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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分卷阅读95

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正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疚呢,别说两只鸡,就是这些东西都埋起来等曾荣好了再吃她都没意见。
  覃初雪冷眼观察了阿梅半日,见她委实尽心尽力地伺候曾荣,端茶倒水,煎药喂药,得空还帮小翠烧火择菜洗菜,就有一点,她对那个叫绿荷的女孩子一直不搭不理的。
  阿梅倒是也没瞒她,直说她脸上的伤就是绿荷挠的,也说了些之前绿荷是如何拉踩曾荣和她的,刚入宫时分床铺她要占南边的炕,工坊分绣架时又要挨着曾荣,前段时日曾荣绣凤穿牡丹,她也绣凤穿牡丹,可她非要等曾荣把花样描好把绣线配好后再开始,说白了,不就是想抄袭曾荣么?月底结工钱,她拿三两嫉妒曾荣拿五两,没少拉着别人挑事闹事,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水平,能跟曾荣比么?
  可曾荣是怎么对她的呢?
  什么事先可着她先挑不说,每天晚上还花时间教她认字写字,曾荣若是没空,就是阿梅教,就这绿荷还不知足,还总缠着曾荣教她念诗教她画画。
  “阿荣都依了她,就任由她欺负?”覃初雪问。
  “那倒没有,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啊。”阿梅扬起了下颌,眉眼一弯。
  覃初雪见此也弯了弯嘴角,“哦,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你又因何如此护她?”
  “我们两个是一个绣坊出来的,阿荣年龄小,我,我自然要护着她一些。况且,她对我也很好,我们早就发誓要护着彼此的。”阿梅一顺嘴,差点把自家姑姑供出来,还好,关键时候及时打住了。
  覃初雪本来还想问问阿梅和刘安是怎么认识的,可一看阿梅并非没有一点城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拿捏得还算有分寸,便收住了。
  左右阿梅要在这待个三五天,她有的是机会套话。
  “罢了,你去照看阿荣吧,这会只怕药效该起来了。”覃初雪结束了这场谈话。
  阿梅出去后,覃初雪忽地想起一事来,曾荣几个来得匆忙,只带了被褥,没带亵衣,只怕药效一来,发汗过后身上黏答答的不舒服,于是,她也跟着出来了,想叫阿梅去一趟宿舍给这两人拿身亵衣来。
  谁知她刚掀了门帘,便听见阿梅在对面屋子的斥责声,追过去一看,只见阿梅正怒气冲冲地拖着绿荷的两腿往炕头拉,绿荷则一个劲地解释自己什么也没做。
  “怎么啦?”覃初雪问。
  “回姑姑,她太可恶了,我一来,她居然趴在阿荣身上套阿荣话,阿荣正梦魇呢,她问阿荣刘公公是我什么人,你说,她是人么?”阿梅忿忿说道。
  原来,因着曾荣的状态比绿荷要严重些,再加上她两个晚上没睡好,本就精神不济,喝了一大碗药,昏昏沉沉的,便干脆闭上了眼睛。
  可绿荷不清楚啊,她见阿梅没在,机会难得,想着曾荣毕竟小几岁,应该比较好哄,所以哭哭啼啼地向曾荣诉苦,说她进宫后一直不适应,想家,想她妹妹,她妹妹和曾荣年岁相差无几,所以她才会觉得曾荣亲近,可阿梅偏偏不允许她靠近曾荣,所以才会屡次看她不顺眼,所以才会起争执。
  说白了,是阿梅的私心作祟,她只想一个人霸着曾荣,不想让曾荣去结交新朋友。
  “阿荣,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玩,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听你念诗,喜欢看你写字,喜欢看你绣花,你跟别人不一样,真的,别看你年龄小,可你比她们都聪明,也比她们都善良,我,我是真想和你做朋友的,阿荣,你觉得好不好?”
  由于曾荣睡在炕尾,绿荷睡在炕头,中间隔了一张炕几,加之曾荣此时药效发作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谁在说话,只觉得有人在不停地聒噪,有心想叫她闭嘴又张不开口,想挥手撵人吧,手又动不了。
  倒是绿荷见曾荣似是被梦魇了,一开始还有点害怕,想要叫人进来,继而一想,此时的曾荣定定没有防备之心,不若趁此机会向她打探些她和阿梅两个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穿
  绿荷不傻,她早就发现柳春苗在暗中关照曾荣和阿梅,曾荣倒还好说,自己有本事,她认了,可阿梅还不如她呢,凭什么也受到重用?凭什么挣的比她还多?
  还有,那个什么刘公公,是两位姑姑都不敢得罪的人,就连覃姑姑都要尊称对方一句“刘总管”,可阿梅却能和他说上话,昨儿探视时是刘公公单把阿梅带走了,连搜身都没有就带直接带走了。
  今日又是那位刘公公发话,阿梅才跟着来侍疾,也是刘公公开恩,大夫才上门,才单给她们开了方子,据说送药的同时还送了不少食材来,还有那个太监的带话,绿荷都听到了,因此,她也猜想这些食材是刘公公特地给阿梅送来的。
  为此,她十分好奇阿梅和这位刘公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柳姑姑因何会对她们两个如此照拂,曾荣又为何如此听阿梅的话,她们两个又有什么瓜葛,等等。
  这么着,绿荷才爬到了曾荣身边,哪知她问了好几遍,曾荣也没回答她,只嘟了嘟嘴,发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情急之下,她只得趴在曾荣身上,掐了曾荣两下,想把她弄清醒些,然后再凑到她嘴边问话。
  可可这一幕被进来的阿梅看到也听到了,阿梅一开始有点蒙,只是气她不该趴到曾荣身上压着曾荣,后来才回过味来,绿荷是在套话,是想趁曾荣不清醒时套话。
  这还行?
  这也太坏了,于是,她忍不住开骂了,一边骂一边把她从曾荣身上推下来弄走,要不是看在这是在覃姑姑家,她早就上手给她几个耳光了。
  饶是如此,她拽着她两腿时也没少掐她拧她,就这,她这口气还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呢。
  覃初雪也没料到绿荷会有如此心机,倒是小瞧了她。另外,她对绿荷问出的那句阿梅和刘公公是什么关系有些许的不安,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对这件事有兴趣,换句话说,有人要把手伸进来了,就是不知冲谁。
  因着这件事,覃初雪打消了去试探阿梅和曾荣的念头,她想观望些时日,毕竟她认识曾荣也才一个月,而人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不真正经历一些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你是叫绿荷吧?”覃初雪一边问一边走到炕沿前,不过她没有去看绿荷,而是先去查看的曾荣,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嘴唇微张,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果然潮乎乎的。
  绿荷感知到了覃初雪的冷淡疏离和不怒自威,战战兢兢地回道:“回覃姑姑,是,不过我是冤枉的,我方才是听见阿荣妹妹喊阿梅,我不清楚她在说梦话,以为她叫人呢,所以爬了过去,又听见她喊什么刘公公,所以才问她叫这两人有何事,并不是阿梅说的什么追问她和刘公公有什么关系,阿梅,你真是听错了。”
  因着最后一句话是对阿梅说的,阿梅没等覃初雪开口便“呸”了一声,“你撒谎,我明明听见你问的是刘公公是我什么人,你骗谁呢,之前在……”
  “住嘴,像什么话?宫规都学哪去了?”覃初雪喝住了阿梅。
  阿梅闭嘴了,脸上犹有不平。
  “绿荷,你素日和谁交好,我让阿梅去把人唤来照顾你,小翠忙不过来。”
  其实,要依覃初雪的意思是干脆把这绿荷送走,她委实看不上这种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就自视甚高的蠢人,只是一想到外头还有几双眼睛盯着她,她只得委屈自己忍了下来。
  绿荷见阿梅都挨训了,也不敢再多事,老老实实地报出红菱的名字,覃初雪打发阿梅去跑一趟,顺带把两人的亵衣取来。
  阿梅走后,覃初雪坐到曾荣身边,替曾荣捏了捏被子,把手伸进她后背摸了摸,这才挪到炕桌处,对绿荷说道:“绣作坊不是内宫,大家都是凭手艺吃饭,安安稳稳做几年,到了年头自会放你们出去过正常人日子,何苦把内宅妇人那套争斗搬过来?还是说,你不想留在绣作坊,想去内宫那边?”
  “回覃姑姑,绿荷不敢,绿荷在进宫之前就听闻过阿荣妹妹的名气,对她很是仰慕,所以才想和她结交,可阿梅总是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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