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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分卷阅读510

,是孙媳劝服了他,朝堂不能长时间没人主事,皇祖母,若是您想他,孙媳这就去信叫他来,朝中事暂且交给徐大人。”曾荣一边劝一边抽出丝帕来给老人家拭泪。
  “别,孩子,那是大事,千万大意不得。再说了,再有半个月,我们也能回宫了,就别折腾他了。”太后连连摇头,拉着曾荣的手没松开。
  “皇祖母,既这么说,有什么为难之事您可以跟我说,别闷在心里,我虽没有阿恒贴心,但我比阿恒细心,还有啊,我们都是女人,也比阿恒好沟通些。”曾荣放下丝帕,替老人家揉捏起胳膊来。
  “这事啊,我也就真能指望你了。”太后说完,眼泪又从两侧流了出来。
  曾荣只得再拿丝帕帮她擦了。
  过了好一会,太后情绪稍稍稳定了,这才告诉曾荣,说是朱旭这些时日迷上了佛法,不是一般的迷,是痴迷。
  其实,在杭州时朱旭就有这方面的端倪,杭州的行宫也是在孤山下,一开始,他们也经常去西湖边转转,再后来,皇上喜欢上逛附近的古刹,隔三差五就会过去和寺里的高僧探讨佛法。
  甚至有一次还大老远跑去六和寺,在那边住了两个晚上才回来。
  原本太后没往心里去,以为儿子是放不下童瑶那个女人,想帮她超度一下,或者就是纯粹对这些古建筑或佛学文化有点兴趣,毕竟她自己也信这个。
  可从杭州出来后,一路他们很少住驿站,一开始太后以为是驿站在城外不方便,可好几次,他们选择了住城外的寺庙,尤其是那种千年古刹。
  即便这样,太后也没多想。
  可自从年初儿子把那些随行官员打发回京后,太后才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儿子几乎每到一地会先去古刹拜访,有时干脆两三日逗留不归。
  太后劝过几次后,见没什么效果也不再深劝,而是加快了行程。
  一开始朱旭倒也配合,以为是母后年岁大了,出来时间长了,肯定想家。
  尤其是在得知曾荣生子后,更是归心似箭了,没少念叨那小东西究竟长得像谁。
  哪知到了咸阳,那日在城外的古观音禅寺,站在那株六七百年的银杏树下,朱旭忽然顿悟了,说是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
  还说什么那株树就像是他的前世今生,他在那株树里看到了叶长叶落,看到了春来秋去,也看到了缘起缘灭。
  世间所有的繁华过后,终究是要归于一抔黄土。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已经殚心竭虑鞠躬尽瘁了大半生,还有必要执着于那些永无休止的纷争和算计?既然已有了接替他的人,何不放下过往,好生享受余下的时光。
  可惜,没等朱旭和太后开口谈这事,太后就说要回京了。
  朱旭没想这么快离开,他听寺庙的住持说,还有一个来月,将会是这株银杏树最辉煌最灿烂之际。届时,入目的将会是一树一地的金黄,无数香客游人为了一睹其辉煌,争相前来。
  可终究,辉煌过去,这些落叶仍将归于泥土。
  太后一听儿子要在这逗留一个月,越发心堵了。
  于是,半是假装,也半是真郁结,太后病倒了。
  朱旭见母后病倒,正好留下就医,倒省了他为难,哪知母后这次非铁了心要离开,说是再不回宫,怕自己见不到朱恒和那个刚出生的小宝宝了。
  老人家声泪俱下的,朱旭也不敢执拗,只得万分遗憾地出了咸阳,想着老人家这么大岁数,兴许真难熬过这一关,于是,他给朱恒写了那封信。
  倒是没想曾荣能赶来,他是希望朱恒能给老人家回封信,开解开解老人家。


第六百九十三章 规劝
  兴许是压抑太久了,也兴许是药物或针灸的作用,和曾荣说完后,太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曾荣待她睡沉了后,悄悄下了床,把袁姑姑放了进去,自己走到皇上住的屋子门前。
  没等太监通报,得到消息的常德子掀了门帘出来,向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去。
  曾荣进屋时朱旭正拿了本书坐在书桌前,没等曾荣跪下去,先道:“免了,过来好生说话。”
  “回父皇,一年多没见,理应先磕个头。”曾荣一边说一边跪了下去。
  要起身时,她也不知为何,突然一下泪流满面,朱旭见她跪着低头不语,“怎么还不起来?”
  曾荣抬起了头,强忍着泪水说道:“父皇,您瘦了。”
  其实,朱旭不仅是瘦了,是那股精气神没了,作为一代帝王,久居高位,本该自带气场,不怒自威,一身凛然,可方才进门那一刻,曾荣从朱旭脸上看到的唯有忧心。
  准确地说,和曾荣之前在宫里见到的朱旭大不一样,宫里的那个朱旭即便不说话,也能让人心生敬畏,退避三舍,生怕离太近被他的气场灼伤。
  可眼前之人却是一位平和的长辈,眼神不再凌厉,有的只是看破世事后的通透和淡然,以及夹杂了些对太后病体的忧心。
  朱旭显然没想到曾荣会突然冒出一句这话,更没想到她会因此伤心落泪,愕然片刻,他放下了书,“母后对你说了什么?”
  曾荣摇摇头,突然几步爬到朱旭面前,抱着他的双腿把头靠了上去,喊了声,“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爹,虽然我觉得这个称呼叫起来更亲切也更亲近,可我更愿意叫您父皇,更愿意您板着脸训斥我,愿意天没亮就陪着您去上朝,愿意听您在金銮殿上和群臣们斗智斗勇。父皇,您信人有前世今生么?”
  朱旭一开始是被曾荣突兀的举动吓到了,虽说他一直拿她当晚辈般疼爱,可再亲近也男女有别,更何况,曾荣是他的儿媳妇。
  “你,你这孩子……”朱旭弯腰想把曾荣拉起来。
  可没等他用上力,就被曾荣的一番话再次惊到了,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愣怔了一会,他把曾荣拉了起来,吩咐常德子去打点水来。
  常德子转身出去,片刻后端了盆温水进来,朱旭亲自从常德子手里接过手巾递到曾荣手里,“擦擦脸吧,丑死了。”
  谁知曾荣听了这话粲然一笑,“父皇,您嫌我丑,可见您心里还是六根未净,佛家讲究的是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心如止水,不对,是连心也没有的,就好比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还有……”
  “打住,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张嘴就来?”朱旭打断了她。
  “回父皇,儿媳说过,儿媳是死过一次之人,当年绝望之际不是没有想过遁入空门,可儿媳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俗世的牵挂,怕自己即便遁入空门也只是会给空门徒增烦恼,遂干脆一了百了,直接跳湖了事。哪知老天看我可怜,没忍收了我,而我却因此想通了一件事。”
  曾荣说到这顿了一下,她是在想自己该怎么编才能取信于对方,毕竟他是皇上,这么多年玩的就是人心,曾荣这点微末道行肯定不是对手。
  “什么事?”朱旭倒没多想。
  “好好活着。”曾荣一着急,憋出了四个字。
  “好好活着?”朱旭斜了她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放下过往,只为自己,好好活着。这么着,我跟着徐老夫人进了京城。”曾荣坚定地说道。
  “想什么呢?你跟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朱旭伸手在曾荣头顶拍了一下。
  “这怎么是乱七八糟的?父皇,你还未回答我方才那句话,您信人有前世今生吗?”曾荣把脸擦干净了,把手巾递给了常德子。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朱旭反问她。
  “我信。佛家讲究的是修行,当年我是被两人从湖里救上来的,其中一位是寺庙的师傅,后来我去感谢他,他对我说过一段话,说我前世积了不少善行,故而老天没有收我,这一世吃的苦,也会当做福报回馈于我,我当时不信,现在回想起来,信了。”
  “打住,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不用这么费心来说服我了,我没想出家,只不过是这些时日从经书中悟到一点处世之道,对我前半生有了点质疑。准确地说,是我心里还有几个坎没过去,跟出家不出家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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