。”沈容浅浅一笑,素手点了点对面的位置,“陶先生请坐,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
  陶先生背脊挺直,坐到了沈容对面,不卑不亢地说:“承蒙夫人看得起,不过在下只是个说书人,未必能为夫人解惑,还请夫人宽宥。”
  “陶先生多虑了,小妇人才随丈夫举家迁入京城,举目无亲,对京城概况一无所知,因为想跟陶先生打听打听京城的风土人情,趣闻轶事,免得小妇人出去交集时闹了笑话。”沈容笑盈盈地说道,“耽误陶先生不少时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陶先生笑纳!”
  沈容说着,将一个小小的纸封推了过去。
  古代最通用的货币是铜钱,其次是银子,这两样东西都很沉,肯定不方便塞进纸封里,能放进纸封里,轻飘飘的,只能是银票。银票最小的面额也是五两银子。这可是不小的一笔打赏,都够普通的四五口之家生活两三个月了。
  陶先生估摸沈容是哪个从外地调入京城的官员家眷,得了这么一笔丰厚的赏银,自是知无不言。他先跟沈容讲了京城里的几大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然后又讲了一些新崛起的新贵。陶先生非常聪明,讲这些家族时,大多用溢美之词,但还是在中间不动声色地穿插了一些对这些家族行事风格的暗示,让沈容别往枪口上撞。
  沈容含笑听着,不时地点头。
  讲了半个多时辰,陶先生喝了一口茶,接着讲起了京城的趣闻轶事:“这要说有趣的事啊,非榜下捉婿莫属。话说十几年前,有个叫韩恩的年轻人,一举考中了进士,因其相貌堂堂,体貌不凡,才学出众,被福安伯家看中,派了十几个家丁将年轻人团团围住,簇拥回家,路遇跟福安伯家不和的襄阳侯。襄阳侯靠在高头大马上半路截婿,问年轻人,‘吾有一独女,如花似玉,愿嫁公子为妻,不知可否?’。年轻人深深鞠了一躬,笑答‘某出身寒微,能得侯爷赏识,固是幸事,能否容某归家与妻商议一二?”
  这个故事,把沈容和雪雪都逗笑了。
  雪雪闪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问陶先生:“后来呢?”
  陶先生一摊手:“都有老婆了,哪还有以后,自是散了。”
  “这个故事倒是蛮有意思的,陶先生能否给咱们多讲几个榜下捉婿又或是寒门贵婿的故事?”沈容笑着问道。
  这是她第一回 提明确的要求,而且是这种无伤大雅,不会得罪人的逸闻趣事,陶先生当然是知无不尽。他在京城说了十几年的书,消息灵通,平日里最喜欢讲的就是这种故事。
  所以再次拾起来重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他讲得天花乱坠,沈容和雪雪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沈容还会插一句,问问当初被贵人看上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
  能被权势之家看上的年轻人,多是才学出众之辈,且相貌堂堂,自身有能力,又有强势的岳家相扶,自是前途无量。
  这一听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申时,金乌西坠,沈容才带着意犹未尽的雪雪回去。路上,雪雪兴奋地说:“夫人,京城真好玩,难怪大家都这么向往京城呢!”
  沈容掀开车帘,打量着京城的建筑,没做声。她在好好消化说书人今天所讲的这些趣闻八卦,并从中筛选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马车绕过两条街,转悠了一刻多钟,停在了司马家门口。
  康伯早守在门口翘首以盼了,瞧见马车过来,赶紧上前,焦急地说:“夫人怎去了这么久,可担心死庄主了!”
  沈容踩着马凳下来,微笑着说:“离开了张老太太家,我又去茶楼小坐了片刻,了解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达官贵人们!”
  “原来如此,夫人快请进,庄主在书房等你。”康伯笑着把沈容迎了进去。
  书房在外院,沈容很少来,她进去的时候,司马冲天正坐在桌前看书,瞧见沈容,连忙笑道:“夫人来了,怎么样?”
  沈容把油纸包着的合桃酥放在了桌上:“这是张老太太送我的合桃酥,她本来要留我吃饭,张大人回来了,我便先离开了。后来又去茶楼听了听说书先生讲京城的趣闻轶事。”
  司马冲天打开油纸,拿了块合桃酥咬了一口:“嗯,张老太太的手艺真不错,她有邀请你下次再去拜访吗?”
  沈容含笑点头:“有,张老太太让我有空随时去玩。不过,天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你且再忍耐忍耐,多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十天八天的,不是吗?”
  “夫人言之有理!”司马冲天笑着给沈容斟了一杯茶。
  沈容接过抿了一口,又聊起今天在茶楼的所见所闻:“今天那说书先生倒是挺有趣的,他对京城的勋贵家族了若指掌……”
  接着沈容给司马冲天讲了一堆京城有哪些富贵人家,这些富贵人家传承了多少代,族中天才_0_di_0_zi辈出,一次次地将家族推向巅峰。这一溜描绘下来,引得司马冲天胸口激荡不已,羡慕的同时也生出万千豪情,他也要开创司马家的未来,让司马家成为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
  沈容瞥到他脸上的向往,悄悄勾了勾唇,野心是要与相应的能力相匹配的,没有能力,空有野心,最终只会葬送自己。
  “京城还有一种非常有趣的现象,叫榜下捉婿,也就是说凡是有……”沈容把韩恩的例子说了一遍,然后又举了其他例子,“现在的大理寺丞,当年中进士后正是被刑部尚书看中,招为女婿,接着进入大理寺,十年三迁,步步高升。还有礼部侍郎,据说也是十八年前,被丞相王胜安相中,做了女婿。不过最传奇的当属启林长公主的爱女思雅郡主,她看中了一个寒门进士,执意嫁给那人,那个仕子一跃成为皇亲国戚,贵不可言……”
  别以为只有女人才盼着高嫁,男人也一样希望通过婚姻少奋斗二十年,改变命运。司马冲天听得心驰神往,等沈容讲完,问道:“那韩恩呢?”
  “韩恩?没听说了,估计是泯然于众了吧,秋闱、春闱三年一次,进士好几百,没有门路,个人又不是特别突出的,大多外放做官了。”沈容感同身受地说,“我父亲亦是进士出身,从县令走到知府,用了十几年,想更进一步或是回京,都一直没有门路,只能这么熬着!他这样的读书人不知凡几。”
  听得司马冲天皱眉唏嘘,是啊,他的岳父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经过层层考试,最后脱颖而出,中了进士,但又怎么样?混到中年,还不只是个小小的知府而已。
  随后沈容又给司马冲天举了几个反面例子,安顺十年的状元公,才高八斗,为人清高,谢绝了蔺国公的招揽,这都过去十年了,还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呢!
  沈容反复用这种例子,不停地给司马冲天_0_xi_0_nao。她就不信,司马冲天不上钩,如今太平盛世,武将立功不易,升迁更是艰难,以后但凡遭遇了不公,吃到了苦头,司马冲天都会把这一切归咎于,他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所以被人压制,郁郁不得志。长期下去,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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