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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分卷阅读7

 纳喇氏笑着应了,往二门处的时候,迎面闪过来一个宫女,差点撞到她身上,宫女吓了一跳,猛的扭身,这才没真的撞上。
  纳喇氏心中也是一惊,心跳瞬间变得激烈起来,望着宫女的眼神略有些不悦,可抬起眼眸的时候,她还是一片温和:“怎么样,不要紧吧?”
  顾夏冷着脸训斥:“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若是撞上庶妃,你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宫女叫素英,闻言眼泪都出来了,也不敢求饶,头紧紧的贴在地上,等待主子的发落。
  纳喇氏看到拐角处,有一片苍青的衣角,被风吹起,那上面的云纹装饰忽明忽暗。心中又是一跳,转瞬间就有了计较。
  “宫女的规矩都是极好的,想必有什么苦衷,饶了她这一遭吧。”纳喇氏声音柔柔的,动听极了。
  顾夏冷笑:“天大的苦衷,眼里心里也得装着主子,这都成什么样了。”
  朝着宫女一横眉毛:“还不滚下去,找魏嬷嬷认罚去。”
  见宫女起身,一瘸一拐的往耳房去,顾夏眼神闪了闪,收回目光,看向纳喇氏的眼神充满了趣味。
  “妹妹仁善,姐姐是万万不及的,总要自己痛快了才成。”
  纳喇氏见苍青色大面积出现,微微侧过脸,昂起修长的脖颈,柔声道:“姐姐谬赞了。”
  微风浮动着她头上的米粒珍珠流苏,软软的打在脸上,粉色的珍珠给她脸上也映出一抹粉,衬着玉白的脸颊,美丽又有神。
  顾夏噗嗤一声笑了,微微垂下头,离纳喇氏稍微近一些,温柔的替她把流苏理了理,这才侧眸笑道:“流苏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
  纳喇氏这会儿子脸真的红了,盯着顾夏波光莹莹的双眸,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凝滞,那纤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扫的人心里痒痒的。
  那温柔的眼神,好似她就是她的全世界。
  不过怔忡一瞬,就听到周围的请安声。
  “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福金安。”
  顾夏回眸,看到康熙仍有些笑意难了,对着纳喇氏夸赞道:“这般的美人,又有一颗仁善的心,好处全叫她得了,真真的惹人疼爱。”
  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再递过去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纳喇氏微微垂首。
  康熙先是温和的叫起,这才对顾夏笑道:“既知道这样惹人疼,合该学学才是。”
  顾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宫美人当性子迥异些,这才能为万岁爷提供新鲜感。”
  “你呀,伶牙俐齿的。”康熙点了点她的额头。
  纳喇氏强笑了笑,柔声告退,自打万岁爷看到瓜尔佳氏,就再没有分她一个眼角余光,白站着受屈,还不如离去。
  “成,你去吧。”康熙总算把眼神转过来,想了想又道:“保清那孩子怎么样了?”
  纳喇氏眼带慈爱,笑道:“好多了,昨下午一直在玩沙包,淘气的很。”
  康熙点了点头,转过脸拉着顾夏就走,风中传来一星半点的话语。
  “披风也_0_bu_0_chuan,立在风口处,冻病又该喝苦药,你身子刚好,好得怜惜它一遭。”
  “臣妾无事,好着呢。”
  ……
  纳喇氏扭头离去,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的紧。
  康熙说完,就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男子的陌生气息又将她包围,带着微微的龙涎香,和炽热的体温。
  怔了一秒,顾夏就安然受了。
  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都围在里头,暖融融的,暖的她想流泪。
  待进了内室,顾夏将自己的下半边脸藏到绒毛滚边里,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双眸。
  康熙自发的接过茶盏,先摆到她跟前,柔声道:“快暖暖吧,手凉的跟冰坨子似的。”
  顾夏轻轻的笑,“进了内室就好了,燃着火龙呢。”
  “炭可够?”康熙询问,她不得宠,又因着是嫔位,居住在后殿西偏殿,这开间大,想要暖起来,得废不少炭。
  “够也够,不够也不够。”顾夏随口说了,她又不能伸手要,够不够的说了没意思,总觉得跟示弱似的。
  康熙听她这么说,哪还能不明白,当下就记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从他份例拨出来一点给她,也尽够了。
  “若有什么不合心的,尽管去寻皇……寻梁九功,让他给你置办。”皇后两字未出口,康熙就收了回来。
  她们两个天生的冤家,还是不要往一起凑了。
  顾夏轻轻的点头,面上应了,没打算去寻,这男人对你付出点什么,总是要成倍收取利益的,她过得下去,哪怕寻爹呢,也比寻他强。
  见她应了,康熙露出笑来。
  “内务府织造局献上来不少新花样,赶明给你送来一些,你瞧着自己用也好,赏人也好。”康熙微微侧身,晶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哦。”顾夏应了一声,冲他笑了笑,心中五味陈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不知道这康熙突然发作,图的又是什么。


第7章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顾夏已经充分的明白原主为什么会无宠。
  跋扈不是理由,纵然在皇子五七的时候闹腾,可无限期的撤销绿头牌,这个惩罚太大了。
  这时候她才知晓,在她撤绿头牌的时候,阿玛被降罪,官品降两级。
  早先是京口将军李显贵、镇江府知府刘元辅两人,侵吞军饷,被兵卒告发,因二人是麻勒吉手下,因此他就被治了失察罪。
  这罪有轻有重,幸而百姓记恩,遣人上京陈表,这才从轻处罚。
  定了官复原职,官品降两级的罪。
  今年秋日,麻勒吉被参,说他复职两年,没有一点政绩,说明不将圣上的恩典放在眼里。
  应当官降两级,任别的职位。
  顾夏若有所思,原来原主病重,是因着忧愁父亲所致。
  可惜麻勒吉从宣读康熙登基的重臣,变成一个督捕理事官。
  怪不得原主的日子不大好过,一点都不像有人撑腰、后台极硬的样子。
  虚张声势的,只能以尖利的语言来维护自己。
  “给本宫拿一根甘蔗来。”吃了好几天的萝卜,感觉整个人都要变成萝卜了。
  香颂欲言又止,不敢多说,这段时间,嫔主子愈加有主意,容不得别人插嘴。
  可囫囵的甘蔗,啃起来也太不雅观。
  香榧端着托盘,有些蒙蒙的说道:“嫔主子,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若觉得奴才筹备的不好,那奴才再去学几招新鲜的。”
  托盘上头整齐划一的码着黑色甘蔗段,瞧着挺漂亮的。
  顾夏摇头,先安定香榧的心:“你做的很好,只本宫好这一口罢了。”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绿色的雾气在指尖氤氲,缓缓划过黑色的甘蔗皮,滋养着清甜的果肉。
  前几日康熙来访,她正在收拾脚趾缝间的伤疤,被他一惊,也忘了查验效果。
  后来想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看来只能通过食物,来增加自身的属性值。
  她也实验过,她每天能滋养的食物,只能够她吃一顿的量,再多就不成了。
  香颂咬唇,她有些不解,万岁爷瞧着对主子也上心了,为什么没有传召侍寝呢?
  主子们的心,真真的海底针,难猜的紧。
  咔哧咔哧的劈着甘蔗,顾夏心中安定不少,她盘点一下自己的优势,除了她现得的美貌值之外,她一无所有。
  大佬爸爸没有大佬,只有爸爸了。
  最重要的是,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个关系谱。
  世人皆知,康熙的功绩之一,就是智擒鳌拜。他对于康熙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但凡受得委屈,鳌拜都要承担一二。
  而麻勒吉,是鳌拜的姻亲。
  这就不得不说她的几个兄弟姐妹了,她长姐嫁给鳌拜次子法喀尔,二姐嫁给遏必隆五子福保。
  她还有五个哥哥,能保住嫔位的荣光,全靠这几个哥哥给力。
  而她作为年幼的幺女,比大哥家的女儿年岁还小些,因此兄姐都拿她当闺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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