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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寒金-分卷阅读69

着……最近天天晚上,都是这样。”
  “你下手真够狠的。”
  良久,她的耳畔忽然传来他带着些沙哑的低语之声。像在解释他此刻的举动,又像是诉苦和抱怨。
  她一怔。
  黑暗中,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而来,捉住了她的手,带着,将她的胳膊绕在了他的腰背上。
  “你帮我揉揉。”
  慕扶兰迟疑了下,手终于还是移到他被自己刺伤的伤口附近,掌心贴上,慢慢地抚揉着。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一动不动。
  慕扶兰被他压得呼吸不畅,抚揉了片刻,手摸到那个仿佛睡着了的男人的肩膀上,推了推他,说:“你还是趴床上吧……”
  话音未落,他忽然抬起头,嘴压在了她的唇上,呼吸灼热,坚硬的身体,紧紧地顶着她。
  慕扶兰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等他松开了自己的嘴,能说话了,闭着眼睛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他的手带了几分急切地解着她的衣裳,口中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
  “今日你在书房里说的话,我记住了,但有一事,我想求证于你。我的为妻之责,是否包括为你谢家绵延子嗣?”
  他的手停住了。
  慕扶兰等了片刻,没听到他作答,说:“倘若你许可,我便服药。我料你虽也是如此做想,但还是先问你一声,免得日后被你知晓,万一又怪我自作主张,欺瞒于你。”
  她的语气,委婉而平静。
  男人的肩背,被夜色勾勒成一道起伏如峰的沉凝暗影。
  他终于开口了,淡淡地说:“你也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要服药,自毁身体,自管去服,我为何不许?”
  他顿了一下,慢慢地低头,唇再次附到了她的耳畔。
  “慕氏,你还真是个小_0_jian_0_ren。”
  舌轻轻拨弄了一下她娇嫩的耳垂,他轻声耳语。
  “小小年纪,便与野男人苟合生子了,在我面前,却又总是端着,假作清高。”
  他冷不防张嘴,齿啮了上去。
  耳垂上的肉珠被他咬得就跟要掉了似的,慕扶兰吃痛,用力推他,挣扎。
  他松开嘴,改而抓住她推自己的两只胳膊,将她挣扎的身子翻了过去,制住。
  “谢长庚,你这混帐东西……”
  她的身子被他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成一团,动弹不得,再也忍不住怒气,_0_shen_0_yin着,骂他。
  他仿佛闷闷地笑,笑声古怪,说:“你竟然刚知道?我的混帐,会叫你好好领教的……”
  黑暗中,伴着男子粗重的呼吸之声,床帐里传出一道清脆的衣物裂帛之声。
  就在这时,有人叩门,门外传来仆妇突兀的声音:“大人,老夫人来了!”
  床帐里正厮斗着的两人,齐齐停了下来。
  谢长庚仿佛一呆,手劲立刻松了,慢慢地放开了慕扶兰,缓了缓,从她身上翻身而下,一把撩开帐帘,下地点了灯,胡乱套了件衣裳,出去打开了门。
  “你方才说什么?”
  仆妇手里端着一支蜡炬,照见他脸色难看,急忙躬身:“方才管事命我来传话,道城门的门官派人来了,说城外连夜到了一行人,说是大人您的母亲。”
  谢长庚身影定了一定,回头,看了眼屋里的钟漏。
  亥时末了。
  “说我马上过去。”
  他神色凝重,转身回到内室,匆匆穿好衣裳和鞋履,抓起腰带,一边系,一边往外大步走去,走到门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眼内室,回来,掀开那道低垂着的床帐。
  慕扶兰长发散乱,衣裳零落,玉体几近裸裎,人还趴着,一动不动。
  他的视线在她雪白的后背之上停了一停,眼底,一缕懊恼之色,一闪而过,拉起被衾,罩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说我母亲来了。我先去看看,你再歇一会儿,若真来了,等我接她到府,你出来,随我迎她。”
  他低低地道,说完,转身匆匆而去。
  他赶去城门,值夜的门官正等在那里,远远看见他来了,奔来相迎,说方才城外来了一行夜路之人,其中的老妇,自称是节度使的母亲,从夔州老家千里迢迢而来的。门官不认得人,又是深夜,不敢贸然放行,但也不敢怠慢,当时将人请入,留在城门旁的值屋中歇脚,派人去节度使府递送消息。
  谢长庚看了眼城门旁的值屋,快步走去,还没进去,就听见里头传出抱怨之声:“你们到底去传话了没?我儿堂堂河西节度使,我亦有朝廷诰命在身,我来这里,是看望我儿!你们再敢阻拦,等我见了我儿,必不轻饶!”
  这声音,谢长庚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母亲沈氏。
  “老夫人息怒。已经有兄弟赶去节度使府了传消息了。”
  “老夫人,您别急。大人知道您来了,必会来接的。坐车一整天,您腿脚都肿胀了,您坐下来,我给您捏捏脚。”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
  谢长庚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会儿竟然千里迢迢地从谢县来到这里。听她语气焦躁,急忙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娘!儿子来迟了,累您久等。”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朝着坐在屋里的一个老妇人快步走去。
  谢母一路辛苦,今天又赶了大半天的路,这会儿才到,人又乏又倦,还被拦在这里,心里自然不快,嘴里正抱怨着,忽见儿子走了进来,眼睛一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庚儿,你总算来了!这些人竟拦着,不让娘去找你!”
  门卒和跟入的门官面露惶恐,急忙下跪磕头。
  谢长庚叫众人起身出去,上前扶住自己母亲的胳膊:“娘你误会了,并非他们为难你。他们不认得你,你深夜到来,这是规矩,他们只是照章办事。娘你在家里好好的,怎么连个信也没有,突然来我这里?”
  谢母看到儿子来迎了,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口中仍抱怨说:“你还说!也不想想,你去年走的,连年都没在家过,一晃就又要一年了,我这个做娘的,想儿子了,不能来这里看你吗?”
  谢长庚想起前次,自己原本要回,中途却又改了主意,折道而去,累老母一路颠沛来此,心中有些愧疚,忙道:“儿子不孝,不但未能尽孝于膝前,还累娘您不远千里奔波劳累。娘您乏了吧,儿子先接您回我那里去。”
  谢母终于高兴了起来,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女子道:“娘这一路过来,多亏凤儿细心照顾,也算顺顺当当。娘是没事,她可累坏了,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戚灵凤面带倦色,方才谢长庚进来时,正蹲在地上,替谢母揉着腿脚,此刻站在一旁,听到谢母推自己,低声说:“我不累,只要老夫人无事,我一切都好。老夫人为了早些见到姐夫您的面,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想必累坏了。姐夫您接老夫人先回去歇息要紧。”
  谢长庚早看见她了,点了点头。
  秋菊早抚平发脚,细声细气地跟着戚灵凤见礼。
  阿猫也来了,一路被秋菊使唤着,做这个做那个,连着熬了几宿的夜,方才实在困了,见人还没来,偷偷靠在角落里打起了盹,这会儿挣扎着醒来,揉了揉眼睛,朝谢长庚胡乱弯了弯腰,抱起面前的行囊,嘴里嘟囔这地方好冷,迷迷瞪瞪地跟了出去。
  谢母这趟过来,身边除了这几人,自也少不了长随和仆从,方才人都被留在城门口。
  谢长庚扶着母亲上了马车,叫全部的人跟来,带着回了节度使府。
  ……
  隔壁侍女早被谢长庚出去的动静给惊醒了,知他走了,过来服侍。
  慕扶兰过去,见熙儿睡得沉沉,叮嘱侍女仔细看顾,不要吵醒了他。
  不久,仆妇来了,躬身说,节度使将老夫人接来了,请翁主这就过去。
  节度使府很大,空置的院落不少。管事方才早就叫起了府里下人,七手八脚,很快收拾出了地方,供谢母落脚。
  谢长庚领着母亲进去,叫人都退出去,扶她坐了下去,说:“娘,你来得突然,我这里也没什么准备,晚上委屈娘,在这屋里歇着,看还缺什么,明日和慕氏说,她会替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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