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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吃瓜少女-分卷阅读18

来,对面的人又咬着牙凶他,“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她的唇生得小,说那话的时候,上唇微微翘着,露出两颗小小白白的牙,很像他在闭关的山洞里见过的田鼠。
  那些田鼠在他打坐的石台附近铺窝,闭着眼的时候神识散开,可以看见外面它们每天来回忙忙碌碌。
  它们有时候会停下来,后腿站立,举着两只前爪发呆。窝里有小崽子的时候,他身体偶尔出现剑气波动,哪怕隔得很远那些没有智慧的小生命也能感觉到异样。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就会呲着门牙站起来,面对那些看不见的危险。
  许镜清感觉不到她话里的威胁,他对人心好恶的感知是很敏锐的,是真心还是伪装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比如叶灵予说要跟他干架的时候,心里其实很害怕,怕自己打不过他,怕回去师父又生气,怕被打得头破血流。所以他不跟她打。
  小师妹的变化挺明显的,他感觉到了。她以前嘴上说没事没事,心里其实在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以前嘴上说是我不好,心里其实在说都怪你都怪你;以前嘴上说太客气了,心里其实在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心口不一,现在她突然又开始说真话,为什么?
  他好像探索到了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跟以往所见都完全不一样。
  她好弱,就像他怀里那朵蔫巴的小花,离开了植株的供养在他手中慢慢死去。
  但她又那么浓烈和灿烂,昂着头,扎根土壤,开出大片大片的花,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赞叹她的美丽。
  两个人跟木头桩子似的在那一动不动对视,都妄图看穿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些恶意埋在土壤深处,一直隐藏得好好的,突然在某日得到了充分的水源灌溉,悄悄破壳,生长,终于破土而出。
  纪圆说:“你看屁啊。”
  许镜清身子往后仰了一下,那些机警的田鼠一下子与面前的这张咬牙切齿的脸重合。
  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些生命短暂的小家伙陪伴着他,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里筑一个温暖的窝,忙忙碌碌,生生不息。它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活着的时间不够他将一道剑意反复琢磨,却已成一道独特风景。
  她亦如此。
  许镜清说:“师妹,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很像……”
  纪圆挑眉:“像什么?”
  像……什么来着,那些小小的,可以把果壳草茎咬断的,牙齿锋利的小东西叫什么来着?
  许镜清灵光一闪,“耗子!”


第十五章 神经病啊!
  谢灵砚在走神,他微微偏头,耳朵竖起来,仔细听屋里两个人的交谈。
  他听见从来好脾气的纪师妹在那阴阳怪气。
  “你说我是耗子?”
  “你什么意思?”
  “那你就是驴。”
  “许师兄,你知道驴吗,死犟死犟的那种驴。”
  谢灵砚酸溜溜的,纪师妹都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_0_da_0_shi兄跟个小老头似的坐在板凳上,师妹半躺在床上,微微直起身子,小指头点着他在那骂他,骂他是驴。
  原来她也会生气,也会骂人吗。
  然后_0_da_0_shi兄很认真的在那听着,问她什么是驴。
  叶灵予推了他一把,“喂,我问你话呢。”
  谢灵砚骤然回神,磕磕巴巴:“啊……啊,叶师姐说什么……”
  叶灵予脸上费力扯出了一个笑,梗着脖子凑近了问:“我很可怕吗?”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活像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好像下一瞬嘴角就能裂开长着血盆大口把人嚼吧嚼吧吃下去。
  谢灵砚擦着额上的汗,移开目光说没有。叶灵予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才问:“那你为什么要抖。”
  谢灵砚赶紧按住腿,本来只是腿抖的,现在整个身体都跟着抖,白着唇否认,说天有点冷,刚说完豆大一颗汗珠滑到下巴。
  叶灵予觉得没意思,心里莫名烦躁,脑子里一遍遍都是白照南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她暂且放过谢灵砚,冲屋里嚎了一嗓子打个招呼走了。
  许镜清不是驴,他是癞皮狗,癞上人家了,说掌门安排的,以后要贴身的,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纪圆让他出去,自己要冷静冷静,让他把门带上,躺在床上想掌门这么安排的用意。
  白照南临走前送了她半副拐,她用勉强能动的那只手撑着拐爬起来,挪到窗边看。许镜清和谢灵砚坐在石桌旁,一个脸色惨白,尚未从惊吓中回神,一个仙姿风怡,实则满脑袋稻草。
  她揉了揉心口,许镜清没说谎,可以感觉到那颗珠子的存在,像种子埋藏在土壤中,等待春天的到来。
  一系列的事情,都要从扶虹道上那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上说起。那块石头打破了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把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撞到了一起,你来我往下,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解不开了。
  纪圆有一瞬间的认命的挫败感,许镜清的出现是不是代表她的好日子已经走到头了,他撞破了她龟缩的壳,让她出来,履行来到这里的义务。
  所以,她需要做什么呢?
  她看着外面将沉的夕阳,杵着拐又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去,算了,洗洗睡吧。
  屋外两个男人干坐到天黑,屋子里烛火熄灭,师妹应该已经歇下了。许镜清终于起身,回到昨天躺过的那片草地,抖开小毯子盖在肚子上,躺下去之前摘了一朵小花捏在手里,仰面看着暮蓝的天空。
  纪圆睡不好,总是惦记着外面有人,心里也不知道在牵挂什么,醒来后挪着步子推开窗,就看见许镜清轻轻拍了拍身侧的草地,示意谢灵砚躺下来一起睡。
  “神经病啊!”
  她骂了一句,又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
  谢灵砚无法入睡,萍西堡的小公子从未露宿过,身下的泥地又冷又硬,许镜清心中的桃园是他的地狱。
  他睁着眼睛转过头,身边的_0_da_0_shi兄收起一身锋芒,如初生婴孩般卸去防备,睡容安详。
  夜里又起了风,气温骤降,他委屈巴巴往_0_da_0_shi兄身边蹭,企图蹭到一点小毯子,蜷着身子,像只可怜的小狗,揪着一点小毯子的边角角盖着腿。
  木门吱呀一声响,谢灵砚回过头,纪圆杵着拐站在门口,“谢师兄,回去吧。”
  谢灵砚站起来,她重复了一遍,“回去吧。”
  谢灵砚紧张揪着衣角:“师妹。”
  纪圆微微偏头看了一样他身后躺尸那个家伙,颇有几分无奈,“回去吧,你不是他,别管他了。”
  你不是他,做不到他一星半点,能在潮湿冷硬的泥地上安睡,没有超群的剑法,没有强大的修为,更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谢灵砚脸颊发红,有一种东施效颦被揭穿后的促狭。或许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关心他,让他回去自己的屋子休息,但脑补_0_da_0_shi已经被自己最近的所言所行羞愧得无地自容。
  “师妹,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他比不过啊,那个人是站在巅峰的神一样的存在,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啊!哪怕是在草地上睡觉这样事情也无法做到像对方一样的自然惬意啊!
  比不过啊。
  谢灵砚掩面而逃,离去的背影好像蒙了一层厚厚的日系美少年漫画滤镜,纪圆满脑袋黑线。
  什么哦?怎么会突然二次元。
  是不是剑修的修为与双商都是呈反比,修为越高,脑子越不好。太初_0_di_0_zi中,修为位于金字塔顶尖的许镜清,同样是智商盆地,深不可测。
  像是为了专门证实她的猜想,夜里突然下起了冰雹,屋顶被打得噼啪作响,她再次被惊醒,披上衣服杵着拐出门查看,看见智商盆地高举着外衣像一把大伞撑在花圃上方。
  “许镜清!”她大喊,对方却置若罔闻。
  苞米粒大小的冰雹砸在地上,混着雨水,院子里的小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许镜清固执撑在衣服站在雨里,保护那片花圃不受伤害。
  纪圆回屋找了一把伞夹在肩脖,杵着拐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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