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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麟屑-分卷阅读67

也不至于对舒君多说这些。她年纪甚至比薛开潮更大,经历过大风大浪,也知道情意难得,平素可以冷眼旁观,到了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多指点两句,免得走入迷途而不自知的。
  薛开潮对自己的心事一无所知,甚至不愿意承认,幽雨也不好追着他说你现在不珍惜以后是会后悔的。舒君年纪小,对许多事懵懵懂懂,又还未能真正明白薛开潮的感情同样罕见,甚至就像此生只有一次的花季,错过就是错过,无法弥补的。
  她转过身看着舒君,笑笑:“就当是我多嘴吧,你知道就好了。主君这一生都注定孤独的,虽然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可就像这里里外外点亮的灯。没有它们,主君一样能够夜中视物,可有了它们,目之所及就明亮温暖,截然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循循善诱,不可谓不温柔,然而舒君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什么?!主君夜里看得见东西?!”
  幽雨一怔,瞬间明白舒君说的是什么,一时无语。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收回未免太难,只好装作没听懂舒君的意思。
  但这个谈话却真的继续不下去了,舒君坐立不安,随便找了个理由迅速告别。
  他心里波涛汹涌,想的都是那自己从前委委屈屈甚至哭哭啼啼要求熄灯究竟有什么用?熄了灯只会更大胆更放弃控制,而薛开潮可是什么都看见了!真是羞耻!
  他一溜烟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忽然卸了力道,滑下来坐在地上,眼神迷惘,抱着头默不作声。
  其实,这些轰然心动,这些羞耻和喜悦,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在回程的路上就已经下定决心,如今甚至得到了从幽雨那里而来的保证,即使他做出这种事,薛开潮也只是会杀了他,他始终还能留在这里的,就应该更义无反顾才对。
  为什么,忽然多出不舍?
  龙君虽好,是你的吗?
  要捐弃这一点温暖,这一点留恋,为何如此之难?
  想到自己在事成之前,被发现之前,始终要若无其事,要假装一切如常,要仍旧和薛开潮同起同卧,到时候枕上帐里,他又该如何面对,该怎么一如其旧?
  其实他不是没有动过对薛开潮说实话的心思,一切都仰赖对方处置,其实是最简单的办法。可幽雨今天的一番话,又让舒君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说得对,“主君和薛家并不完全是同心同德,可毕竟系出同源,彼此支持。没有薛家,主君怎么做令主?”
  这是斩不断的关系,更是永远存续的关系。薛开潮和本家的感情如何,不能牵涉利益,更不能动摇薛开潮自己的立身之本。何况,舒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
  他尚未着手查下去,但已经很明确了,梦境中的马车,线索,都和薛家一些纹章极其相似,其中关系之深已经是不必怀疑了。如果凶手只是庶支旁系,或许薛开潮尚且愿意剪除败类。但倘若是嫡支……
  舒君知道,自己就不必想了。
  或者说,他不愿意将选择的机会放在薛开潮面前。倘使对方终究没有选择他,这会让舒君彻底失去报仇的可能。而薛开潮选择替舒君复仇,那有会怎么做,舒君根本想不出。
  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说出来,就算和二人之间特殊的关系并没有牵扯,也会有了牵扯。无论如何都很像是话本故事,一个_0_quan_0_jia_0_si_0_jue的少女得遇贵人,或卖身或被救,最终借由夫君伸张冤屈,大团圆结束。
  可现实不是故事,要这样大团圆,一切的希望就得放在薛开潮身上,或者更明白一点,要放在薛开潮对舒君自己究竟有多少感情,是否愿意为了他大张旗鼓上。
  能做出屠戮一个村子的举动,和孟文君杀害一个镇子的民众是一样的,必然有十分隐秘的目的,下面埋着更深的根,一旦和薛开潮有涉,即使他不知情,也一定有了利害关系。
  舒君苦笑,其实就算是现在,他也不能肯定薛开潮真的一无所知,只是不想相信他真的知道,又视若无睹,安之若素罢了。
  思来想去,这个决定终究是要自己做的,不能将责任转给别人。
  舒君慢慢爬起来,沐浴更衣,出门去见薛开潮。
  ※※※※※※※※※※※※※※※※※※※※
  嗯……小舒心事很重的啊。不过我想凶手和小薛有关,大家也是猜到了。


第59章 风雨如晦
  舒君踏进薛开潮的寝殿之时,简直有隔世之感。这里他是很熟悉的,只是从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以诀别的心情走进来罢了。
  薛开潮正坐在窗下,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面前的几案上摆着一个高颈花瓶,里头养着新鲜的秋芙蓉,是清浅的水粉色,盈盈带露半开,娇嫩又柔软。
  舒君撩起帘子却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薛开潮察觉到他的到来,抬起头以眼神示意他过去。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艰难,浑身都疼痛。舒君也说不上这种疼痛是因为自己说不定将来会被他恨,甚至不必恨,只是遗忘,还是因为自己背叛对方,却还要假装一切如常,实在太过艰难。
  总之,他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走到薛开潮面前的时候忍不住了,干脆埋头扑进他怀里,像孩子似的不肯起来。
  薛开潮弯腰把他抱上来,二人静静靠在一起。舒君默不作声,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二人身体虽然接近,实际所想却相差甚远。舒君想的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软弱,有人对自己好一点就整个都软下去,好像只一点点好处,一点点心动,就足以令自己忘掉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磨难,而天真地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
  除了信任,寄托,居然还会撒娇。
  他现在这幅样子,又有什么用,能做成什么?
  舒君甚至恨自己的无能。他要是能够决断,也就不必左右为难,甚至作出决定后仍旧依依不舍,想到将来如何安排自己这条性命就像是数九隆冬离开温暖床榻投入风雪之中一去不归一样,又抗拒,又害怕,自己都料得到将来每走一步路都想要回头。
  他本想对自己说我不是这样的人呀,不该如此的,可越想却越是委屈,怎么对自己生气都没有办法阻止眼眶越来越湿。偏偏薛开潮只是抱着他,搂着他,不发一言,沉默尤其容易显得温柔,让舒君几乎想要大哭一场,把淤积在心里的复杂情绪全部用眼泪冲走。
  可要是哭了,那就说不清了。舒君忍得难受,只好不肯抬头,死死赖在薛开潮怀里,想一阵,难过一阵,很快意识模糊,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他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却不是因为他睡得太晚所以起迟了,而是下雪了。
  薛开潮自然不在床上,他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只是歇了一会,等舒君睡着后把他移上床,随后自己就出去了。法殿众人等候这一场会议已经很久了,舒君却是不必要参加的,就睡在这里好了。
  把他挪到枕头上的时候,薛开潮自然看到了舒君眼角未干的泪痕,一路往下淌到鬓边,模样比他醒着的时候软弱得多。
  薛夜来对舒君有特别的注意,这对舒君的复仇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做出这种显得刻意的举动,一定有她的目的。
  且不说舒君自己描述的那个梦境,他,薛开潮,薛夜来三人都在一个山洞里,他隐约听到其余二人在说话,却听不清,也睁不开眼。
  这在现实里可是从未出现过的事,薛夜来留下这么一个梦是打算做什么?
  薛开潮自然不放心,趁着舒君昏睡的那几天仔细检查,发现舒君意识之中被种下了一个标记。正因毫无恶意,所以难以剔除。但目的何在,仔细想想,薛开潮就猜出来了。
  开云魔君也好,开云君也好,她都是不打算在地狱一直待下去的,那个地方在她看来不过是囚禁自己的监牢,在其中有多少影响力,能不能建立自己的权力体系其实根本不重要,她还是想回来。
  堕入地狱只是一瞬间,但要重回人世可就不容易,直接从薛开潮下手太难,而孟文君无知无畏开地狱门的事也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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