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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分卷阅读9

彬睁大了眼示意自己认真在听,听完后仔细想了想,迷茫地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没听人说过。”
  盛骁如释重负:果然,那个狗丨日的培训导师危言耸听,人家天津滨海这么发达的地方还不硬性规定英语的事儿呢,小小历城哪里有那么多外宾?
  就算真来几个外宾,也不一定让他撞上嘛,对不对?
  沈俊彬又说:“我们店里要求经理级以上管理雅思6分。”
  盛骁:“……”
  这_0_zhen_0_ta_0_ma的非常不友好。
  盛骁破罐破摔把书一合:“去看电影吗?”
  在被经理人培训班的同学们孤立的日子里,盛骁已经将附近商业区的地形摸得熟透了,什么新天地、_0_C_0_B_0_D万达、国贸等等。
  他找了家电影院。
  斟酌了一下放映时间和座位,盛骁指着一张海报问:“看这个可以吗?我好像听人说过,还行。”
  他们头顶上是一大排的荧光灯箱,每个灯箱表面贴覆着一张电影海报,灯箱底下站了一溜儿的“望天猴”。许多情侣紧密依偎成匪夷所思的超高难度姿势,娇嗲黏腻地商量着看什么电影。
  不时传来的“哼哼嗯嗯”声,让人怀疑他们其实是在挑选开什么主题的房。
  沈俊彬连头也没抬,直接冲盛骁笑了一下,回答:“成,就看这个。”
  他的目不转睛和言听计从让盛骁联想起自己五六岁的时候。
  当年在村口的小卖部里,一群小伙伴们一人挑一袋自己想吃的小零食抱在手上,亮晶晶的小眼睛眨呀眨地纷纷望向盛骁捏着钱的小手。
  于是盛骁自觉做东,掏钱买了两张票以及饮料、爆米花若干。
  影片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画面精彩,套路熟悉,不用费什么脑子就能看懂。那场的观众零零散散,盛骁和沈俊彬又聊满了两小时,这次真是除了存款和祖上埋在哪儿之外都聊了。
  二人更加相熟。
  熟到什么程度呢?熟到第二天盛骁下课后见习完回到宿舍,沈俊彬拿了两张票在他面前一晃,没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勾着他肩膀:“走。”
  那天《复仇者联盟》刚刚上映,影院座无虚席,看完已是半夜一点多。
  两个脱了西装不过是大男孩的年轻人一人拎着一瓶啤酒坐在朝阳公园路边的椅子上,不时碰个杯。
  旁边是个垃圾桶,身后就是711,喝一瓶,扔一个空瓶。
  盛骁的酒量还算可以,啤酒的度数也不高,几瓶下肚离醉还远,但在视觉盛宴的冲击之后一点儿酒精就轻易麻醉了他的神经,让他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仰头靠在椅背上。
  他心想:去他娘的绅士淑女吧,老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多的白眼儿?
  “美国队长,身材真牛逼,是吧?”沈俊彬也仰头靠在椅背上,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剧情,“等回头有空儿了我也练练去。哎那演员叫什么来着?”
  作为一个和见过的单词都只能相顾不相识的人,盛骁怎么可能记得住老外的名字?
  他自动跳过这一问,闭着眼说:“亚洲人练不成他们那样的,睾酮素水平不一样。”
  酒精到底还是魔鬼,盛骁拍了拍自己,明知不该说轻浮的话,可还是说出口了:“我这样的,才是亚洲人民标准身材。”
  他学着沈俊彬的说话语气,刻意拖长了“我这样的”几个字。
  这话不是盛骁吹,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他注定是不会是只柔弱的小鸡。他从小就比别人长得高,胳膊腿儿修长,长辈见了他没有一个不欢喜的。
  刚进大学校门那阵儿,他也曾有过一丝怀疑,他时常深沉地思考人生,疑心自己以后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文人”——拿本本记录仪器数据,用蘸水的钢笔在灯下写字,每天伏案进行精确设计,郑重地在安全生产薄上签名。
  只不过后来野鸡大学亮出真正的实力,狠狠打了他这个想法的脸,让他知道:哦,不会的,他没什么好写的,现在给他个本儿他也不知道哪个空该填什么。
  于是在大学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和同学打球、踢球,巩固了他青春期茁壮成长的成果。
  沈俊彬不见外地上手捏了捏盛骁的肩膀和上臂,仿佛库房验收贵重的耗材一样,仔细极了。
  检验完毕,他说了一句:“真好。”
  察觉到身边人说话的声音朝向自己,盛骁睁开眼偏过头。
  沈俊彬的眼睛内双,眼皮很薄,微醺中轻轻眯着。如此近看,有一种男人鲜少流露的温柔倾泻而出。
  与盛骁四目相对,他的眼睫像蝴蝶翅膀,微微颤抖。
  沈俊彬的手搭在盛骁肩上始终没有拿开,对视片刻,他笑了一下,说:“外国人呢,就是‘块儿’大。真要说长得怎么样,我觉得没你好看。”
  后来的很多年,很多个不眠的深夜里,盛骁都会不由自主回想起2012年那个初夏的夜晚。他总结了一下,对于他的失足,百翔的企业文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因为他每天进出都能看见那几条标语:礼貌地注视,提前预知客人潜在需求并给予满足。
  由此可以推知,交替闪烁的楼体灯光映照下,沈俊彬看了他多久,他也回视了多久,沈俊彬在想什么,他也想到并且做了。
  其次,首都的城市风气也应该为此负责。
  如果都像思想保守得过分的历城一样,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文明劝导员”,是不可能任由两个男人在当街的长椅上接吻的。
  再者,当年北京的地价还是不够高。
  否则快捷酒店怎么能就开在马路边呢?


第6章
  那一年,盛骁二十三岁。
  在所有男人的幻想中,有着没有科学依据却无比坚定的信念:我是最硬的。
  别说给墙打洞了,就算是凿井穿山打石油也不在话下。
  当盛骁倒吸着凉气彻底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知道躺在自己身下的不是一个女人,他要深入交流的也不是他该进的地方。现实无情地告诉他,他硬起来并不能怼穿墙,他连人都怼不进去。
  不止是阻力太大导致前路渺茫,沈俊彬咬紧牙关却仍止不住的压抑痛呼也让他于心不忍。
  男人不是下半身的动物,至少盛骁不是,他的下半身是聪明又感性的。它会辨别场合以及捕捉对方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该挺身而出,什么时候该安分守己。
  沈俊彬明明疼得身体不住颤抖,却没开口喊停,也没有让盛骁滚下去,只是兀自将脸别到一旁的枕头里,偶尔实在无法忍受了,才发出一丝痛苦的呻丨吟。
  和方才享受口舌之欢时沉溺的神情天壤之别,他甚至不愿意露出脸让盛骁看到自己眉头紧锁。
  盛骁想息“事”宁人了。
  可沈俊彬的手又在他身上贪婪地抚摸。
  皮肤的触碰毫无阻滞地传达着人与人之间心底的情意,盛骁觉得沈俊彬似乎正在他身上索取什么东西。
  不会是山盟海誓吧。
  那么可能是止疼的良药。
  他放弃进攻,把人从枕头里刨出来,身体相贴吻了上去,暂时平息了那人胸膛的颤抖。
  “还做吗?”盛骁问。
  沈俊彬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里清晰地写着不舍放手:“做。”
  他不太好意思地爬起来,背过身跪在床上。
  盛骁终于进去了。
  刚试着动了一点儿,沈俊彬条件反射地弓起背,盛骁立刻感觉到身下一股断子绝孙的压力——两个人勉强结合至此,仿佛已不是在做丨爱,而是两具身体的较量,趴在下面不动的那个并没有特别轻松,身处上方的那一个也没有特别享受。
  “亲爱的,”盛骁一只手用了些力气,火热的手掌覆在沈俊彬脊椎的最后几节,一寸寸压了下去,“听话,让我动动。”
  沈俊彬真的听话了。
  _0_ji_0_qing过后,盛骁心满意足倒头就睡。
  不是他体力不行,是活塞组件极为不匹配,拆了多少包安全套里的润滑油加起来也没能降低摩擦。为了完成任务,人势必要克服更大的阻力甚至改变受力部件的形态运动,同样的运动路程他可能做了平时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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