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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寥记2-分卷阅读39

眼皮抖了抖。
  阿照小声嘀咕:“这个霍康想搞什么花样?”
  宋敏道:“不急,听听他怎么说。”
  御史先不问话,只命他仔细道来。这霍康似乎受到不小惊吓,抹两把眼泪,擦干脸上的汗,哽咽道:“昨日赵府开宴,我扮成小厮混进去,原打算找楚君媚谈事,自从她搬入赵府,想见一面也难,楚太太和楚烟箩不许我明目张胆的露面,若有事情商量,便装作楚太太娘家的远房侄子,从后门找婆子传话,静静悄悄的入府……”
  “等等,”御史打断:“既如此,你昨日为何扮成小厮才混进赵家?让人传个话不就行了吗?”
  “不成的,”霍康紧抿着嘴,僵硬地摇头:“前两个月,因索债逼死东街鞋匠李老头,烟箩怕官府查到她这里,已经许久不肯见我了。”
  “什么?你是说楚烟箩放私债,还逼死了人?”
  话音未落,赵玺从屏风后头转出来,立在公堂上,怒气冲冲的指着霍康:“你这阴鸷歹徒,休要胡说!我娘子深居内宅,极少出门,她怎么会在外面做这种勾当!”
  霍康见着他一愣:“大公子……我没有说谎,早在两年前她便指使我放私债,而且每月五分起息,我提醒过她,朝廷规定不得超过三分,这么做是违禁取利,可她只说楚太太和君媚开销大,钱不够用,叫我就按五分算。那李老头去年借了三十两银子,原打算给他儿子娶妻盖房,再置几亩田,好过日子,谁知他儿子突然患病,媳妇没娶着,治病治得倾家荡产,最后人也没了……”
  霍康说得直掉眼泪:“我将此事告诉烟箩,请她高抬贵手,别叫李老头还债了,他古稀之年,老来丧子,实在拿不出这个钱……可烟箩却说,她放债不是为了做善人,谁没有个难处,……都怪我,当日去李老头家略坐了会儿,他让我宽限一日,我应了,谁知当晚他竟然上吊自尽……我是个畜生啊,为了几十两银子逼死一个老人……”
  赵玺手指发抖:“你……不可能!烟箩断不会如此!”
  霍康跪在那儿,挺直腰背与他对视:“赵公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除了放私债,烟箩还让我在猫儿巷开过一间银铺,用的是你们赵家的钱,她怕公账被查,要我务必尽快回本,可我哪儿懂什么快速牟利之法,只能听她的,用镀银铜器骗顾客的银子!”
  意儿与宋敏对视一眼:“好家伙,他把自己完全摘干净了。”
  阿照拧眉思索:“我觉得他不像说假话。”
  赵庭梧轻声道:“这下有趣了。”
  霍康朝上座磕了个头:“大人可知我每日做贼心虚,战战兢兢,这种黑心的买卖简直伤天害理!果然不到半年,那些铜器发霉发绿,全都现出原形,顾客们追上门来,几乎把我打个半死……”
  “后来呢?”
  “后来,烟箩只好拿钱摆平,我劝她脚踏实地的做点儿什么不好,偏要干这些勾当,她不听,没过一阵又打起典当行的主意,让我找人合伙开当铺,原本快谈成了,可惜撞上李老头的事,便暂且作罢。”
  御史问:“你找了谁合伙开当铺?”
  “刘员外的公子。”
  “员外的公子?你们如何相识的?”
  霍康垂头丧气:“不就是这两年交际应酬来的,烟箩为了做生意,让我打扮成有钱人,成天陪那些老板、公子吃酒打牌,我真的身心疲惫,若非为了君媚,我早就去乡下享清闲了。”
  “你在乡下有产业吗?”
  “我自己的钱,买几亩田地还是够的,以前我和君媚约定好,等有钱了,一起离开县城,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过世外桃源的神仙日子。”霍康说着,目光变得暗淡:“君媚自小便是个极单纯的姑娘,心地善良天真烂漫,可自从沾上赵家,她渐渐变得虚荣、势利,这两年我都快不认得她了。”
  赵玺冷笑道:“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惯会颠倒是非!什么君媚与你有过约定?我从未听她们提过你半句!”
  霍康亦冷笑:“呵,我是她们的影子,是她们在赵府外的左膀右臂,你不知道,证明她们防着你啊,笨!”
  御史拍响惊堂木:“休要争吵,供词真假本官自会查验,霍康,你先交代清楚,昨日在赵府都做了些什么,仔仔细细的说来。”
  他颔首道:“是,大人,小的定会交代个清清楚楚。”
  ……


第30章
  霍康跪在堂上, 背脊挺直,先前的惧怕已逐渐消散, 他不紧不慢地讲述昨日发生的种种,屏风后的几人屏息凝神,尤其意儿,等着听他如何推翻她的猜测。
  “那时将近正午,我溜进芷蘅院找到君媚,告诉她,我不想再帮烟箩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贪欲是个无底洞,迟早会自食其果,我请求君媚跟我走,不要留在赵府, 越陷越深。可她极其冷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还说楚太太已经为她觅得佳婿, 她不可能跟我走, 她要去京城做诰命夫人。”
  “我深知楚太太是个怎样荒唐的娘,她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攀龙附凤,可谓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当初烟箩能嫁给赵公子便由她一手谋划,甚至不惜让烟箩未婚先孕,只要能把女儿嫁入豪门之家, 尊严和脸皮都可以抛掉,君媚就是被这种母亲教坏的。”
  “于是我不放心,留在赵府徘徊,果然,下午听到风声, 君媚竟然被她送上了大理寺卿的床!”霍康紧攥双拳,眼眶发红:“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被她娘给毁了!我心如刀绞,想找她们问个清楚,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等到入夜,我躲在芷蘅院,终于等到君媚回来,没曾想却听见她们母女三人争吵,这才知道赵府出了命案,有个丫头死了,烟箩竟然提议把一切推到我身上!”
  闻言,赵玺骇然睁大眼,御史蹙眉,思忖片刻,问:“你下午留在赵府,都去了哪些地方?”
  “就在芷蘅院附近,掌灯后我趁丫鬟们不备,溜进君媚房里躲着。”
  “那支金步摇呢?”
  “什么金步摇?”霍康不解。
  御史倒吸一口凉气:“楚君媚说,中午给了你一支步摇,当做这些年的犒劳。”
  “她何曾给过我什么?”
  御史屏息默然片刻:“那么你在房里偷听到了什么?”
  霍康渐渐有些激动:“我听见楚太太问君媚是不是把我供了出来,她说,怕什么,反正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如今没有证据,若被揭发,大可以推到霍康的头上……”
  “那件事情所指何事?”
  霍康低头沉默,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她们母女三人的秘密,两年前,楚烟箩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
  话音落下,偌大的公堂一片死寂,过了片刻,御史厉声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尸体是我帮她们埋的,就埋在楚宅东南角的石桌下,大人可以随时派人查验!”
  赵玺一脸呆滞,愕然张着嘴,指着他发不出声。
  阿照骇道:“烟箩杀的?!我以为是楚太太……”
  意儿眉头紧锁,抱着胳膊一瞬不瞬地盯着霍康。
  御史抬手:“你继续。”
  “当日,我和君媚在外面玩儿,回到楚家,看见楚老爷倒在堂屋,花瓶碎了一地,楚太太直哭,问我该怎么办,烟箩说她爹该死,留着是个祸患,她要在赵家立足,不能有这么个滥赌的爹。”霍康娓娓道来:“先前她已经替楚老爷还了不少赌债,最后瞒不下去,告诉了赵玺,这对烟箩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打击,她不想让赵家人知道她爹如此不堪,可是还有更绝望的,楚老爷竟然把赵玺给他还债的几百两又拿去赌,输个精光,烟箩忍无可忍,用花瓶将她爹砸死……我能怎么办,除了帮她挖坑掩埋尸体,还能怎么办?”
  “接着烟箩和楚太太商量,如何把这桩命案隐瞒下来,她们想过放火,做成楚老爷醉酒不甚烧死自己的假象,可头上有伤,怕仵作验出,所以她们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尸体消失。”
  霍康缓缓摇头:“女人撒起慌来多可怕啊,简直滴水不漏,之后商量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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