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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分卷阅读282

 据悉,皇贵妃旧年在太后寿宴上看到这小姑娘就相中了她,只是碍于小姑娘尚未笄年,朱恒也未议亲,朱悟不好反超,此事便压了下来。
  今年朱恒再次明确不议亲,皇上和太后也发话了,故皇贵妃迫不及待地把这位吴楚越定下来。
  消息传来,宫里宫外的,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确切地说,忧的人远远多于喜的。
  皇上那边倒是没有明确的态度,但太后和皇后两人委实颇为心堵,只不过太后表现得更为明显些,连带着看到曾荣也带了几分审视和不满。
  曾荣虽是理解,可也不愿送上门自己找虐,只好尽量减少去慈宁宫的次数,朱恒见此,本想以天气和暖搬回储华宫,被曾荣劝住了。
  这日,又到朱恒针灸的日子,适逢朱恒又吃了三个月的汤药,曾荣有心想让他暂停一段时日,再找那位大夫重新把脉诊治一番,于是,她向李若兰告个假,陪着朱恒出宫了。
  因着前车之鉴,这次朱恒和曾荣先回的钱府,原本打算是从钱府偏门出去见那位大夫,可谁知他们刚在钱家大门下马车,曾荣推着朱恒正仰头看着钱府大门上的石雕时,又有几辆马车和骡车过来了。
  曾荣看过去,见马车和骡车上的标识都是“钱”,心念一动,刚要对朱恒说点什么,只见覃叔从屋子里跑出来,和朱恒见过礼,一眼瞥见那位刚下马车的四十来岁男子,忙跌跌撞撞跑了过去,跪倒在对方脚下,抱着对方的两腿呜呜哭了起来。
  果然,来人是朱恒的大舅钱镒。
  原本钱镒是想休整两天再递帖子进宫求见皇上和朱恒的,故而他没有事先告知朱恒,也未告知覃叔,哪知这么凑巧,居然在门口碰上了。
  钱镒应该是不惑之年,个子不高,偏瘦,眼睛和朱恒很相似,都是那种狭长的凤眼,头上没戴帽子,只戴了一顶墨玉的发冠,可能是长期舟车劳顿,略有点疲惫,身上衣服倒还齐整,五六成新,普通褐色暗纹杭绸,脚上的鞋子略沾了点泥土。
  不知是太过惊讶愣神了还是因为被覃叔抱住了两腿,钱镒见到轮椅上的朱恒并未上前,倒是动了动嘴,可话没出口,脸上已是一片潸然。
  曾荣推着朱恒走了过去,朱恒身子往前倾了倾,长揖一礼,“阿恒见过舅舅。”
  这声“舅舅”总算令钱镒回神了,挣开覃叔,上前两步抱住朱恒,数度开口,也只说出重复的几个字,“孩子,孩子,你受罪了,你受罪了,孩子……”
  这一连声的“孩子”也让朱恒放下了戒备,回应起对方的拥抱,且把自己的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
  他是想感受一下长辈的爱。
  这种体会和他在宫里感受到的绝对不一样。
  短暂的喜悦相拥后,钱镒松开了朱恒,两手却依旧放在朱恒的双肩上,细细打量起朱恒来,“眉眼像你母亲,像我们钱家人。
  朱恒听了这话正好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颜,“覃姑姑也说过,说钱家人的眼睛笑起来都好看,我母亲笑起来眼里就像有星星闪耀。”
  “孩子,你笑起来眼里也有星辰。”钱镒由衷地感慨了一句,可惜,在看到朱恒的双腿时又泪如泉涌。
  朱恒亲自掏出了一枚丝帕递到对方手里,覃叔也招呼大家进屋,几个大男人在大门外抱头痛哭,很容易引起围观的。
  钱家的建筑和一般的四合院略有点不同,用的是南边的马头房檐,且大门上的牌匾不是一般的鎏金字体,而是一块石雕,石雕的中间是“钱府”二字,四周是莲花,进屋后的影壁上则是一幅孔子讲学的石雕图。
  转过影壁,进入垂花门,是一座宽约三十来丈长约二十丈的院子,院子很简单,中间一条甬道铺的是青石板,两边是大宽的青砖,没有树,也没有花花草草。
  四周的抄手游廊和上房房檐下的墙头有一圈宽约半尺的石雕,图案是如意纹,上房大门两边的木柱上有一副楹联,黑漆鎏金的字体,上书:“忠孝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从院子进上房有个三层的台阶,上房的大门和窗户均有木雕,图文也相当精美繁复,一看就和别家不一样。


第三百八十三章 舅舅(二)
  进门后,经过一番推辞,朱恒坐上了主位,钱镒规规矩矩地给朱恒跪下行了个国礼。
  朱恒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扶起了钱镒,甥舅两人这才携手坐到了宾位上,丫鬟上了茶,覃叔带着钱家来人去后院安置房子收拾行礼。
  曾荣是第一次来,没好意思去后院添乱,和小路子小海子在抄手游廊上逛逛,只留朱恒和钱镒两人在上房说话。
  谈话是从先皇后生病开始说起,那会朱恒还小,也不清楚母亲因何生病,只记得母亲时常会抱着一本书愁闷不解,不过母子间相处的时光倒是欢乐居多,母亲会对着他笑,会用南边的小调给他唱催眠曲,会给他念书听,也会教他弹琴,甚至还带他玩过捉迷藏。
  后来,母亲生病了,换成了他给母亲念书给母亲唱催眠曲给母亲弹琴听,甚至还给母亲喂药,可即便这样,他也没能留住母亲日渐枯萎的容颜。
  母亲死后,很长一段时日他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懂母亲为何不见了,会坐在母亲的炕上一遍又一遍问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也问掌事姑姑,母亲为何还不回来。
  宫女太监们为了哄他开心,也带他捉迷藏,带他在坤宁宫的后花园里上蹿下跳的,而他就是在一次捉迷藏中被人从后面推下了井里,当时他压根没看到是谁。
  在井里待了一个晚上,嗓子也喊哑了,就是没人来救他,直到次日一早,有人来井里打水才发现的他。
  事后,那几个成日里陪侍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被处死,而他经此一事后,有近一年时间不曾开口说话。
  再后来,是太后得知他双腿不能复原,一怒之下要处死覃初雪,他为了留住覃初雪,才脱口喊出了“覃姑姑”三个字,也亏得他开口了,否则,覃初雪必死无疑。
  饶是如此,一年后,太后依旧把覃初雪打发去了尚工局,只留下一位王姑姑,王姑姑倒也是伺候过母亲的人,不过不是从钱家带进宫的,是宫女出身。
  “你是说,背后害你之人至今没有个说法?还有,当年你父皇不肯让我们兄弟见你,该不是就是因为你出事了吧?”钱镒一下就抽出了重点,怒问道。
  朱恒摇摇头,苦笑道:“父皇说,是太监贪玩不小心把我推下井的。至于不让我见你们,说是怕外祖母伤心,好了,不说我,说说你们吧。”
  这个说辞显然不足信,钱镒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说起了那些年的钱家。
  钱家那几年也的确是自顾不暇,钱镒本是同进士出身,也有大好的前途,哪知尚未正式入仕就赶上父亲病逝,只得带着弟弟陪着母亲扶柩回乡守孝。
  那两年母亲一直卧病在床,好容易两年过去,能下地走走了,京城又传来噩耗,说是皇后薨了,一开始他们兄弟两个还想瞒住母亲,可铺天盖地的消息压根就瞒不住。
  偏那一年老家遭遇百年不遇的水患,钱家上上下下损失惨重,还有人员伤亡需要安置。
  两个消息一夹击,钱母再次病倒了,他们兄弟两个生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没敢动身进京奔丧。
  直到一年后,钱母的病略有点起色,催促着他们兄弟进京,一为祭拜妹妹,二为问问详情,三为看看孩子。
  可详情没问到,孩子也没见到,兄弟两个回乡后只得编谎言搪塞母亲,钱母熬了三个月,也去了。
  又一个三年守孝结束后,正值大周和鞑靼的战事起,皇上命钱家捐粮捐银,之前的家主欺钱镒这一支没落了,钱父没了,皇后也死,皇长子传闻患了隐疾,不能示人,便联合起家族其他势力要求把他们这一支剔除出去,省的每年皇家这个无底洞也填不满。
  钱镒兄弟自然不服,他这一支原本就是正宗的长房,只因钱镒的祖父当年不喜俗务偏爱读书,考中了同进士,做了一名外放官员,只能把家族事务交由自己弟弟打理。
  巧合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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