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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分卷阅读25

不行!”
  两人拉锯了一会儿,最后赵忱之让步了,他没再继续说话,而是悻悻地指着厨房。
  吴越徒劳地搓着通红的耳朵,问:“饿了?”
  赵忱之吩咐:“不要放糖,我与老让正相反,对甜甜腻腻的食物不感兴趣。”
  “行吧,我给你下碗汤面。”吴越说。
  他刚转过身,赵忱之突然跳起来,用双手卡住他的腰。


第二十章 轰轰
  吴越整个人迅速僵硬,赵忱之在他耳后的呼吸声让他腿都软了,他颤声道:“别动我!”
  赵忱之贴着他的耳朵问:“尝试过腰摔没有?”
  “别他妈……”
  赵忱之奉送他一个单手腰摔,吴越在他的胳膊底下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落地。然后赵忱之跨过他,自己去厨房煮面了。
  吴越仰天躺在地上,半晌后蜷缩起身子捂住了脸,心情酸涩混乱,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耻。
  赵忱之点燃煤气灶,烧上一锅水,回到客厅看他。吴越依旧用细白的双手捂着脸,只露出一点儿鼻尖。
  赵忱之说:“起来吧,地上凉。”
  吴越撤开手,问:“你教柔道吗?”
  “可以啊。”赵忱之说,“只是初学时相当枯燥,很多人都没那个耐心。”
  “教我吧。”吴越央求。
  “教别人可以,唯独不教你。”赵忱之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任性。”
  吴越还想说话,他的手机在客厅角落的地板上响了,那是刚才在空中旋转时被甩出去的。他走过去捡起手机,发现来电的是郝江南。
  他担心其又硬拉自己参加战友聚会,便将手机扔回原处。谁知郝江南不依不饶,一个接一个地来电话,最后赵忱之忍无可忍,按下了通话键:“露西郝,你什么事?”
  吴越和赵忱之住在一起是个秘密,目前只有西饼房的让皮埃尔、马克和工程部的郝江北知道,前一位面目狰狞且交流能力有限,没人敢与他多废话;后两位的共同特征是久经考验,嘴非常非常紧。
  吴越如果能早五秒钟推测到赵忱之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扔下手机,现在什么都晚了,郝江南梦想照进现实,其敏锐的触手伸进了这个封闭的王国。
  郝江南花了十多秒钟才反应过来听电话的是赵忱之,她内心的火山灰顿时猛烈喷涌到五千米的高空,含硫气体和数百亿吨的石块一并炸出,闪电在浓云中刺开路径,炽烈的熔岩流即将吞噬她脚下的村庄和所有生灵。
  轰轰轰轰————轰————
  她知道赵忱之在家休假,因为鸠山告诉过她。赵忱之与酒店其他管理层大多公事公办,和鸠山及老让是真的关系深厚。
  郝江南本该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不可抑制的喘息,但她是个长期扎根在隐蔽战线的老同志,冷静,克制,稳健,于是她一字一顿地答道:“赵总你好,打扰你休息了,请问吴越在吗?”
  吴越当然在,他在拼了命地抢夺手机,可是赵忱之不让。
  赵忱之看见了极其有趣的现象——波特吴的脸色已经不是普通苍白,而似深夜遇鬼,命在旦夕。
  他捂住话筒,戏谑地小声问:“咦?你怕她?”
  吴越奋力摇头,抢手机。
  赵忱之用单手把他控制住,微笑地对电话那头的郝江南说:“他在洗澡,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吗?”
  呵呵,洗澡……
  轰轰——————
  郝江南的火山又喷发了一阵,但她是经过长期的考察和实践检验的,白乐天以诗咏之“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须待七年期”,她继续缓缓深呼吸平复情绪:“请你转告吴越,江东被欧阳从外地抓回来了,临死还有几件事要交代,请他立即去一趟爱心医院。”
  “咦?”赵忱之表示惊讶。
  郝江南又补充:“当然了,晚半个小时去也可以,反正能赶上遗体告别仪式。”
  赵忱之问:“露西郝,你现在在哪里?”
  郝江南敏锐地意识到赵总在查岗,于是掐了身旁的毛汤姆一把,毛汤姆发出李小龙式的“啊哒”叫声。
  郝江南说:“我在日餐厅里,正在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赵忱之用非常精妙的手法压制着吴越,后者并不甘心,正在努力挣扎,奈何两只手腕和脚踝均受制,腰力又不够。
  “露西郝。”赵忱之发出迷之邀请,“你是吴越的朋友,我非常欢迎你来我家玩,当然是以私人身份。”
  轰——————
  郝江南甩开弥漫在上部的二氧化碳、水汽和含硫化合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好的,赵总。”
  赵忱之挂了电话,笑着对身下的吴越说:“露西郝说陆军总院的专家大约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吴越重获自由,却没了反击的欲望,掩面抽噎:“你这个……你这个猪……你在干嘛啊……你根本不了解那姑娘是什么人!”
  “哦?”赵忱之笑道,“是啊,我不了解她,但我直觉露西郝是站在我这边的。”
  吴越说我要上吊,你们家院子里有合适的树吗?
  赵忱之说何必上吊,你自行去喂狗便是,另外你到底去不去见陆总专家?
  吴越显得将信将疑:“如果说别的什么医闹或者受害患者我倒还信,可欧阳么……他才不会拿江东怎么样,他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那你是不去?”赵忱之问。
  不去又不忍心,吴越说我去。
  “我送你。”赵忱之说着便去换鞋,并把出门必须的钱包、手机、车钥匙等塞在运动裤口袋里。
  “你去干嘛?”吴越问,“我们不能老是同出同进,你自己前些日子不是还担心影响不好么?”
  赵忱之说没关系。
  “怎么叫没关系?”
  赵忱之说:“我的规定是——同部门的同事不许结婚,没说餐饮部的不可以找客房部的,也没说客房部的不能去找营销部的。如果有人非议我,说我婚后可能偏私你,那我就把你开除,这样谁都没话说了。”
  吴越心想谁他妈要和你结婚?我问你这个了吗?说话也不好好审题,简直他妈的离题万里!老子问的是,你的矜持哪儿去了?!
  赵忱之微笑:“总之难得休假,我去凑个热闹,顺便参加遗体告别仪式。”
  显然他对孙江东有着很深的芥蒂,因为那家伙剥吴越的衣服,连内衣都剥。
  吴越无可奈何,只能和赵忱之一起来到了爱心医院。
  他猜得一点儿都没错,欧阳果然没拿孙江东怎么样。贼专家还是好好地坐镇医院,手脚齐全,皮光肉滑,毫无受虐痕迹。
  孙江东逃了几天的难,没显出惊弓之鸟的困苦来,居然还贴了点儿膘,大概是所去之处海鲜甚多,每天不停吃吃吃的缘故。他原本皮肤白净,脸蛋略微圆润后显得比以前还可爱些,有富足之态,好在吴越早就认清他邪恶本质,从大门外一见他没事,转身便走。
  孙江东叫道:“喂!”
  赵忱之抄起了双手,他很遗憾,原本是满怀热情来看孙江东的死状的。
  孙江东说:“二位进来坐呀!”
  吴越断然拒绝,扶着车门说:“谢了,但我这就走。郝江南真不地道,讣告都写好了就让我看这个!”
  孙江东追出来,来到他们的车边。吴越发觉这厮走路不太方便,似乎腰酸膝软,但他凭经验知道不能乱问,以免对方作妖。
  他将双手支在身前抵御,孙江东才不管呢,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
  “给你这个。”孙江东神神秘秘地说。
  吴越接过东西,发现一板小药片,问:“这是什么?”
  孙江东说:“短期避孕药。我听江南说了,你是一个什么O什么体质,_0_fa_0_qing期里一旦控制不好,很容易中招。”
  “……”吴越把药片摔倒他脸上。
  孙江东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大笑,大约牵动了哪里的痛,他笑得又不尽兴,只能捧腹笑一会儿,再皱眉停一会儿。
  赵忱之听不见他们说话,莫名其妙地远远望着。
  吴越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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