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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偏执狂[娱乐圈]-分卷阅读66

后,窗帘拉得紧紧的,密不透风。
  “小宴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爸爸因为他妈妈的缘故,一直不喜欢他,反而爱惜外面的人带来的孩子。”爷爷的拐杖重重地柱地,“我说了他爸那么多遍,可就是不听我的。”
  “他那时被送来我这里的时候,不会笑,不会哭,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
  “到了高中的时候,才慢慢好起来。”
  这是桑暖从没有见过的解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在老人家的描述下渐渐给她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一直以为解宴的这样的人,应该是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父母的宠爱呵护,人生的顺风顺遂才会造就一个如此温柔的人。
  却没想到,他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心像是突然膨胀开来,放到一个浸泡着柠檬水的器皿里,让那些酸涩的味道,通过这个器官流向四肢百骸。
  爷爷忽然要进去,说要叫解宴下来吃饭,这里没有灯光,很明显解宴不在这里。可老人家坚持,非要走上那长长的狭窄楼梯,叫孙子下来吃饭。
  “爷爷,我去叫,我去叫好不好?您在这儿等一会。”楼梯太高不安全,桑暖极力劝阻,老人家才勉强同意。
  在爷爷的目光下,桑暖走上楼梯。她故意敲了敲,放大了声音问,解宴你在吗?
  也许是这间房间经常被打扫,来打扫的人今日忘了关紧房门,桑暖只是敲了敲门,那门就被这轻飘飘的力道推开。
  房间没有开灯,很黑,可走廊的灯光斜斜地照进这间房的时候,桑暖看到了房间的墙上。
  有许多照片,每一张,都是她。


第58章
  桑暖的手慢慢摸到墙壁上, 在房间墙壁的左侧, 她摸到了电灯的开关。轻轻的一声响, 整个房间亮堂起来, 在柔和的光线下,墙壁的上的照片更加清晰分明。
  桑暖慢慢走过去,她借着屋顶圆形的灯, 仔细观察墙上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她的照片。
  有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照片,有_0_xie_0_zhen照,有海报。桑暖从这些照片里,看到了十七岁的她,眉眼青涩, 却故做冷冽, 还有十九岁的她,第一次拿到国内三大奖的奖杯,笑得眉眼生辉, 从她出道以来, 每一次出席活动的照片,代言的照片,还有剧照, 甚至有桑暖自己都忘了在哪里拍摄的照片,都贴满了这个墙壁。
  但是这些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裂缝。
  她抬起手, 想去抚摸墙壁上那个笑容破碎的自己,之前的伤痛仿佛还没有好全,那只手一抬起来,就痛得厉害。
  似乎又有人,在她那条手臂上重重挥下木棍。
  照片上面容撕裂的人,都在看着她。
  谁能对着一墙满是破碎的照片还能安然处之,那种无法言说的,诡异的毛骨悚然之感顺着桑暖的脊椎,爬上脑神经。
  可怕,可怕,可怕!
  太可怕了不是吗?桑暖捂着嘴,浑身止不住地抖起来。
  她几乎是踉跄着,走出这个房间,下楼梯时,差点踩不稳要狼狈地摔下来,还好楼梯的扶手救了她一命。爷爷坐在楼下的沙发里,头歪着,打起呼噜。他睡着了。
  看到安然睡着的解爷爷,桑暖那爬满全身的恐惧稍稍消减了一点,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希望那些令人遍体生寒的恐惧能从口中喘出来。
  这里很寂静的,没有来往的佣人,只有璀璨的日光,照进这深深庭院,浓浓绿荫里,夏风将绿得沁人的树叶轻轻吹拂,发出轻微的枝叶摩挲的声响。偶有一声蝉鸣,也仿佛隔得很远,只一声,轻悠悠地飘到叶间。
  除此之外,就是桑暖的呼吸声,沉重,急促,在这幽然的环境里,分外明显。
  她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从齿缝间流出的呼吸,还是那么烫。
  地上冰凉,明明是木质的地板,桑暖却像坐在冰面上一样,她深深地,再呼吸了一口气,撑着手想要再站起来,却有一只指尖微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臂。
  那是比她坐下的地板,更冰凉的温度。
  桑暖普通产生应激反应一般地,打开了那只手,她惶惶不安地转过头,看到解宴站在她身后。他的脸陷在阴影里,昏暗模糊,只有一双眼是清晰的。
  那里盛着意义不明的情绪。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抗拒的情绪,再明显不过。可是解宴仿佛没看到一样,又向她伸出了手。
  桑暖再一次,无言地拒绝了他的手。
  解宴歪了歪头,眼里明明白白是疑惑的神色,他问桑暖,怎么了?
  “我……”有许多话堵在嗓子里,可是现在她却一句也说不出。
  桑暖撑着地板,站起来,她垂下眼,没有看解宴,“房间里有蟑螂,我被吓到了。”她用这个拙劣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反常。
  太假了,假到不用仔细想就能戳穿。
  可解宴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谎言,他用温柔的话语问她现在如何。
  “也许是打扫的不干净,才会有蟑螂,我让他们仔细点。”
  桑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对上解宴的视线,她怕她一对上,所有的伪装都会分崩离析。
  应该感谢爷爷在这时候醒来了,他看见解宴,很高兴。
  “我才让暖暖去叫你吃饭,你就来了。”
  解宴的视线终于从桑暖脸上挪走一分,他看着爷爷,语音如同对桑暖一样,也是同样的温柔:“对,我过来吃饭了。”
  爷爷转过头,也叫桑暖,让她一起去吃饭。
  桑暖怔了怔,抬头看着解爷爷,脸上的笑虽然是费力调动面部神经换出来的,但所幸没有太难看。她轻声说了一声好。
  那栋建筑在身后渐渐远去,桑暖没有看到,解宴在转身的时候,朝着已经变得漆黑的楼上,古怪一笑。
  不是饭点,但餐厅中已然摆好了饭菜,大概是爷爷的一句吃饭,解宴才准备的。
  盘中的菜是刚刚好的程度,爷爷只是吃了几口,不知怎么,又睡了起来。他似乎很嗜睡。解宴叫来了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让她照顾爷爷安睡。
  待他们走后,桑暖放下了刀叉,银质的刀叉与碗碟相碰,声音清脆。
  解宴慢慢笑了,他问桑暖:“被蟑螂吓得还没有缓过神来吗?”
  从始至终,桑暖盘中的食物就没有动过。
  这个借口苍白无力,可解宴似乎想要继续将它延续下去。
  “对。”她想喝点水,可是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握住水杯,这行为太反常了。
  解宴站起来,他将水杯放到桑暖掌心,却什么也没有问。
  他的肌肤是她熟悉的温度,常年冰冷,即使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可桑暖知道,只要握着他不久,就会自然地暖和起来。
  那些恐惧的,悚然的情绪被桑暖压到了心底。她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然后问解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解宴在她面前蹲下来,桑暖眼中霍然出现他的脸,俊秀的轮廓,清隽的眉眼,还有眼中常带的笑意。似乎一如既往,他依旧普通初见时那样,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桑暖恍然,从那间房子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
  “从你对我笑的时候?”解宴看着她,缓慢地说出这个回答,一字一字,咬字清晰。
  桑暖眨了一下眼,“我对你笑,是什么时候?”
  解宴莞尔,眼角的泪痣仿佛吸进了无数的光彩,他一笑,那些光彩就乍然盛放,滟滟生辉。
  “你忘了,你对我笑的时候,就在那个房间,周围很黑很黑,可是你在那里,笑得很漂亮。”
  解宴轻轻叹息:“像是光一样。”
  解玉的话在这时,猛然出现在桑暖耳里,她说解宴是个疯子。
  “那个,房间?”
  解宴是以仰望的姿态看着她,他伸手,抚上了桑暖的脸,素净的略有有些苍白的一张脸。
  “那个时候,我往自己手上划刀子的时候,看到了你。”
  “阿暖。”他叫她的名字,温柔缱绻,似乎在唇齿间缠绕了无数遍,才缓缓说出来,“我一直一直恋慕着你。”
  然后,他的骤然用力,拉下她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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