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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啦小狗-分卷阅读83

,嫌疑人王某要代表实习单位参加竞赛,目前正在郊区答题。
  胡姗和邓谆叫了网约车过去。他们和廖茗觉约好一起吃晚饭,邓谆买了水果和奶茶,准备到那边给廖茗觉吃。胡姗前段时间买到一款很舒服的无钢圈内衣,亲身体验不错,于是囤了几件给廖茗觉送去。
  他们早早地出发,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世事难料。
  车子因为事故被堵在了高架桥上。
  起初两个人都还挺耐心,但耽搁的时间长了,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
  胡姗用手机查询到目的地步行要多久,勉强下定决心,回头想跟邓谆提议,就看到他手机上同样是地图界面。两个人一拍即合,下车步行。桥两侧边缘有窄窄的人行通道是万幸,虽然离目的地还很远。
  胡姗抬起手抱怨:“怎么这么晒啊,早知道今天就涂防晒霜了。”
  邓谆像突然想起什么,遗憾道:“早知道给廖茗觉也带一支。忘了。”
  “她每天就复习,不会晒太阳的。”她侧过身,扬了一下手臂,“你这脸的大小是真实的吗?嫉妒死我了……但你这已经不是消水肿了吧。”
  邓谆不吭声,只顾着埋头走,从她身旁经过。
  胡姗舒了一口气,追上前去问:“要不要喝点水?你真的看着瘦了很多。上次叫你去吃饭你也不去。怎么了?廖茗觉不在就闹情绪了?”她最后一句纯粹是玩笑话,单纯想活跃气氛。
  “不是。”他却只简短地回复,看起来格外疲倦。
  胡姗是深思熟虑后才这么说的:“先休息一下吧。”
  放在往常,邓谆即便不想说话,也不会这样抵触,多半是实在辛苦,才如此惜字如金:“不用。”
  “休息一下,你先站着别走了。”胡姗拦到他跟前。她原本语调还冷冷清清,眼下也着急起来,“邓谆,别着急。你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告诉我呀。”
  他说“没事”,无力令她感到强烈的不满。胡姗说:“你别这样好吗?你之前就这样,好像除了廖茗觉,大家都跟你没关系一样。我很担心你,你就当我不舒服,现在休息一下可以吗?”
  她看到他转过身。
  邓谆漠然地望着她。有时候,胡姗会觉得他讨厌,但她也很想抱抱他。尽管不会主动这么觉得,她也能理解,廖茗觉之所以打从一开始就特别关照他的理由。邓谆是个可怜而可怕的人。习惯了说谎,把喜欢他的人耍得团团转。
  她希望她的朋友能是更健全一点的人,更积极一点的人,更真实一点的人。
  但人和人的相遇往往不讲道理,学生时代不掺杂利益的友谊也是如此,无法抵抗,难以回避。
  “邓谆,”胡姗的嘴唇翕动,她近似悲怆地问,“你不舒服吗?”
  他没有回答她。
  邓谆直直倒了下去。
  很难描述清当时的完整经过,因为胡姗忘记了。她忘了自己是先惊呼还是先扑过去的。“邓谆!”她大声叫他的名字,一切画面宛如电视剧,她把他翻过来,把头垫高,让他的上半身靠进怀里。
  邓谆磕到了脸和嘴角,有不算多的血流出来。胡姗的手在发抖,要打120,不能惊慌失措。等待救护车来到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邓谆看起来那么瘦,大四没有课,大家都很久没见面。前段时间虽然病怏怏,但好歹没到这地步,加上往常本来就丧兮兮。
  说来好笑,这是胡姗这辈子第二次上救护车。第一次是小时候祖母去世。祖母是家里唯一照顾她的人,父母动粗,祖母也会拦着。
  她被医护人员询问与患者的关系,胡姗说,朋友。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她坐在原地等待,邓谆的爸爸妈妈都在外地。胡姗垂头丧气地坐着,没有开始哭,就听到走廊尽头的询问声。
  “请问一下——”肖屿崇没说完,他们就对上了目光。
  胡姗说:“少爷!”
  这个称谓平时是调侃,可到了这种时候,配上哭腔,居然拉满喜剧效果。
  “我带了他的病历本和医保卡来……”肖屿崇刚刚跑过,急促地喘息。胡姗难得没嫌弃,给他递卫生纸。
  他说:“没事吧?”问的是她,也是邓谆。
  “没事,”胡姗的回复中游离着悲伤的恳切,“肯定没事的。王良戊说过了,‘不会有事的’。他都说了的。”


第59章 为什么像个僵尸……
  -
  廖茗觉笔试结束那一天, 王良戊开车去接她。她把头探到车里看,发现里面没有其他人,再念叨着“想搞惊喜是吧”, 回过头环顾四周, 却也没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面孔。
  王良戊坐在他那辆二手车的驾驶座, 笑眯眯地解释道:“肖屿崇遇到了一个印度尼西亚的美女, 非要追着去跟人家结婚。胡姗和邓谆拦他去了。”
  廖茗觉面无表情地反问:“骗人的吧?”
  “好吧,被你拆穿了。其实是胡姗做拉皮手术, 做到一半突然反悔,邓谆和肖屿崇陪她打官司去了。”
  廖茗觉无可奈何地微笑:“你说这种谎不怕被胡姗诅咒吗?”
  “嗯……那邓谆本来胃就不好,在医院是老客户, 一直不吃饭, 又把胃搞坏了,现在要去装机械胃, 马上你就能看到他表演吞刀片了。”
  廖茗觉的表情有点害怕:“真的假的啊?好恐怖。”
  “开玩笑的, ”王良戊笑了几声, 倾身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示意她赶紧坐进来, “他们三个人逃课去音乐节玩了。”
  “音乐节?那不是在沿海那边吗?”廖茗觉边坐进来边问, “邓谆保研就算了,肖屿崇也有个实习单位, 胡姗怎么办啊?”
  “等我一下。”
  王良戊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出现闪亮逼人的灯光和躁动不安的音乐, 戴着镭射眼镜肖屿崇、装了彩色假发片的胡姗, 以及在削苹果的邓谆也入镜。三个人都在随音乐摇晃,信号不好,画面卡顿也很严重, 乍一眼他们不像在音乐节,而是在精神病医院。
  廖茗觉痛苦地阻挡着电音进入耳室,与此同时大喊着问那边:“你们干嘛呢?!”
  “啊?!”肖屿崇大喊着回复。
  “我说!你们干嘛呢?!”廖茗觉继续大喊,分贝高到车外面的人都看过来。
  “我们玩儿呢!”肖屿崇大喊。
  廖茗觉犹豫了一下,还想问其他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网络不好,他们这边给那边重复太多的缘故,肖屿崇突然像中邪一样重复起来:“我们玩儿呢!我们玩儿呢!我们玩儿呢!我们玩儿呢!我们玩儿呢!”
  王良戊受不了给挂了。
  电话时长没超过两分钟。
  刚挂断,胡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除去灯光,扯下头上淘宝包邮买的廉价假发片,肖屿崇也立刻关掉音乐,甩掉那副沙雕墨镜,邓谆照常坐在病床上,把削完皮的苹果往嘴里送。接下来由胡姗和肖屿崇向即将赶来的护士道歉,万幸是因为更换病房,房间里暂且没有别的病患。
  另一边的王良戊在一边心虚一边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说一半谎话一半真话应该不算撒谎吧。
  只要瞒住这几天,等邓谆出院,就能正常回到廖茗觉身边去了。国考很快就会出成绩,廖茗觉马上就能决定要不要参加面试。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说,这一定是最好的办法,谁都不会影响。
  廖茗觉靠在车窗边默不作声。
  -
  虽然邓谆四肢健全,但大部分时间都要一个人待在医院,未免还是有点可怜。朋友们只好轮番来看他。
  胡姗是受影响最大的,尽管有惊无险,可几乎说是ptsd也不为过。有一次她带着复习的书过来,发现邓谆不在病床上,吓得魂都飞了。楼上楼下都找过,终于在负二层的食堂看到扶着点滴移动的邓谆。她汗流浃背、惊魂未定,他倒是一边吃着香蕉一边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她。
  他们一前一后回去。
  邓谆走在前面,胡姗慢吞吞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保持着别人都看不出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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