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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界之界-分卷阅读55
为朕拿下了殷锦，还助朕演足了这场戏，朕自是不会亏待你。当日，朕与你立下的军令状，可还记得？”
“当然！”
“好！朕就依先前所言，将殷锦的战俘，全部纳入你国师大人的麾下。此外，朕还赐你万两黄金，西域深海红珊瑚一对。”
“谢皇上赏赐！”
“别高兴得太早。”皇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朕还有个小忙，要叨扰国师大人。”
“皇上请说。”
“这侯府搜出的证物，数目众多。想来，也够这刑部忙上一阵子了。可是，当下朝中人手短缺。国师大人既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完成了军队的编织。何不再能人多劳一下，接手这些案子，为朕分忧呢。”
再愚笨的官员也知道，这些案子是烫手的山芋，摸不得。吃力不讨好不说，一个案子办下来，开罪的，可是朝里的一片人。
“这有何难！”玖芷御说罢，走到那敞开的箱子前，大言不惭道：“本国师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这些案子全结了！”
“呵呵呵呵……”皇上轻笑道：“国师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是喜欢开玩笑。可本国师从不在朝堂上开玩笑。”
皇上收起笑意：“那就有劳国师大人了。来人，上香！”
一盏香炉被呈上来，高香正燃。
玖芷御随手自箱中拿出一账本，翻也不翻，另一只手伸入怀中，启开火折子，燃起一角，随后将整本燃烧的账本，丢入了箱中。火，愈烧愈旺，一箱子的火……
“你这是在做什么！”皇上恼羞成怒地大吼道。
“如你所见。”玖芷御随手将火折子收入怀中，答：“焚毁证物！”
皇上阴冷地笑了：“国师大人，这下，你的罪，可重了……”
“皇上看清楚了，本国师这可是在为您分忧啊！”玖芷御一脸无辜地道：“这一箱子的证物何其之多，牵涉之人也必然广泛。大罪小罪要是论起来，这大半年也是判不完。政变刚被压下来，皇上您也说，朝中人手短缺。更何况，老侯爷利用琼枝阁，握有大量官员的把柄。即便是同流合污，想来也非他等所愿。”
玖芷御扫了几眼正在擦汗的几位大人：“皇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一马。他们定然会感恩戴德，此后结草衔环，以报皇上圣恩。皇上，你说，微臣这是在为你分忧吧？”
“啪！啪！啪！”皇上手拍三掌，称道：“国师大人果然巧舌如簧，朕无话可说。那么贾大人，一切就如国师大人所说的办吧！”
“是，皇上！”贾大人躬身道。
“不过你们记住，今日的这顺水人情，不是朕给你们的，是国师大人给你们的。”
皇上微整衣衫，起身道：“朕今日也倦了，早朝就开到这里。余下的事，明日再议。”
“退朝！”钱公公高喊一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礼拜。
“蓝，你下朝后，随朕到书房，朕另有东西赏你！”
第七十一章 黑玉血指环
御书房内，皇上玩弄着手上的黑玉血指环：“真没想到，有一天，朕会又坐上这个位子。蓝，你说这叫做什么？命么？”
“你是来向我炫耀的么？”蓝冷着一张脸：“说什么要赏我，皇兄，你骨子里打着是什么主意？”
“朕是真的要赏你。”
“我不是朝堂上那些蠢材，会被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谎言所蛊惑。我们之间，我劝你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
“说亮话是吧？”皇上唇角微微一笑：“朕记得，你曾和朕说，朕的皇位本是你的。在父皇驾崩的时候，是你一时心软，让给了朕。”
“是又如何？”
“朕可以还给你！”
“你说什么？”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突然将黑玉血指环掷出，蓝一手接过。
“蓝，知道黑玉血指环意味着什么吧？”
对着日光，蓝看着那指环上诡异的色泽，答：“谁有了黑玉血指环，谁就是湘崎的王！”
“没错！”皇上道：“朕要赏你的，就是这黑玉血指环！”
“你会这么好？”蓝不信服。
“正如你说的，这江山本就是你的，朕现在只是替你打理。若你哪天想要了，只要拿出这扳指，朕就把这江山拱手相让！”皇上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蓝，他半真半假地问他：“蓝，你说，朕这么爱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朕？”
蓝挑眉问道：“皇兄你想要什么？”
皇上笑得温如春风：“千界之界在数年前，曾欠下南宫家一笔血债。朕知道那殷锦的妖姬是你的人。所以，朕要你今日午时三刻，亲自斩了她，也好给南宫家一个交代。”
“你一定要阴姬的命？”
“张大人的事朕还没和你算，朕已经很便宜你了，不要让朕失望。”
蓝退出了御书房，正巧与端着八宝燕窝粥上膳的钱公公擦肩而过。
钱公公将粥递到皇上面前，问：“皇上难道不杀蓝王爷么？”
皇上用玉勺轻拨着粥面：“皇城内外驻扎的，全是玖芷御名下的军队。朕要是杀了他，你认为，玖芷御会放过朕么？”
“那皇上就把黑玉血指环，白白地送给了蓝王爷？”
“你当真以为朕给他了么？”
“那老奴方才看到的……”
“那是假的！”皇上诡异地笑了：“一直以来，黑玉血指环就是假的！真正的黑玉血指环，早就毁在了先帝的手里！蓝若是敢拿着它犯上作乱，十个玖芷御也保不了他！”
“原来如此。老奴还以为，皇上是念及与王爷的旧情，才没有下手。”
皇上细品着口中的燕窝：“经历了这次政变，朕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人的确只有在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然而得不到的，与其看着别人快乐，不如亲手毁了他！”
钱公公此时是欣慰的，因为他昔日的小太子，终于长大了……
“魇，皇上给了你什么好东西？”炫躺在长廊的栏杆上，对路过的蓝发问。
“一个扳指……”蓝平淡若水地答。
“什么扳指？”炫见蓝不说话，就拉着蓝，扬着张俏皮的脸，叫着：“我要看！我要看！给我看看！”
“好！给你看！”蓝说着就将手里的扳指狠狠地丢进了池子里。
“魇，你小气不给看也就罢了！那么好的东西，你丢它做什么！”炫不满地叫道。
“你当真以为我喜欢那东西么！”蓝激动地大叫着：“什么王爷！什么天下！功名利禄，于我而言，都不过是粪土！你当我谋朝篡位真是为了自己么！我才不屑于做什么湘崎的皇上！”
炫被吓得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蓝，颤悠悠地问着：“魇，你……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蓝靠在柱前，半饷不语，最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炫，对不起，我又冲你乱发脾气了。以前你总是说，独孤啸傲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的确，他是不值得我为他做那么多。因为我所奢望的东西，他永远也给不了……”
“魇……”炫伸手去拉蓝，却只抓到了一手的空虚。
看着蓝单薄的身子，辗转间出了长廊，炫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魇，该知足了……与炫相比，你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
午时三刻，菜市口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当要处死犯人的时候，这里就会是这样，百年不变，千年不变。
因为大家喜欢看杀人，喜欢看那三尺白绫，被溅上鲜血的瞬间；喜欢看那斩下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在地上打滚，然后被流浪狗给拾去，丢到荒山野岭里。
犯人愈是富贵，围观的平头百姓就愈是多。他们用讥笑的表情，去欣赏别人的悲剧，因为他们倾尽一生，都不可能富贵。所以他们也是悲剧，另一种悲剧……
衣裳白净，骨簪束发，双手被缚与身后，阴姬低垂着头，跪在冰冷的木台高架上，一副弱不禁风样子。
刑部的贾大人看了眼时辰，将手中的刑签
“当然！”
“好！朕就依先前所言，将殷锦的战俘，全部纳入你国师大人的麾下。此外，朕还赐你万两黄金，西域深海红珊瑚一对。”
“谢皇上赏赐！”
“别高兴得太早。”皇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朕还有个小忙，要叨扰国师大人。”
“皇上请说。”
“这侯府搜出的证物，数目众多。想来，也够这刑部忙上一阵子了。可是，当下朝中人手短缺。国师大人既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完成了军队的编织。何不再能人多劳一下，接手这些案子，为朕分忧呢。”
再愚笨的官员也知道，这些案子是烫手的山芋，摸不得。吃力不讨好不说，一个案子办下来，开罪的，可是朝里的一片人。
“这有何难！”玖芷御说罢，走到那敞开的箱子前，大言不惭道：“本国师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这些案子全结了！”
“呵呵呵呵……”皇上轻笑道：“国师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是喜欢开玩笑。可本国师从不在朝堂上开玩笑。”
皇上收起笑意：“那就有劳国师大人了。来人，上香！”
一盏香炉被呈上来，高香正燃。
玖芷御随手自箱中拿出一账本，翻也不翻，另一只手伸入怀中，启开火折子，燃起一角，随后将整本燃烧的账本，丢入了箱中。火，愈烧愈旺，一箱子的火……
“你这是在做什么！”皇上恼羞成怒地大吼道。
“如你所见。”玖芷御随手将火折子收入怀中，答：“焚毁证物！”
皇上阴冷地笑了：“国师大人，这下，你的罪，可重了……”
“皇上看清楚了，本国师这可是在为您分忧啊！”玖芷御一脸无辜地道：“这一箱子的证物何其之多，牵涉之人也必然广泛。大罪小罪要是论起来，这大半年也是判不完。政变刚被压下来，皇上您也说，朝中人手短缺。更何况，老侯爷利用琼枝阁，握有大量官员的把柄。即便是同流合污，想来也非他等所愿。”
玖芷御扫了几眼正在擦汗的几位大人：“皇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一马。他们定然会感恩戴德，此后结草衔环，以报皇上圣恩。皇上，你说，微臣这是在为你分忧吧？”
“啪！啪！啪！”皇上手拍三掌，称道：“国师大人果然巧舌如簧，朕无话可说。那么贾大人，一切就如国师大人所说的办吧！”
“是，皇上！”贾大人躬身道。
“不过你们记住，今日的这顺水人情，不是朕给你们的，是国师大人给你们的。”
皇上微整衣衫，起身道：“朕今日也倦了，早朝就开到这里。余下的事，明日再议。”
“退朝！”钱公公高喊一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礼拜。
“蓝，你下朝后，随朕到书房，朕另有东西赏你！”
第七十一章 黑玉血指环
御书房内，皇上玩弄着手上的黑玉血指环：“真没想到，有一天，朕会又坐上这个位子。蓝，你说这叫做什么？命么？”
“你是来向我炫耀的么？”蓝冷着一张脸：“说什么要赏我，皇兄，你骨子里打着是什么主意？”
“朕是真的要赏你。”
“我不是朝堂上那些蠢材，会被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谎言所蛊惑。我们之间，我劝你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
“说亮话是吧？”皇上唇角微微一笑：“朕记得，你曾和朕说，朕的皇位本是你的。在父皇驾崩的时候，是你一时心软，让给了朕。”
“是又如何？”
“朕可以还给你！”
“你说什么？”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突然将黑玉血指环掷出，蓝一手接过。
“蓝，知道黑玉血指环意味着什么吧？”
对着日光，蓝看着那指环上诡异的色泽，答：“谁有了黑玉血指环，谁就是湘崎的王！”
“没错！”皇上道：“朕要赏你的，就是这黑玉血指环！”
“你会这么好？”蓝不信服。
“正如你说的，这江山本就是你的，朕现在只是替你打理。若你哪天想要了，只要拿出这扳指，朕就把这江山拱手相让！”皇上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蓝，他半真半假地问他：“蓝，你说，朕这么爱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朕？”
蓝挑眉问道：“皇兄你想要什么？”
皇上笑得温如春风：“千界之界在数年前，曾欠下南宫家一笔血债。朕知道那殷锦的妖姬是你的人。所以，朕要你今日午时三刻，亲自斩了她，也好给南宫家一个交代。”
“你一定要阴姬的命？”
“张大人的事朕还没和你算，朕已经很便宜你了，不要让朕失望。”
蓝退出了御书房，正巧与端着八宝燕窝粥上膳的钱公公擦肩而过。
钱公公将粥递到皇上面前，问：“皇上难道不杀蓝王爷么？”
皇上用玉勺轻拨着粥面：“皇城内外驻扎的，全是玖芷御名下的军队。朕要是杀了他，你认为，玖芷御会放过朕么？”
“那皇上就把黑玉血指环，白白地送给了蓝王爷？”
“你当真以为朕给他了么？”
“那老奴方才看到的……”
“那是假的！”皇上诡异地笑了：“一直以来，黑玉血指环就是假的！真正的黑玉血指环，早就毁在了先帝的手里！蓝若是敢拿着它犯上作乱，十个玖芷御也保不了他！”
“原来如此。老奴还以为，皇上是念及与王爷的旧情，才没有下手。”
皇上细品着口中的燕窝：“经历了这次政变，朕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人的确只有在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然而得不到的，与其看着别人快乐，不如亲手毁了他！”
钱公公此时是欣慰的，因为他昔日的小太子，终于长大了……
“魇，皇上给了你什么好东西？”炫躺在长廊的栏杆上，对路过的蓝发问。
“一个扳指……”蓝平淡若水地答。
“什么扳指？”炫见蓝不说话，就拉着蓝，扬着张俏皮的脸，叫着：“我要看！我要看！给我看看！”
“好！给你看！”蓝说着就将手里的扳指狠狠地丢进了池子里。
“魇，你小气不给看也就罢了！那么好的东西，你丢它做什么！”炫不满地叫道。
“你当真以为我喜欢那东西么！”蓝激动地大叫着：“什么王爷！什么天下！功名利禄，于我而言，都不过是粪土！你当我谋朝篡位真是为了自己么！我才不屑于做什么湘崎的皇上！”
炫被吓得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蓝，颤悠悠地问着：“魇，你……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蓝靠在柱前，半饷不语，最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炫，对不起，我又冲你乱发脾气了。以前你总是说，独孤啸傲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的确，他是不值得我为他做那么多。因为我所奢望的东西，他永远也给不了……”
“魇……”炫伸手去拉蓝，却只抓到了一手的空虚。
看着蓝单薄的身子，辗转间出了长廊，炫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魇，该知足了……与炫相比，你现在不知道有多幸福……
午时三刻，菜市口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当要处死犯人的时候，这里就会是这样，百年不变，千年不变。
因为大家喜欢看杀人，喜欢看那三尺白绫，被溅上鲜血的瞬间；喜欢看那斩下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在地上打滚，然后被流浪狗给拾去，丢到荒山野岭里。
犯人愈是富贵，围观的平头百姓就愈是多。他们用讥笑的表情，去欣赏别人的悲剧，因为他们倾尽一生，都不可能富贵。所以他们也是悲剧，另一种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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