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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娇气反派-分卷阅读108


  她和陈广福虽然没有正式说过拜师,但毕竟跟着他学了这么久,情谊还是要留下的,更何况陈广福与外公有师生关系,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怎么算也是外公门下的小_0_di_0_zi,不好朝秦慕楚的!
  老先生听了后直乐,说自己遇不逢时,又羡慕近水楼台的聂老,恨不得她是自个儿的孙女。
  老先生虽然不在京市,但消息却十分灵通,知道她经常往这儿跑有旁的目的,他也不揭穿,只时不时侧面透露一些进展,终于在入冬之前确切地告诉她外公得以_0_ping_0_fan的消息。
  写信的时候,谢芸锦还告诉路昉那天她哭得好丢人,老先生的徒弟们都被她给吓到了,听完事情的缘由后一边道喜一边笑话她。
  气得她好几天没过去。
  谢严那边比她更早得到消息,打电话说会亲自过来接人,顺便让她也一同回去过年。
  江渡村的村民们这才知道谢知青和牛棚里的那位原来是爷孙俩,看着他们一家仪表堂堂意气风发的模样,艳羡的表情都从眼中冒了出来。
  就说了谢知青是城里来的金凤凰,他们这些个泥腿子怎么能够的上?
  不知怎么,大家伙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突然不约而同地想起瘫了双腿的那位。
  过去的方向东是高攀,如今只能窝在床上的方向东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怎么着都是痴心妄想。
  ……
  上辈子聂鹤也死于回城途中,谢严当时在厂子里忙得焦头烂额,他是自己搭车回去的,结果车在半路就翻了,人没有救回来。因而谢芸锦一路上提心吊胆,直到踏上了京市的土地,周妈领着已经长大的堆堆在站台上冲他们挥手,她的心才稳稳落下来。
  她在信上写:【那一刻我才能完全从过去中解脱,以后就是完完全全的新生活啦!】
  年夜饭路朝夫妇也在谢家过了,既是庆贺新年,也是祝贺老爷子能够回来。
  江玉英私底下问了她孩子的事儿,倒不是催促,而是路昉曾经写信告诉父母他的身体因为任务落下了毛病,不好要孩子。
  谢芸锦听了又感动又好笑,跟江玉英说了实话,说了自己对生育的恐慌。
  上辈子的事儿自然是说不得的,江玉英只当她年纪小,分享了一些过来人的经验,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生路昉的时候真是不容易,又添了话叫她不急慢慢来,令谢芸锦哭笑不得。
  年节过后,长辈们本打算就让她在家待着,等路昉调回来。
  谢芸锦没应。
  聂鹤也重回了岗位,也没忘记教导自己的外孙女,谢芸锦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不同的是这回不吊儿郎当了,学得认真,但还是要和谢严撒娇。
  谢严心疼女儿,自然是说什么应什么,给她找来了许多教科书。
  谢芸锦上辈子从没关注过高考,也自觉不是什么天才,所以只好提前准备准备,有时候学得累了,就开小差继续给路昉写信。
  【路营长说话不算话啊……】
  朱爱兰在屋外喊她,谢芸锦停了笔,带上自己的帽子和背篓走出去。
  入夏以后气温灼热,好在家属院背阴,至少比江渡村那会儿要好过的多。
  她和军属们约好了一起上山,特意起了个大早,没忘记抹上她新改良的护肤品——是去年在老先生那儿完成的,比起她先前做的黄岑药剂防护阳光的效果更好,而且还不会变黄。
  看见她全副武装的模样,饶是朱爱兰见了许多遍,还是忍俊不禁:“闷着不热么?”
  谢芸锦轻哼一声:“我更不想被晒黑!”
  几人平时没少来摘野菜菌子,上山轻车熟路,谢芸锦也是有经验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自顾自地采药。
  正费力地挖土茯苓,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谢芸锦倏地看去,一个军属哆哆嗦嗦地指着前方:“有、有蛇!”
  谢芸锦皱眉,起身想告诉她别轻举妄动,想了想又放下锄头,从背篓里拿出一把军刀。
  路昉留给她的。
  那条蛇通身翠绿,竖瞳暗红,血色的信子嘶嘶作响,看着像是竹叶青。
  谢芸锦嫌恶地眯起眼,冲那个军属比了个手势,自己往前挪了挪,然后瞅准时机扔出军刀,将那条蛇钉在了地上。
  “先别碰!”她叫住想靠近的军属,就近找了块石头掂了掂,微微一笑。
  ……
  “芸锦你不怕啊?”朱爱兰问道。
  看不出来这姑娘娇滴滴的,还有这本事,刚才那一招可把她给看呆了。
  谢芸锦忍着恶心将蛇胆取了出来,摘了一点皂角叶走到溪边洗干净军刀和手,又傲又娇地道:“我怎么可能怕!”
  朱爱兰被她的小表情逗笑,又遗憾道:“没砸烂就好了,拿回去还能炖蛇羹吃。”
  “那蛇有毒,嫂子你可别贪嘴。”其他军属凑上来,没了刚才的恐惧,还兴致勃勃地问谢芸锦,“芸锦你咋能扔得那么准!”
  谢芸锦用帕子擦干净手,又把包好的蛇胆放进背篓里,道:“路昉教我的呀!”
  她丈夫可是神/枪/手!有这么好的老师在身边怎么能浪费,当然是缠着人教自己,即便不能碰枪,也不会再遇到先前那样没力气或是被蛇嘲讽的情况。
  如今看来她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小姑娘得意洋洋的神情太过耀眼,军属们又夸了几句,只是谈及路昉,又不免感叹道:“路营长出任务也有一年多了吧?应该也是时候回来了。”
  谢芸锦笑容一滞,鼓了鼓腮帮子。
  可不是么,再不回来夏天都要过了!
  “我前几天刚收到信,说那头已经安顿下来了,等再过上一段时日我就可以过去随军。路营长应该也快回来咧!”
  路昉是领着队伍过去换防的,等情况稳定之后便能回来,而队伍中的战士们却是要在那儿驻防,他们的家属要随军自然也住在附近,如今只不过是在等一切完善。
  其他人又说了几句,不再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一行人赶在正午之前下了山。
  “芸锦今儿个到我家吃饭吧?”
  家里就谢芸锦一人,邻居们经常会在饭点叫上她一起,谢芸锦时不时去几回,更多时候还是自己去食堂打饭。
  “不啦,我得先回家洗个澡,_0_da_0_shi傅说他今儿个会做冷面呢!我让他给我留了一份儿!”
  推开家门,谢芸锦把背篓放到地上,径直进了浴室洗澡。有了自己的浴室之后,夏天她通常都会洗两次澡,有的时候出了太多汗,她也会冲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
  浴室里回荡着哗啦啦的水声,谢芸锦冲掉身上的泡沫,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动静。
  霎时间她动作停驻,屏着呼吸竖起耳朵。
  家属院应该不会进流氓吧?
  正想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芸锦能分辨出熟悉的人的脚步声,外头的脚步沉稳而有力,突然之间,她福灵心至,巨大的喜悦随着屋外的一声“芸锦”得到释放。她甚至来不及擦干水珠,匆忙裹了件洗澡巾就打开了门。
  路昉看到了地上的背篓,敲敲卧室门喊了声芸锦,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他本能地接住跑出来的身影,小姑娘紧搂着他,娇娇地怨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他瘦了黑了,本就凌厉的眉眼仿佛见了血的刀锋,锐不可当。
  可看到谢芸锦的那一刻起,他便收敛了所有的锋利,宛如被顺了毛的兽类,对纳入自己领地的小动物露出驯服般的神情。
  一年多未见,路昉何尝不想念,每个日夜的牵挂都化作了归心似箭的动力,现下终于真实地将人抱在怀里,心中缺的口才得以完满。
  “嗯,回来了,让你等久了。”
  “你也知道。”谢芸锦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处,瓮声瓮气地道。
  她抬起头,捧住男人的脸,手指在他下巴冒出的青茬上抚过,撅着嘴问:“没有受伤吧!”
  路昉轻笑,蜻蜓点水地啄吻了一下,应道:“保证没有。”
  他默默看着小姑娘教训自己的娇态,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都是湿的,满身的水汽还未擦干,水珠顺着修长的颈项蜿蜒,勾勒着发丝贴在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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