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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分卷阅读707

果是她的福气呢。”
  这么大的事,崔幼伯也没想着程宏能决定,这小子只需把消息递给程处云就成。崔幼伯笃信,依着程处云的聪明,他定会知道该如何选择。
  程宏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憨憨一笑,“阿叔谬赞了,能娶到阿澜,也是小子的福气呢!”
  他们程家勉强算是勋爵人家,但他顶着这样的身份,还能娶到崔氏嫡女,绝对是天大的运气呢。
  当年若不是崔守义在西北为官时,自家老子与崔海相谈甚欢,进而与崔家有了关系,他还娶不到崔澜这种出身高贵、教养出众的世家女呢。
  崔澜过门后,不嫌西北苦寒,跟着他在都护府一待就是好几年,远离繁华的京城,常年不能见到父母,她却毫无怨言。
  对上孝顺公婆,对下友爱弟妹,对他更是敬爱有加,不但将他照顾得妥妥的,还为他生儿育女、主持中馈,家中庶务,从无半点让他操心的。
  就连父亲,都对崔澜赞不绝口,直说,“难怪世人都想娶世家女呢,有这样贤惠能干的娘子,你小子走了大运了!”
  程宏对崔澜也是既喜欢又敬重,爱屋及乌,面对娘子的娘家人时,他非常恭敬。
  崔幼伯对程宏的表现很满意,且该谈的事儿也谈完了,他也放松下来,很是亲切的与程宏谈起西北的风土人情等。
  因双方都心存善意,两人的交谈很是顺利,崔幼伯还热情挽留程氏小夫妻在家里住了一夜,次日用了朝食,才将他们送了出去。
  待程宏夫妇离去后,崔幼伯准备开始整理手头上的政务,他命人传下话去,自明日起,他将正式办公,州府的差役和除梁轲、虞朗外的四司参军都要前来上班。
  但,次日清晨,卯初三刻,崔幼伯准时来到州府衙门后堂,准备上任后的第一次正式点卯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望着空旷的屋子,崔幼伯眉头挑了挑,心说话:得,郭继祖的第二招来了。
  这时,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吏,手里拿着一沓帖子,哆哆嗦嗦的从外头蹭进来。
  抬眼看到崔幼伯面沉似水的端坐主位,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属、属下启禀刺史,方才、方才陈司兵、王司户的下人前来、前来回禀,说、说两位司功昨夜品茶论诗,不想得了风寒,今日、今日恐不能来衙门办差……”
  说完这话,老吏悄悄抬起头,觑了眼依旧毫无表情的新刺史,心里暗道,呃,新刺史这是气糊涂了?还是没听明白他的话?
  思及此,老吏调整了语调,很是流利的继续汇报:“另,赵、钱两位参军也派了下属来,说是两位郎君在赶往州府的路上,乘坐的马惊了,将两位郎君摔了下来——”
  不等老吏说完,崔幼伯淡淡的说道:“哦,也就是说赵、钱两位也不能来办差咯?”
  语气很轻,语调平板,几乎听出说话人的喜怒哀乐。
  但老吏却只觉得背后一寒,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忙又磕了个头,道:“好叫刺史知道,来人说,两人的伤势极重,似是伤到了骨头,恐怕三五个月内都不能动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崔幼伯在心里暗暗点头,唔,要说赵、钱二人倒也机灵,假装断腿比装病要高明多了。毕竟,伤风什么的,终究是小病,再怎么拖,也拖不过一个月吧。
  接着,老吏又说了几位衙门司房小主事的‘突发事件’,理由千奇百怪,什么老父生病、什么独子有恙、什么头疼脑热、什么……结论只有一个,整个州府衙门的官吏,除崔幼伯这个新刺史外,竟无一人能正常当差。
  很好,郭继祖又给他弄了个空衙门。
  崔幼伯暗自冷笑,面儿上仍一派平静,微微颔首,道:“嗯,知道了,这样,你去告诉那些代主人告假的下人们,就说本刺史说的,让他们安心养病、好好在家处理事务,切莫担心衙门的事儿。”
  老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说话,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新刺史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
  崔幼伯却没心思跟他理论这些,直接摆摆手,打发老吏出去。
  不多时,崔明伯匆匆赶了来,抬眼看到空荡荡的堂屋,眉头一皱,但紧接着想到崔幼伯之前的话,他又舒展了双眉,凑到崔幼伯身边,低声道:“我刚从梁家回来,一切果如肃纯所料,梁轲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伤了面颊,有碍观瞻实不好出门。我照着肃纯的意思和梁轲谈了一会儿……”
  说到这里,他再次压低声音,“梁轲说,湟水山谷西侧有个荒山,那里人迹罕至,但前些日子却有人听到附近有马蹄声。”
  崔幼伯双眼一亮,他就知道梁轲是个聪明的,得知自己猜透了他的心思后,立刻又重新做出了选择,还送上了一份不小的‘投名状’。
  很好,现在已经知道了‘匪人’的藏身之地,只待程家的兵马一到,他就能烧他的第二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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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威慑

  “阿耶,您看此事可行吗?”
  一回到家,程宏便把崔幼伯交给他的东西呈给父亲看,在程处云展开纸卷细读的时候,他有些急切的问道。
  程处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细细的将手上的资料读了一遍,他晒得有些紫红的面庞上也露出凝重。
  待读完了,程处云还是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眯着眼睛坐在胡床上思索良久。
  就在程宏都有些等不及想要出言提醒的时候,程处云忽然睁开眼睛,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个黑漆扁方匣子。
  程宏的眼睛一直跟着父亲,当他看到那个匣子的时候,不禁一怔,这是父亲收藏邸报的匣子,他们现在正说着崔家叔父给的方子,父亲为何要看邸报?
  程宏还在思忖两者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程处云已经从一大摞的邸报中抽出一份,扫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这才将邸报丢给儿子,一抬下巴:“你瞧瞧这个!”
  程宏满心疑惑,但还是乖乖的拾起邸报细细读着,唔,这是两年前的……咦,这、这里有一条关于中书舍人崔幼伯改良湖盐晒制的法子、继而帮朝廷增收了许多盐务收入的消息,难道——
  他抬起头,试探的问道:“阿耶,您的意思是,崔家叔父所说的法子可行?”
  程处云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闻听儿子的话,笑道:“邸报上的消息是不会作假。当初,我见了这条消息,还有些不信。咱们不比那些不懂庶务的郎君,我在这里屯兵十几年,管得就是盐屯事务,如何引卤入田、如何晒盐、如何制盐,我比那些匠人还要了解。”
  说到这里。程处云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得意。
  旋即,他又略带佩服的说道:“只是,我做了这么多年,也从未想出什么改良晒盐的法子,没想到一个金尊玉贵的世家子竟将此事办成了。啧啧,我见过那解盐,品质当真没话说,其色胜雪、其味纯粹,最重要的是,产量还恁般高。啧啧,崔肃纯,不简单呀!”
  这是程处云第二次夸奖崔幼伯了。
  程宏将邸报折好。直接放进黑漆匣子里放回书架,他略带兴奋的说:“如此说来,这件事可以做?!”
  要知道,他们程家在都护府一直负责兵屯事宜,且是负责利益更高的盐屯。
  若是崔幼伯交给他们的改良晒盐的法子可用。那么父亲的任务便能提前完成,且他们程家的收益也能增多。因为程处云是副都护,按照他的品级,朝廷也给他分了七八顷职分田。
  程家的职分田可不是普通的农田,而是地段最好的盐田,距离盐湖非常近。
  七八顷的盐田。一年下来,不改良方子都能收益十几万贯,倘或按照崔家的法子得以提高产盐量。那他们程家将能收益多少?
  几十万、几百万还是上千万贯?!
  程宏越想越激动,看向那卷资料的眼光也满是炽烈,那可不是一般的白纸呀,而是一堆堆的银山呀。
  有了它,只要他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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