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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分卷阅读29

功给陈德一家下了毒。那毒霸道着,发作起来很快就能要人命,料想陈德一家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是么?”诚王面色阴郁,遽地狠狠一脚又踹在弓箭手身上,“没亲眼看着人死,怎么知道是去见阎王了!本王早跟你们说过,老六不简单,你们为什么不多派点厉害的人手去?还和本王保证什么万无一失,蠢货!说不定你们引以为傲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老六!”
  两人被踹得在地上痉挛,狼狈的很。
  那鬼面人勉强提上口气,说:“殿下,那个秦素鸢也有点邪乎,好像是会旁门左道!她隔空打我,我竟然真的像是被利器击中了。殿下您看,我肩膀上这伤,就是这么来的!”
  诚王道:“你是在戏耍本王吗?”
  “属下万万不敢啊!”
  诚王抬脚,又要再踹,忽然听得屏风后一声——慢着!
  又是那人,不知几时进到了这间屋里,藏在屏风的后面,说道:“她隔空打你,是怎么打的?你说一遍。”
  鬼面人一怔,知道那人是在问自己,也顾不上去想为什么屏风后还有人,看了诚王一眼,便一五一十的把秦素鸢与他过招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屏风后的人沉默了良久,喃喃道:“总不会运气这么差,碰上七杀仙了吧。”

  第25章 七杀仙

  随从的声音,让秦素鸢遽然回神,心里一紧。
  张慎思道:“没什么,我方才是在自言自语,你不必理会。”
  随从听言,已经移到轿帘旁的手,收了回去。
  秦素鸢这才慢慢舒缓了情绪,低声道:“师弟,竟然是你。”
  她的师弟,张慎思。
  阮青釉曾说过,秦素鸢是为练剑而生的人,在学剑这方面的资质极佳,其他的却都不怎么样。
  张慎思则不同,这个人的天赋近乎是全才,天文地理,儒法兵道,所有的东西他学起来都进步如神。
  他有经天纬地的才干,连阮青釉都说,张慎思这样的人,其实更适合封侯拜相。
  所以,当三年前张慎思离开了夜合谷,走上了仕途,秦素鸢就知道,师弟一定会在陈国的官场闯出一片天地。
  而张慎思的表现也印证了秦素鸢所想,他如今是嘉和帝倚重的丞相,大权在握,风头极盛。
  他道:“圣上召我进宫去,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来传令的人,好像是关于审讯你的事情。”
  秦素鸢道:“是,圣上也派人接我去了,就是方才隔壁的那个队伍。他们想让我死在路上,我便借机逃到你的轿子里。我真没想到是你。”
  张慎思笑了笑,目光向下,触及到脖子上那青寒的刀刃,“师姐,你还要拿刀顶我多久?”
  秦素鸢默默收回宝刀,收进刀鞘,却没有将刀放回到衣服里。
  她的语气有些疏凉:“慎思,自秦家出事以来,我没有找过你,也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只是,你我毕竟十几年的同门之谊,秦家的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替我关心了,但我回到京城这么多天也不见你主动联络我,我确实有几分心寒。”
  “是我的不是,师姐。”张慎思温言说,“朝堂上诸多事情把我缠得脱不开身,我知道敬王殿下和宁王殿下护着你,就没有去找你。秦家的事情虽然我没有权力干涉调查,但也私下里查到些东西,准备找个时间告诉你的。”
  秦素鸢望着张慎思,“你调查到什么了?”
  “诚王殿下其实只想要你大哥一个人的性命,但是好像有另一股势力潜藏在水面下,暗中推动局势,将你父亲一同对付了。”
  秦素鸢为听到的言论而惊讶,愤怒和悲痛的情绪汹涌而来,直逼胸口。
  她压抑着情绪,再开口时,仿佛自身的愤怒和悲痛都只是淡淡的不着痕迹:“慎思,你能确定吗?”
  “我确定的。”
  “你知道诚王为什么要杀我大哥,那另一股势力又是谁?”秦素鸢想到了王瀚口中的“那个人”。
  张慎思轻轻摇头,“不知道,我也还在查。只是师姐,你不妨想想,诚王殿下和你大哥素日没什么交情,只比八竿子打不着要好上那么一点。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要对另一个下死手,师姐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最能解释的通?”
  秦素鸢细细思量,一个想法跃入脑海,乍然心惊无比,“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诚王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被我大哥撞见了,便要将我大哥灭口?”
  张慎思道:“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秦素鸢的手不禁抓紧了垫子上的绒缎,掐得愈紧。
  张慎思瞥见她颤抖的手,自然而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秦素鸢的手才慢慢放松。
  “师姐,既然你说圣上对你动了杀心,那你现在进宫去,等于是狼入虎口,还是找个地方下车走吧。”
  秦素鸢道:“我不但不能走,还要堂堂正正活着进宫。我要见圣上,有些事还需与他分辨。而且……”而且这也是个洗清秦家冤屈的机会。
  张慎思了解秦素鸢,知道她有勇有谋,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力挽狂澜。
  他温声道:“我这里有一份战报,内容说不定对你有用。”
  张慎思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战报,递给秦素鸢,“这是今天边境战场上刚送来的战报,我准备顺手带去给圣上的。”
  秦素鸢接过了战报,打开来一看,心中又是惊异万分。
  自崇州失守后,蛮族就越战越勇,一路势如破竹。嘉和帝这边派了新的将领过去抵挡,本以为战况能就此僵持下来,谁晓得这份战报说,蛮族实在是太过英勇,接连又攻下三座城池。这战报是一个月前书写的,恐怕现在,已经有更多的城池丢掉了。再这么下去,陈国半壁江山不保!
  张慎思有些怨艾道:“唉,现在带兵的这个谢将军,也是个坏事的,都被蛮族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早点向京城求援,他是害怕被圣上怪罪吧。要是周将军在就好了,奈何周将军在陇西一时脱不开身,圣上也是无人可用了,才派谢将军去的。现在看来,岂止是所托非人,简直是坏事的很!”
  秦素鸢也不免心寒,想这泱泱大陈,竟连几个能挑大梁的武将都没有。秦氏一门一倒,周将军再派不过去,陈国便成了任蛮族欺凌的软柿子,就这么一寸一寸的丢掉疆土。
  何其悲哀。
  思绪回转,秦素鸢将战报还给了张慎思,说道:“师弟,谢谢。”
  “师姐,见到了圣上一定要谨言慎行。你身上不仅担着你自己,还担着敬王与宁王二位殿下。”
  “我知道。”秦素鸢道。
  张慎思约摸是日夜操劳,说了会儿话就有些疲累。他靠在靠背上,半眯着眼,轻声问道:“宁王殿下待你好吗?”
  秦素鸢道:“体贴备至。”
  “你离开夜合谷的时候,师父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啊……”张慎思仿佛在回忆在夜合谷的十几年避世的岁月,眼中蒙上层轻软的朦胧,“这个季节,我们小时候一起栽的那棵桃树,花瓣应是凋谢了吧。”
  “今年凋谢了,明年还会再开,生生不息。”
  张慎思漫漫一笑:“可终究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他撩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对秦素鸢说:“师姐,快到了,我的轿子可以进到一重门里面,接下来的路就要步行进去,你打算怎么下轿?如果是挟持我,我就配合你。这附近太开阔,你就算是用轻功飞出去,也会被人看见的。”
  秦素鸢道:“我尽量不连累你,你让我先想想。”
  小心撩起窗帘的一角,秦素鸢望着外面。
  恢弘的宫门已在眼前,丞相府的随从向宫门的守卫递了丞相名牌,守卫们便放行让轿子进去。
  进了这一重门,轿子必须在二重门前停下。周遭皆是浩瀚的殿宇和空旷的汉白玉场地,的确如张慎思所说的,她要是飞出轿子,必然会引起惊动。
  看来,她只能挟持张慎思下轿,让他来稳住这些人了。
  “那边可是张丞相的轿子?”忽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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