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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分卷阅读27

赢一回!
  就这么一局一局接着来,不由就到了深夜。还别说,虽然怎么都是个输,可是方瑾枝一局比一局输得迟。
  陆申机站在外面, 望着阁楼里暖融融的光。三楼的窗口映出长公主埋首案边的消瘦身影,一楼的窗口映出陆无砚和一个小孩子下棋的身影。
  他抱着胳膊看了很久,才有些犹豫地走进去。他一进去就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坐在地上的兔绒毯上,十分专注地下棋。
  在屋子里伺候着的入烹刚想行礼, 陆申机摆了摆手阻止了入烹的动作。他也没走近,只是站在门口的地方望着陆无砚。
  “又输了,真笨!”方瑾枝有些懊恼地握起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别敲。”陆无砚目光中有一丝责备地将她的小拳头拉下来。
  陆无砚望着方瑾枝的目光,却让站在门口的陆申机微微愣了一下。
  陆无砚抬头,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陆申机。他微微蹙眉,轻飘飘地看了入烹一眼。入烹心中轻轻一颤,急忙低下头。
  “来,父亲陪你下一局。”陆申机走过去。
  陆无砚抬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无砚的荣幸。”
  方瑾枝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陆申机,又将乱了的棋盘上黑白棋子分开收拾好,她小小的手指头捡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黑白二色的棋子分开放在棋碗里,又忙不迭分别递给陆家父子俩。
  她乖巧地坐在陆无砚身边,眼巴巴等着看一场高手过招的棋局!
  然而……
  让方瑾枝惊愕的是,才没多久呢,陆申机已经显出败势。
  难道是佯装?
  方瑾枝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加专注地盯着两个人手里的棋。他们两个人每走一步,方瑾枝比他们还要紧张,仔细思索着他们的用意。
  可是方瑾枝根本看不出来陆申机下棋的章法,好像每一步都是胡乱走棋。难道大舅舅是高手中的高手,棋技已经高超到她完全看不懂的地步了?
  方瑾枝更加紧张了!
  “我输了?”陆申机皱着眉。
  陆无砚倒是一脸平静,问:“还来吗?”
  陆申机放下手里的棋子,不耐烦地说了句:“没意思,不下了!”
  方瑾枝这才明白她的这个大舅舅根本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所谓的毫无章法是真的毫无章法。
  方瑾枝暗想:这么大个人,棋技还不如我呢!
  陆无砚含笑捡起棋盘上一颗颗的黑白棋子,道:“这次让父亲五子。”
  “八子!”
  “成。”
  方瑾枝悄悄撇撇嘴,大舅舅这个棋技,就算三哥哥让他八十子也赢不了,哼。
  她没了观棋的兴趣,却仍旧乖巧地坐在陆无砚身边。毕竟五六岁好动的年纪,没多一会儿,她就有些闷了。尤其是这一边倒的棋局也忒没意思。她坐得端端正正,脊背挺直、下巴微抬。头不能乱动,一双大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陆无砚腰间系带垂着的青碧色穗子上。
  方瑾枝眨眨眼,小手悄悄探过去,把玩着那手感不错的穗子。她灵机一动,竟是不由用那滑顺的穗子编起了麻花辫。她编到一半发现分成的三股穗子分量不一,编起来并不好看。她又把它拆了,仔细平均分了三股,重新编。
  陆无砚垂眸看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下棋。
  倒是坐在对面的陆申机多看了方瑾枝两眼。可方瑾枝玩得专注完全没注意。
  “父亲,下棋可要专心。”
  陆申机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随便一放。
  陆无砚默了默,说:“允父亲悔棋一次。”
  陆申机这才仔细观察棋局,他将落下的棋子捡起来,寻思了好一会儿,重新选了个位置置棋。
  “要不然……父亲再悔棋一次。”
  “不用!”
  陆无砚无法,只好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又输了?”陆申机盯着棋盘一脸莫名其妙。
  陆无砚感觉到腿上一沉,他低头,发现腰间的穗子被方瑾枝编成了两条麻花辫。而方瑾枝的手已经拿开了,正蜷缩着放在他的腿上,似想要抓什么却没有抓住的样子。陆无砚视线上移,就看见她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竟是困极了。
  陆无砚顺手解下腰间的穗子塞进她的手里。方瑾枝茫然地睁开眼睛,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陆无砚,又低下头玩起手里的穗子。
  “下棋太没意思了,实在难以想象你总自己跟自己下棋,真是无聊透顶。”陆申机摇摇头。
  “云先生说过,下棋最是磨练一个人的定力。”
  陆申机皱了下眉,“好久没见那个老家伙了。”
  陆无砚虽然和父亲说着话,也没有看一旁的方瑾枝,却忽然抬起右手,准确无误地将身边马上要栽向一旁的方瑾枝轻轻一揽,让她侧躺下来,小脑袋搭在他的腿上。
  他垂眸看了一眼困倦的方瑾枝,“眯一会儿吧。”
  方瑾枝眯成一条缝的大眼睛就慢慢合上了。甚至小身子扭了扭,摆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陆无砚便将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背上。
  他抬眼,望着坐在对面的父亲,道:“父亲,我前几天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哦?”
  “我梦见母亲被围困在安北城,最终从城墙上跳下来,她的尸身被荆军践踏,血肉融入土地。”陆无砚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实。
  陆申机随意道:“这梦倒古怪。”
  陆无砚垂了眸,又道:“还梦到父亲伤心不已,不久后也随母亲去了。”
  “切!”陆申机嗤笑,“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为她伤心?怎么可能。”
  可是陆申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问:“你还梦到什么了?”
  “梦到……”陆无砚闭了一下眼,将眼中险些藏不住的情绪压下去。
  他有些怅然地说:“梦到陆家不在了,梦到怀川驾崩前将皇位给了我。荆国、萧国、宿国纳入我大辽的版图,儿子站在高可入云的千阶祭天高台,回望时,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十里魂幡。”
  陆无砚搭在方瑾枝后背上的手,不由颤了一下。一张张或哭或笑的脸庞在他眼前晃过,前世与今生的影像慢慢重叠。
  “陛下他……”陆申机刚要把疑惑问出来,却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哪能当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无砚的这个梦竟带给他一种隐隐的不安。虽然只是简单的描述,陆申机竟是有一种能够感受其中凄凉的触动。
  两父子面对面坐着,却都沉默不语。
  被陆无砚塞进方瑾枝手里的穗子忽然从她手中滑落,落到地上。陆无砚微微弯腰将它捡起来,又将方瑾枝编好的麻花辫一点一点解开。他一边解,一边声音平缓地说:“父亲,其实当年被卫王抓走的事情是我自愿的。”
  听闻陆无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前当年的事,陆申机不由坐正了身子。当初救他回来的时候,他绝口不提当年之事,甚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都会引起他强烈的抵触。他的身体会下意识的抗拒,呕吐、疼痛,和昏厥。是以,陆申机才令陆家所有人不许在陆无砚面前提起当年的事。
  此时突然听他这么说,陆申机几乎是本能地心里揪了一下。
  陆无砚将重新理好的穗子平整地放在桌子上。
  他垂眸,缓缓道:“那个时候如果我不跑出去,卫王就会进到偏殿发现藏在柜子里的怀川。”
  “无砚……”陆申机张了张嘴,只能喊出他的名字。
  除了叫他的名字,陆申机脑中空白一片,说不出别的话来。过了很久,他才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十分心疼地问:“当年你才八岁,你就不怕吗?”
  “跑出去的那一瞬间是不怕的,”陆无砚笑笑,“当时很冷静,我坚信如果卫王抓走我,您和母亲刀山火海也一定会把我救回来。可是如果卫王真抓了怀川,他必不能活命。”
  “胡闹!那是卫王被吓傻了一时没分清!如果当时就发现你是假的呢?你活下来根本就是侥幸!别跟我说什么他是皇帝的屁话,你是我儿子,在你的性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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