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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袭手册[快穿]-分卷阅读204

他家府上,因而确定了那人的身份。他是这位司马大人的管家,就住在柳树胡同倒数第三家!”
  这男人还不知道司马冲天的差事已经丢了。
  府尹问他:“你可有证据证明这幅画乃是你所做?”
  男人指了指画说:“小人的右手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大拇指上有道疤,作画的时候,无疑在画的背后留了一团小小的印子,上面有小人的拇指印,大人可以比对。”
  衙役将画拿了过来,跟他拇指上的伤疤对比了一下,确定地说:“大人,画上确实有这人的拇指印。”
  后来府尹又派人调查了这个男人的生平。
  他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平日就靠给人抄书,模画为生。康伯去找他时,还被左邻右舍看见了。
  府尹又派人衙役去传唤康伯。
  不过这次不用衙役去带人,康伯就自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跪在地上认了:“大人,是小的鬼迷了心窍,昧下了沈氏的那副画,我家庄主一概不知!”
  他这是想把司马冲天摘出去。
  他倒是忠心耿耿,沈容讥嘲地看着他。康伯还是太小瞧府尹了,能在京城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没两把刷子,怎么坐稳府尹一职?
  果然,府尹威严肃穆地看着他:“既是你贪了沈氏的那副画,那你说说,画呢?你把画拿去了何处?”
  这个康伯可回答不上来,仓皇中,他又给自己安了个罪名:“我……小人嗜赌,把那副画给输了。”
  “哪一天,哪一家赌场,大概什么时辰?”府尹继续追问。
  这可难倒了康伯,瞧府尹的样子,是要追问到底了,他就是随便说出一家赌场,一旦府尹派人去查证,很快就会揭穿他。
  康伯这时候才发现撒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撒了一个谎需要很多个谎去圆,很难保证不被人拆穿。他求助地望向司马冲天。
  司马冲天低垂着眉眼,没看他。
  府尹敲了敲惊堂木:“康远,做伪证,按照我朝律法,杖责二十,你可想好了?”
  康伯垂下头,咬紧牙关:“确实是小人拿了沈氏的画,因为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拽了一下,将那副画给撕成了两半。未免被人发现,小的就将那副画丢进了火炉里烧了!”
  沈容侧目,讥嘲地瞥了康伯一眼。这人,还真是司马冲天最忠心的一条狗,都这时候了,还忠心维护他的主子呢!只可惜,他的主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府尹又问:“当时可有旁人?确定纸被撕成了两半吗?”
  康伯咬牙:“小人确定,书房一直是小人亲自收拾的,因而没有旁人。损坏了画之后,小人唯恐被人发现,就将这幅画给烧了。”
  府尹锐利地眼睛盯着康伯:“康远,你可想清楚了,做伪证按律法杖责二十大板!”
  康伯还是不松口:“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府尹一敲惊堂木:“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康伯吓了一跳,赶紧磕头:“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府尹冷笑着说:“喊冤?此画乃是用上好的绢布所绘,可不是用纸做而成。”
  府尹将那张劣质的仿作摔到了地上:“你这仿得未免也太拙劣了!”
  闻言,康伯惊呆了。那画一直卷起来,放在画筒里,他摸都没摸过,哪知道是用绢布所制。如今露了这么大个破绽,他先前所言也站不住脚了。
  两个衙役上前,架着康伯,把他拖到一边,按在地上,拿起板子就重重地打了下去。
  衙门打板子的衙役都是老手,专门挑痛的地方打,几板子下去,饶是康伯这样的老江湖也吃不消,痛得他发出痛苦的_0_shen_0_yin。很快他的裤子上也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这是打得_0_pi_0_gu开花,皮开肉绽了!
  见到这幅惨状,一些心肠软的妇人捂住了嘴,不忍直视。
  反观司马冲天,穿着康伯昨日才费心给他置办的喜服,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就怕将自己牵连进去,因为当初为了讨小郡主欢心,他将那副画送给了小郡主,这事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宁王会要了他的命。
  真是个天性自私凉薄的东西,沈容收回了目光。
  康伯到底是年纪大了,二十板子下去,昏厥了过去,但又被衙役泼了碗冷水浇醒。
  府尹问他:“康远,那副画去了哪里?”
  康伯趴在冰冷的地上,用力抬起头,看着司马冲天喜庆的背影,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庄主,你的救命之恩老朽还给你了!”
  他用力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多亏他受了伤,行动迟缓,被人群中一个黑衣人跳出来,给拉了回来。
  康伯像条干涸的鱼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沉重地吐着气,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而堂上府尹大人的目光突然变了,蹭地站了起来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沈容顺着他的视线往后望去,看见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堂外,身后赫然跟着张衡。四周的衙役、百姓听说王爷来了纷纷跪下,沈容也随大流,跪在了地上。
  宁王摆手:“都起来吧!”
  他往前几步,站到了堂中,对府尹说:“林大人请坐下继续审案,本王今天跟子玉路过府衙,听闻大人在判案,就停留了片刻,哪知这一看,竟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
  他举起手,马上便有人将一卷画递到了他手上。
  宁王将画展开,大大方方地众人看:“粗一看,是不是跟林大人摔在地上的那副赝品很像?”
  林大人点头:“正是。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将画给了随从,让随从将画给林大人,然后说道:“这幅画就是沈氏丢的那副画。”
  林大人明明心里有谱了,却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王爷把下官给搞糊涂了,沈容嫁妆里的这幅画怎么会到王爷这儿?”
  宁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是十日前,司马冲天托人送给本王的生辰的贺礼,本王当时扫了一眼,也没记心上,多亏刚才子玉提醒,方才想起,便让人快马加鞭地回府中将这幅画取了出来。此事乃是本王疏忽,等案子了结之后,还劳烦林大人物归原主。”
  闻言,沈容悄悄打量了宁王一眼。宁王不愧是宁王,手段就是了得。今日,沈容将此事告上了衙门,这幅画是属于沈容嫁妆这事在京城已经传开了,若是再被人发现画在小郡主手里,那小郡主的闺誉也就毁了。但宁王干脆利落地将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把小郡主完全给摘了出去,便是以后有人提起小郡主看过这幅画,大家都会理所应当地认为是从他那儿拿过去的。
  不过宁王怎么会好巧不巧地经过这里,怕是张衡的杰作吧?沈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欠张家母子还真不少,等这事完了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劝张家母子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毕竟宁王得意不了几年了,届时张衡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林大人忙应是,又不着痕迹地拍了宁王两句马屁,然后厉声喝道:“司马冲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被宁王拆穿打脸,司马冲天吓得额头上全是汗。宁王的手段,他那天晚上已经领教过了,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所以更不能在公堂之上将小郡主扯出来,司马冲天双膝一跪,大声说:“大人,草民有罪,贪图沈氏嫁妆,尤其是在得知王爷好魏晋书画后,便生出了将此画藏起来的念头,进献给王爷,以讨王爷欢心!”
  他一承认,林大人就干脆利落地判他杖责五十大板了结了此案。
  听到他不断哀嚎的声音,沈容轻嗤了一声,目光滑过人群,落到了站在人群外的香儿身上。
  香儿盯着司马冲天,脸上一片漠然,很显然,她并不在乎司马冲天挨不挨揍,痛不痛的,她只要他别死就行了。
  但这可不行,若非自己来府衙状告司马冲天,他们俩今天就成亲了,她的任务也就失败了。司马冲天虽然挨了一顿胖揍,可有香儿在,这伤很快就会好,两人一样可以成亲。
  搞不死司马冲天,那只能从香儿身上下手了。
  沈容的目光滑过旁边的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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