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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 -分卷阅读90

军刺了两刀。我地伤不是伤?根古在你心里,比我重要?还是说,我死了也不要紧?”
    他贴着她的耳朵逼问,声音轻的像耳语,目光灼灼看着她。
    连衣的嘴唇微微一碰,喃喃道:“不……我不是……”
    “不是什么?”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那一张芙蓉面,在火光中清丽难言,不可方物。他轻道:“你如果出了这个山洞,我马上就会死。我不是开玩笑,只要你走,我立即就死。”
    

    
  
  

  鸦杀之卷 第四章 锁春(一)
   更新时间:2008-10-8 21:45:00 本章字数:4918

    多写了一章,今天两更。第二更。
    后来的事,连衣已经记不清楚了。
    夜色暗沉,火光迷离,她只觉背后一阵冷一阵热,心里似是有一种不顾一切要把自己贡献出去的力量。
    干草透过铺在地上的衣服,扎在_0_chi_0_luo的皮肤上,又痛又痒。火点是急促拨动的琴弦,上下跳跃,很急很快,在她身上每一处徘徊。
    远处像是有一种被撕裂的笛声,凄楚缠绵,好似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心脏。那是幸福到了痛楚,还是只因为是痛楚,她已经分不清。她被人捧在手里,翻卷、折叠、舒展,像一块新布料到了经验老道的裁缝手里,熟练地裁剪对折,做成一件美丽的衣服。
    包裹住他,包裹。那光滑的肌肤,还有涔涔的汗水。
    凄冷的月色透过洞口,倾泻进来,洒在她妖娆的长发上。发上多了一只手,伸进去按住她雪白的颈项,然后另一层漆黑的长发铺了上来,被她的手拨乱,连铺在地上的干草也乱了。
    很乱,乱到洞口有一个人影闪过都没被人发现。那条漆黑的影子孤零零在月下站了很久,靠在外面的石头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白雾笼罩住他湿润晶莹的眼睛,将一切奥妙都掩盖住。她的睫毛湿漉漉,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耶律情不自禁将她抱起来,低头去吻她的睫毛。连衣闭上眼,抬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她是在飞升还是在堕落,自己也不知道。
    那一片凄楚的笛声,似乎送入了小蛮的睡梦里。
    她从未听过这种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缓缓撕裂开一样,带着一种决然地味道。她被惊醒,推开覆在身上的皮毛。侧耳仔细去听,远处果然有人在吹笛。有着羌笛的缠绵凄冷,不似普通竹笛地清越悠扬,像是天神在细细吟唱,又像龙在沉沉呼啸。
    那曲调如此优美,小蛮不由自主趴在窗前仔细去听。细细听了一阕,只觉耳熟,正要继续听下去,笛声忽然一转,又绕回上一阕,从头开始吹。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
    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小蛮脑中犹如电光火石一般,迅速想起了李十三。他当日在醉月楼就是吹得这一阕玉楼春。李十三是谁?耶律文觉的儿子。耶律文觉是谁?要杀她地那个天刹十方。
    她暗暗心惊,也有些怀疑,犹豫半晌。终于大胆推开窗子去看。
    外面院子黑黝黝的,只见雪光莹莹。不远处是天权的院落。他的小楼上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倚在栏前吹笛。
    想不到天权公子居然有这种雅兴。在沉寂的雪夜里独自吹笛,还吹得满腔幽怨,笛声凄楚。好像这种喜欢穿白衣,有洁癖,冰块一样地贵公子都爱玩这么高雅的东西。
    小蛮把窗户关上,懒得理会。可是那笛声居然不停,幽幽地吹了很久很久,她听得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只得光脚穿上大毡靴,披了一条貂皮披风,冲到楼下大叫:“夜很深了知不知道?你可以明天白天吹,吹一整天都没事。…:”
    楼上那个白衣公子果然缓缓放下手里的笛子,过一会,低声道:“你来的正好,听说你擅长琵琶,可愿为我弹这一曲玉楼春?”
    小蛮摆摆手:“明天再说吧,我也不是很擅长琵琶。”
    她打了个呵欠,安静下来之后,果然就困了。她转身要走,忽听身后有一些动静,不由回头一看,却见他不知何时从楼上跳了下来,站定在自己身后。
    “请。”他好像根本没听到拒绝,直接对她做个请的手势,一面推开了屋门。
    小蛮实在没办法,要掉头就走吧,好像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又救了她,不能太不给主人面子。她只得踯躅着走进屋子。她还是第一次进天权的院落,院前果然种了许多梅树,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地上铺着一层雪白的羊毛地毯,屋子四角放着火盆子,火光艳艳,温暖如春。
    她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毡靴,这还是七福借给她地,好像踩进去很不好。可是她里面又没穿鞋,在男人面前光着脚,是很没礼仪的事情。正在犹豫,天权早已走了进去,递了一双雪白的鞋子给她,好像是狐皮地,上面还缀着三颗小小的珍珠。
    她穿好鞋走进去,天权关上门,走到后室,不一会便端了茶出来:“没什么好地可以招待,不要介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端出来地茶具和茶点都十分精致,小蛮刚好饿了,抓起一块就吃,揭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口,忽见他定定看着自己,不由奇道:“怎么了?”
    天权淡淡撇开眼睛,道:“这是松枝上的雪水泡地顾渚紫笋茶。”
    是……这样吗?她就觉得香醇一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茶好像就是用来解渴的,没必要那么讲究吧……小蛮又喝了一大口,为自己的恶俗感到悲哀。
    天权好像也是准备睡觉却睡不着的样子,头发都披了下来,身上薄薄地一件夹袍,领口松开,耳钉在火光中闪闪发亮,看上去有一种异样的妩媚。小蛮对他的美色视而不见,坐了一会,吃了两块糕点,喝了一杯热茶,屋子里暖烘烘的,她身上披着狐皮披风,有点热,干脆脱了下来。
    天权立即起身,走到内室,过一会拿了一件白色外衣并一把琵琶走了出来。
    “给,穿上。”他把衣服递给她,却不看她。
    小蛮低头看看自己。她又不是没穿衣服,身上的袍子连脚都能遮住,脖子也包的严严实实。他做什么好像自己没穿衣服闯进男人屋子里的表情?
    没办法,她只好道谢接过来穿上。天权把手里的琵琶递给她。轻道:“只不知合不合你地手。”
    小蛮摸了摸,这是用红木做的琵琶,凤枕是象牙制成,似乎被人用过很多次,象牙有一种柔和的光泽。琴头雕着如意凤尾纹。嵌着一块碧绿地翡翠,十分精致,绝对不亚于李十三那把紫檀琵琶。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她叹了一口气。
    “那我弹了,其实我弹得并不是很好,别介意。”
    她抱着琵琶,试了试音,果然珠翠清丽。手指一拨,正是玉楼春的调子。
    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她地琵琶弹得并不是很好。虽然她生了一双好耳朵,但自己弹却不出众,几个音都是平平。好在这琵琶音质极脆,多了一些爽利。听起来倒也有别致的味道。
    天权静静听着。火光映在他面上,忽明忽灭。他双目深邃,不知想些什么。
    一直到了下阙,那调子陡然拔高,紧跟着又落下,从此忽高忽低,越高越险,越低越细微,时而高山磅礴,时而凤啼细细,她手指微微将弦一绞,音颤不发,竟有一丝刚烈倔强的味道流露出来。
    天权眉毛轻轻一动,握紧了自己的手。
    弹、挑、抡、扫、抹、扣,那音在她手里犹如渐渐沸腾的水,跳地令人坐立不安,一刻也不能安稳。天权终于再也坐不住,缓缓起身,抽出腰间的笛子,放在嘴边幽幽吹了起来。
    凄楚的调子顿时将她音中的刚烈味道压下去一些,小蛮微微一顿,不由抬头去看他。
    他手里拿的却不是普通的笛子,微微呈弧形,其色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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