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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此多娇-分卷阅读15

他读书骑射,又送他去雾枝山拜师学艺,就连暗卫也分了一半给他!谁知他这个关头跑来长安,藏得什么狼子野心!”
  “还有长姐,长姐竟然也对那个孽障多有喜爱,明明我们三个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口中的长姐,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九子裴道韫在一众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与长姐三哥的年岁差了两轮多,如今十七岁少年,火气旺盛得很。
  一抬眼,瞧见三哥长身玉立,敛袖提腕,还在屏气凝神写大字。
  比起那日在兴国寺,他面上气色好了许多,愈发沉静宁和。
  裴道韫抬腿将一旁凳子踹飞,气冲冲地坐下来,“三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裴正卿微拧眉头,停下了,偏头看了他一眼,斥声道:“把凳子扶起来。”
  脸颊白而清俊,声音也温温吞吞。
  “三哥……”
  裴道韫十分不满,还想再说,却在视线与兄长平静的眼神一撞,忽而心中一怵,气息弱了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上前,伸手把凳子扶起来,嘟囔道:“父亲又把他叫了去,屏退众人也不知与他说些什么,三哥当真一点不好奇?也不担心?”
  从小便是如此,父亲每每与七哥相处,必定不带着他们兄弟二人。
  裴正卿写完大字最后一笔,吹干,递给一旁侍人,叫他们拿下去装裱,这才转过头看向他,淡然道:“好奇什么?担心什么?他是我七弟,亦是你七哥。”
  他自小受正统正统礼法和家学教育,被先生教导三礼,一曰修身,二曰齐家,三道治国平天下。
  自少时起,他便知自己是裴家继承人,端着少主人的胸襟和气度,对于族中子弟向来宽仁。
  裴道韫却不这么想,只觉得三哥被那些儒生教坏了脑子,太仁厚了些!
  瞧见他面上神情,裴正卿笼着茶白色袖子在他旁边坐下,好笑问:“你真以为父亲会把裴家交给七弟?”
  裴道韫被问得一愣,撇嘴道:“万一父亲病糊涂了呢……”
  小时候有一匹胡马,他喜欢非常,可是父亲却不允许他碰,只给七哥。甚至还因为他擅自闯入七哥的屋子狠狠打他一顿,裴道韫一直记到现在,仍觉得心中郁气难平。
  怎有父亲能偏心至此!
  裴正卿不一样,当年父亲把七弟抱回来时,他已经十六岁了,是个能撑起半个家的少主人,不需要再与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稚童争夺父爱。
  裴正卿见弟弟不懂,朝他摇头,“新朝开立六年,七弟赋闲在家,父亲不曾为他求一官半职,若真想栽培他,怎会放任如此?”
  裴道韫愤然不满的神情一怔,如猛然被点醒。
  是啊,这些年,家中最不济的兄弟也混了个□□品芝麻官,像四哥五哥那样争气的,已经靠自己混了个爵位,分家而立了。
  唯有裴应星一事所成,仍然无官无爵,留在幽州老宅,似闲云野鹤一般。
  “我知你不满父亲偏宠于他,但这些年,七弟并无不当之举,反倒是你,屡屡轻狂挑衅。”裴正卿又道。
  裴道韫眼睛一瞪,“三哥怎也……”
  裴正卿打断他,“兄弟相戚,骨肉相亲,你自幼所读之书全喂了狗去?”
  裴道韫不服,“我没……”
  “行了。”裴正卿再次打断,警告道:“此次七弟回来,留也好,去也罢,你不可暗中下绊,否则为兄不饶你。”
  裴道韫实在不明白,一通话说下来,怎么自己又成了被教训的那个,便不情不愿地揉耳朵,嘟囔道:“……知道了。”
  ……
  宁国公府宅占地颇广,秉承一品公爵建制,建筑开阔雄伟,分成了前堂和后宅两部分。后宅又各自分成独立院落,移步换景间,各个院落依次串联。
  裴应星住在西院的曜日居,明亮光线透过窗棂洒进屋里,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周围是中规中矩的木制家具,玉色瓷瓶,鎏金香鼎,带着年代久远的空旷气息。
  裴应星漠然扫视一周,敛袍坐下,那柄随他多年的重剑随手放在桌上,神色有些阴沉。
  他并不喜欢长安。
  “找到了?”
  随着咯吱开门声响起,裴应星开口问。
  子善进来,捧着一卷老旧的图册上前道:“定国公府在前朝时本是公主府,六年前重新修缮过,属下没找到新地图,这是原公主府地图,与现在国公府稍有出入,但大体格局未变。”
  说着,他将一处原本是荒院的位置指给裴应星看,“嘉仪公主所住的蘅芜居是重建的的院子,院里载有一棵合欢树,十分好认。”
  “知道了。退下吧。”
  裴应星淡淡地道。说完,他拎起地图细看了一番,世家府邸的格局大同小异,只消几眼便能记在心里。
  舒明悦身上定有古怪,依常理而言,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或许他能在那里找到蛛丝马迹。
  裴应星走出曜日居,站在青墙下,微眯眼眸看去。
  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挨着,东西毗邻,共用一堵青石墙,翻过墙之后,便是定国公府舒家。
  那面青墙约莫丈余高,想要直接跳上去有些难。
  他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些步,又往前跑,借着冲力纵身一跃,然后手臂用力,整个人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墙,又轻轻一跳,稳稳落在石子路上。
  舒家人少,大多院落都上了重锁荒置,奴仆少,一路走过去,零星两三人。
  裴应星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找到了蘅芜居,一座精巧雅致的庭院。
  舒明悦回国公府的日子很有规律,一般只在哥哥休沐的时候回来,而今日舒思暕上值。
  推开门,便见一道紫色水精帘,温暖沁香铺面而来。
  裴应星先去了梳妆台,拉开妆奁一格一格看去,各种花里胡哨的首饰,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翻了两下,裴应星便无趣地收了手,转身走向书桌,桌上有几张沾了墨的纸,还有一本翻看一半的话本。
  “……”
  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裴应星发现,这里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
  恰在这时,外面声音响起来了,丫鬟们齐声道:“殿下。”
  裴应星倏地转过身。
  一道糯糯的嗯声清晰传入耳中,“叫人准备晚膳吧,再烧些热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应星脸色一黑,快速地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在了床下,翻身一滚钻了进去。
  恰在此时,屋门打开了。


第13章 神色古怪。
  先前在延嘉殿给了姬不黩一巴掌,舒明悦并未觉得痛快,反而心情更烦闷了些。
  因为刚才姬不黩茫然不解的神色。
  也是因为舅舅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二皇子姬兆,三皇子姬不黩。
  二表哥是个不争气的,早年颂表哥还活着的时候,他身为庶子又是次子,本就不需要出风头,故而少时便懒散贪玩,每每考察课业,必被舅舅骂个狗血淋头。
  后来颂表哥离世突然,这些年,宫里也没有新的皇子诞生,舅舅有意培养二表哥,奈何他实在是扶不上墙。
  这也是舅舅迟迟没有立储的原因。
  撇开那些私心不谈,舒明悦不得不承认,姬不黩是那个能稳住巽朝江山的人。
  这才是最令她难受的地方。
  姬不黩此人,自幼沉默寡言,脾性深沉古怪,登基之后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想让谁哭谁就得哭,想让谁笑谁就要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舅舅可以封她为公主,姬不黩也可以送她去和亲。
  她惹不起他!
  但心中隐秘处好似有一股恶意在无休止地叫嚣——不,你惹得起他,他现在还是落魄皇子,你可以弄死他,弄残他,让他永远无登基的可能!
  这种叫嚣的恶意,直让舒明悦呼吸微窒,指尖渐渐紧攥。
  可是……她做不到啊。
  也不能这么做。
  舒明悦好似突然泄了气,恨恨垂下眼,恼了自己,郁闷极了。
  她一点都不想对姬不黩好,只想狠狠打他!他是酿成她半生悲惨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还要她去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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