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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分卷阅读493

拦住了他,说难得巧遇,不如一起去偏殿喝杯茶。
  “镇远侯该不是专程在这候着孤吧?”朱恒问了出来。
  “回太子,是巧合。只是臣这些时日在家闲着无聊,翻了几本史籍,略有所得,有心想和太子殿下探讨一二。”
  对方把话说到这地步,朱恒还能不答应?
  于是,朱恒命人去找方丈要了一间僻静些的屋子,可巧小路子他们有自带的泡茶用具和茶叶,把一切打理好后,没等主子吩咐,他们两个退了出去,和江东几个在院子里候着。
  “镇远侯可真是朝廷的好栋梁,手不释卷啊。不瞒你说,这些时日孤都懈怠了,就想好好陪着家人过个年,压根就没去琢磨别的。”朱恒说完,以茶代酒敬了对方一杯。
  王柏本有满心的话要说,可一听朱恒说陪“好好陪家人过个年”,顿时就被噎住了。
  他才不认为朱恒嘴里的“家人”会是皇后这个后娘和那一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太后和皇上均不在,除了曾荣还能有谁?
  看来,还是妹妹说的对,朱恒对曾荣不是一般的情深义重,根本就拆不开,退一步说,即便拆开了,朱恒也不会娶王楚楚。
  可彼时王柏不信,他认为男人骨子里最想要的是权势,尤其是皇权,有几个皇帝上位不是踩着血腥完成的?必要时连父子兄弟都不顾,哪里还会在意一个女人?
  更别说是像曾荣这样出身低的女人。
  而在他看来,别看朱恒现在贵为太子,可他因为双腿耽误了十多年,错过了本该念书学习的大好年龄,也错过了和同龄人的交流沟通,这就导致了他在为人处世方面的不足,故就算他将来登基了,也未必能处理好他和臣子们的关系,进而影响到整个朝政。
  彼时,他最需要的是能支持他坐稳宝座的助力,而这个助力仅靠一个徐扶善是完不成的。
  还有,千万别小瞧了皇后的重要性,她不但要管理整个后宫,还需维持好和外命妇们的关系,有些事情,皇帝不好出面,这时就要看皇后的了。
  别的王柏不敢说,但他知道一点,京城的这些外命妇们大多不买曾荣的账,她们认为曾荣是个外来的闯入者,不但侵犯了她们的权益,还拉低了她们的水准。
  可换一个世家女就不同了,世家女从小这个圈子里浸淫,她太熟悉这个圈子的规则了,应对起来绝对事半功倍。
  故此,那天在坤宁宫,王柏也和自己的妹妹不欢而散了。
  他认为王桐过于悲观,没有家族观念,甚至于为了说服他故意美化了曾荣和朱恒的夫妻关系,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
  朱恒没有立侧妃,不代表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只不过曾荣善妒,不想给那些女人名分,也生怕她们生出来的孩子将来威胁到她的子女。
  朱恒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说白了,这对夫妻是走了当年皇上和皇贵妃的老路,曾荣就是妥妥的又一个童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劝自己妹妹,不用着急,过不了多久,会有人着急,也会有收拾曾荣的人出现。
  而朱恒那,王柏认为是缺一个人去点拨他,把他点醒。
  他愿意做这个点醒他的人。
  于是,他找了这个机会,特地截住了朱恒,就是想点醒点醒他。
  可这会对着朱恒,看着对方那双清澈的双眸,王柏忽然没信心了。
  身为一个太子,又监国了半年多,论理,他也该接触到人性的复杂和官场的暗黑了,可他居然还能保有一双这么清澈纯净的眼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不成这人的内心竟然强大至此,一点也不受外界的干扰?
  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拿这个太子当回事,他只活在他的臆想中?
  不对,这二者是殊途同归的,基本是一个意思。
  王柏委实想不通。


第六百七十章 赔罪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事已至此,王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他先是从先秦说起,细数了几个大朝代的开国史和亡国史,无论开国还是亡国,王柏得出的结论都离不开君臣关系的失衡。
  在他看来,君强臣弱,君主刚愎自用往往伴随着暴政,暴政一旦开始,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君弱臣强,君主太过优柔寡断,则大权旁落,外戚、宦官、朝廷官员、封疆大吏等或各自为政或争权夺利,同样会引起天下大乱。
  故此,君臣关系好比一味药,用药如治国,过了,会变成伤人的虎狼之药,少了,药效不足,同样与病体无益。
  说完这上下一千多年的历史,王柏把话题扯回朱恒身上,他倒没敢直接点明朱恒监国这半年多的种种弊端,但他很隐晦地暗示朱恒的性格太过柔顺,朝中大事基本是内阁在把持,更精确点说,是徐扶善在把持。
  要知道,这权力放出去容易,想再收回来就难了。
  想当年太后和皇上为了能亲政,和那些内阁成员们斗智斗勇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太后聪明,想了一个法子,给朱旭定了一门显贵的亲事。
  “显贵?”朱恒对这个词颇有疑义。
  在他看来,外祖家虽在江南颇有实力,可在京城,和那些公侯世家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回太子,恕臣斗胆,您认为皇上当年想亲政的最大阻力来自哪里?”王柏问。
  “自然是内阁。”
  “臣再问,当年最希望皇上亲政的又是谁?”
  这个问题朱恒没有立即回答,思考了一会,方道:“武将世家们。”
  王柏听了这话衷心地夸了一句,“到底是太子,一点就通,还会触类旁通。”
  “孤懂了,镇远侯的意思是皇祖母利用外祖父瓦解了内阁的团结,最终把权力交代了父皇手上?”
  这个问题朱恒还真从未思考过,但他清楚一点,父皇确实依靠钱家解决了好几件大难事,故他一直以为,父皇看中的是钱家无与伦比的经济实力,哪知还有这一层。
  可惜,据王柏分析,彼时的朱旭尚年轻,看不懂这门亲事的潜在效用,初开始时还挺抗拒这门亲事,可事实却是不到两年时间,他就在钱家的帮助下收回了亲政的权力。
  话说到这,朱恒有几分明白对方的心思,只是对方不提,他也懒得去戳破,毕竟他现在只是太子监国,真正做主的是父皇,他并不想枉顾父皇的意愿和王家为敌。
  “多谢镇远侯赐教了,难怪老人们常说什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孤受教了。”朱恒真心实意地感谢对方。
  凭心而论,这场谈话他确实受益了。
  之前欧阳思倒是也和他引经据典地谈过不少君王之道,可他那会毕竟只是个穷书生,且还是从最底层走出来的穷书生,他的阅历和见识哪能和久经官场和沙场的王柏相提并论!
  “回太子,太子不嫌臣多事就好。好了,今儿耽误太子不少工夫,臣也该告退了。”王柏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
  两家积怨太深,想要化解绝非易事,他得先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诚意。
  想到诚意,王柏真心地向朱恒赔了个礼,说朱恒在杭州时那天晚上出现的毒蛇是出自他手,跟王皇后没有关联,而他当时也只是想试探下朱恒的腿脚,并没有想谋取他性命。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听到坊间有人传说是朱恒这次出宫下江南实则是出去寻良医治腿,且已能站起来了。
  “回太子殿下,臣承认,这些年我们兄妹或多或少对您造成过伤害,可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受人蒙蔽受人挑拨,还请太子殿下不计前嫌,我们通力合作,臣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王柏向朱恒长揖一礼,说道。
  “镇远侯多虑了,此事父皇已有定论,人,难免会有看不清自己的时候,也难免会有私心作祟之时,镇远侯能有勇气认错,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孤也有一句话送给你,同样的错,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第三次。”朱恒暗点了一句。
  之前的事情他可以不再计较,但对方若是再敢算计到他和阿荣头上,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呃。”王柏被朱恒的直白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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