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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寥记2-分卷阅读14

下来,在竹林截住邱痕,将她刺死,然后从青石路走到园子那头,再上桃树坡,与碧荷相遇。”意儿看着忠心耿耿的婢女:“你以为她一直在坡上,其实并没有。当她在青石路行凶的时候,阿照穿过桃树坡,空无一人,到了鹤翎院才看见你带着斗篷出发。”
  “不,不会的,小姐不会的,一定弄错了!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根本没有证据!”
  “我有。”意儿不慌不忙,视线转向温慈,而她始终垂眸不语,孱弱的身子看上去实在单薄,意儿被迷惑,生出些许怜悯,道:“三小姐愿意承认吗,你若认了,我不会继续咄咄逼人。”
  听完这话,温慈缓缓抬头,往日那双怯懦的眼睛带着镇定的笑,直视她,嘴角弯起来。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
  意儿暗做深呼吸,别开眼,吩咐李妈妈:“请把昨日落在山斋的灯笼都拿过来吧。”
  那婆子闻声去了,不一会儿将灯笼带来,放在厅内。
  “这是昨夜我们去山斋时带的灯笼,进屋前照例交给丫鬟婆子收着,走的时候再取。可是突然发生了命案,大家都跑到竹林去,这些灯笼也被随手拿走,后来又被李妈妈收在后廊檐下。有我和敏姐的,有阿照的,有温彦的,还有温慈的。”她说着喊了声碧荷:“你家的灯,你一定认得,指出来,是哪只。”
  碧荷咬着唇不肯动。
  意儿便道:“阿照,把我们的拿走。”
  “好。”
  “二爷房里的银杏何在?”
  “奴婢在这儿。”
  “把你们家的拿走。”
  “是。”
  现下只剩温慈的了。
  那是一只绛纱灯。
  意儿执起长柄,递给县丞:“大人仔细看看,这上面有什么。”
  县丞瞪大眼睛查看纱罩、铜钩、龙头、龙尾、亭定,忽然定住,大惊失色:“这,这是……”
  “没错,血迹。温慈在杀害邱痕时,身上极有可能溅到血,而她尚在孝期,只穿素服,若沾到血迹,更容易被人看见,于是,正好用斗篷把衣裳遮住,等大家都涌向竹林,她趁机用茶水清理干净。”
  “可是灯笼被漏下了。”意儿抬眉:“这就是证据。”
  说完这些,嗓子又干又渴,声音也有些沙哑,宋敏给她倒了杯茶。
  温怀让瘫坐在椅子里,脸色惨白,又是惊骇,又是困惑,又是绝望。
  县丞将灯笼交给捕头,书吏在一旁奋笔勤书,记录此案。
  “好……即便邱痕是她杀的,可杜若是她身生母亲,她怎会给自己的娘下毒?”县丞不解。
  意儿三两口喝完茶,擦擦嘴:“不急,听我慢慢道来,这个故事不算太长。”


第11章
  “杜若被杀那日晌午,她亲手熬煮陈皮秋梨汤,放在外间窗下的桌上,之后碧荷与乳娘离开,屋内只剩温慈和杜若二人。碧荷说,听见杜若开柜子的声音,于是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在拿冷翡香。”
  意儿道:“可她未必打开了放置香料的箱柜,旁边还有两个柜子,分别搁着衣物料子,还有皮影、傀儡之类的玩意儿,我想,当时温慈必定说她想看新衣裳,或是想要玩具,所以杜若便去自己卧房拿。”
  意儿用手比划:“她们二人的睡房在内室的左右两侧,当杜若回屋找东西时,温慈便将早先偷出的冷翡香下在了汤里。”
  众人听罢无不惊恐纳罕。
  “怎么可能?三小姐是个小孩儿呀……”
  意儿瞥过去:“谁说小孩就不会作恶了?”
  “可她为何毒杀自己娘亲?这完全没有道理,说不过去啊!”
  意儿目色淡淡地看着温慈:“她下毒,或许是为了自保。”
  说着,掏出医案,和先前在兰馥坊拿到的购香清单。
  “大家都知道三小姐体弱,自幼灾病不断,甚至患有肺痹,发作时咳喘不止。”意儿看着她,对自己即将要说的话感到一丝心痛。
  “但我要告诉大家,她的病,不是先天不足带来的,而是人为造成。”
  温怀让白着脸问:“什么意思?”
  意儿屏住呼吸,稍许默然,举起医案和清单:“这是三小姐从小到大在济世堂和千草堂看诊的记录,这是杜若在兰馥坊购买香料的记录。六年前,杜若开始定期买香,对比两份材料可以发现,当她每次买回冷翡,三日内,温慈的肺痹必定会发作。”
  “……”
  “我想,温慈根本没有肺痹,她只是中了冷翡香的毒,发作的症状与肺痹相似,咳喘,寒热,透不过气。”意儿问碧荷:“是吧?”
  在场众人被这个结论吓得不轻:“怎么会?”
  这时,温慈的乳娘忍不住开口:“不可能的,大夫明明诊断过,的确是肺痹呀。”
  意儿问:“是大夫先诊断出的,还是杜若一口咬定肺痹,让大夫找不出其他结论?”
  “这……”
  “简直太荒谬了!”碧荷快要崩溃:“我们夫人将小姐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老爷最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女儿下毒!”
  意儿望着温慈,没有回答。
  宋敏说:“杜若应该患有一种心疾,俗称求医癖,此类患者分为两种,一种会伪装或制造自身疾病来引起关注,获取旁人怜惜,享受被照顾的幸福感。他们通常会夸大自己的病症,甚至为达目的而主动伤害自己,服毒、自残,乐在其中。另一种则是杜撰他人病症,尤其是需要照顾的晚辈、子女,有甚者会故意让孩子患病,使他不断寻医问诊,而在此过程里,加害者会十分享受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以及周遭人对她的称赞。这种案子我见过两次,都是亲生父母对子女的变相虐待。”
  阿照听得张大嘴:“这也太可怕了……”
  碧荷与乳娘更是无法接受:“你、你们有何证据,岂敢在此做虚妄之言,污蔑夫人!夫人她,她是个好母亲,全城皆知,如今仅凭你们一番胡乱的猜测便想毁掉她的名声吗?”
  意儿面无波澜道:“三小姐本人就是证据,你不妨问问她,我与宋先生说的有没有错。”
  众人屏息凝视,死死盯着温慈,厅内一片死寂。
  小姑娘望着意儿眨眨眼,嘴角带笑,俏声说:“赵大人仅凭几页旧账便看出原委,若我爹爹有你一半聪明,或许我能早些脱离苦海。”
  “小姐……”
  温慈对碧荷视若无睹,自顾说道:“我很小就发现娘亲不对劲了,那次胳膊给油灯烫伤,根本不是什么猫儿打翻的,是我娘,她亲手把灯推下来,看我被烫后,立刻急得直哭。心疼是真,害我也真,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之后有了冷翡香,更方便了,反正不会有人起疑。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每次得知她买了香料回来,我就怕得要命。”
  她说完,垂下眼帘,接着换上茫然无辜的神情:“可我并未给她下毒,赵大人怕是查错了,你有证据吗?”
  “我有。”意儿道:“我让阿照夜探鹤翎院,就是为了证据。”
  “真的?”温慈饶有兴致地笑着:“在哪儿?说来听听。”
  “你得知杜若买回冷翡香,趁人不备盗出些许,那么一丁点儿,藏在什么地方好呢?”意儿背着手:“杜若回房开柜,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下毒,一定得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有丫鬟服侍,你身上藏不了东西,床铺也有人整理,可是褥子却不常换,你便将香粉用纸包着,压在褥子底下。”
  意儿说着,从怀里掏出小瓶子装的冷翡,放在鼻端,深嗅一口:“此香气味浓烈,经久不散,我让阿照潜入你的睡房,仔细闻过褥子,至今残留隐约香气,县丞随时可以查验。”
  温慈挑了挑眉,无所谓的样子,算是默认。
  意儿道:“你以为杀了杜若便能重获新生,但没想到她死后,你变成无人关注的孤女,于是想起生病的好处,先散播谣言,说被人跟踪,为之后的落水做铺垫,并且假装梦魇,以此获得父亲和兄嫂的关心,对吧。”
  宋敏道:“三小姐被母亲长年施虐,恐怕自己也患上心疾,不惜以身试险,博取怜惜。”
  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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