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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麟屑-分卷阅读91

已经肉眼可见了。就连薛开潮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他甚至都没有发现。
  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这太少见了。
  薛开潮静静看了一会,满意地发现他确实是长大了不少,虽然没过二十岁仍然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但体型骨骼甚至面容都发生了许多变化,神情气度更是如此,他终究是将舒君养得不错的。
  年轻人目光迷惘又失落,就坐在他对面,这幅神情是无论如何都会被看见的,只有舒君自己若无所觉,专注地揉搓自己的衣角,摩挲佩刀的刀鞘。
  说来奇怪,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薛开潮仔细想想,却回忆不出来。他的记忆是很好的,即使现在都能立刻在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舒君的情景,甚至连少年极力冷静实际上却被吓坏了的表情,伏在地上时纤细而柔韧的脊背都能够回忆起来。
  一旦想到这些就忘了回忆的初衷,薛开潮也放弃了,终于出声:“好了,过来吧。”
  舒君一惊,忽然发现自己出神被抓住了,脸上泛起一阵窘迫的薄红,顺从地低头换坐到薛开潮这边,始终不肯抬头:“主君……”
  薛开潮自然察觉他有心事,且不好开口,但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自然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可今日也只是来看了李菩提,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他也清楚自己一向不能与旁人的悲欢共通,别人在意的东西自己都太难明白,索性不猜了,干脆地伸手抬起舒君的下巴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这个动作实在是很轻佻的,可薛开潮做出来舒君就不觉得,反而觉得自己是在被逼供,为难地咬着嘴唇不想说。
  小蛇表现得比他直白,从袖口里慢吞吞爬出来,往薛开潮腰身上缠,蹭着他的脸不断讨好,希望他不要问了。
  这就是真的有事了,薛开潮怎么可能不问?不仅要问,还逼近了望着舒君的双眼:“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他太少这样说话,我想,我不想,在薛开潮都是很少见的表达。他自己都不太在乎自己究竟怎么想,又怎么可能常常对人这样说?舒君浑身一抖,不知为何这丝毫未曾放缓语气又看似只是任性的话却让自己浑身酥麻,实在抵抗不了。
  小蛇更是可耻的叛徒,被薛开潮摸了两把当即软化,整个缠上去在他颈间一路往上,藏进头发里不见了,根本忘了还要求饶。
  舒君孤立无援,自己又不够坚定,一味垂着眼为自己将要说出的话羞耻,模样实在像是不情不愿被强抢的民女:“我……我也不知道,李夫人是很美的,主君……主君……”
  他一向自以为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从不奢求什么,但忽然说出这种话,也只能说出一句了,剩下的怎么都无法出口,而且也是多余了。说了出来尚且不知道薛开潮会怎么反应,原先绵软现在则是僵硬。
  而薛开潮倒是愣了好一阵,才从舒君夸赞李菩提的美貌明白过来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窘迫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从未想过满足薛鸢或者李家的愿望这回事的,于是时常忘记自己暂且还算是李菩提的议婚对象之一。甚至他也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在别人乃至于舒君眼里,是一个很有可能会成婚,所以见到的高门贵女甚至郎君,都会入选的人。
  这感觉十分奇妙,但无论如何,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欢喜。
  舒君说出这种话,一时十分唾弃自己,却又发觉薛开潮没有立刻回答,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低着头很快觉得被他托着下巴接触了那几根手指的皮肤立刻滚烫起来,羞耻和悔意立刻翻涌出来。
  薛开潮倒是不在乎,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的安抚舒君,想了一阵,终究是说:“她的美貌于我是最无用的东西,我是不会与她成婚的。”
  这剖白已经足够直接,但顿了顿,薛开潮还是多说了一句,顺手把舒君揽进怀里:“你不要怕。”
  没有别人了。
  舒君愣愣被他抱着,忽然发现青麒麟忽然出现在自己怀里,比平常要大一点,沉甸甸压在他腿上,四蹄朝天看着他,眼神清亮澄澈,似乎也有无限欢喜。
  揣着一只猫似的青麒麟,舒君愣愣地,似乎终于触到一点自己的主人的心。
  ※※※※※※※※※※※※※※※※※※※※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呢。但小麒麟就算是小薛体外的心脏啦。


第80章 迟雪加身
  自从薛开潮出关之后,舒君就没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了。他见到薛鸢的机会倒是比从前多了不少,但那感觉不好。就像是暗地里有蛇在蛰伏,他明明知道,却不能出手。
  留在薛开潮身边越来越好,舒君也就越来越焦躁,他本以为自己压抑的很好,却在日常对练喂招的时候被幽雨打落了手里的刀。大概是发觉了他最近情绪烦躁低落的缘故,幽雨也没多说什么。然而只是被她看了一眼,舒君就心虚起来,立刻捡起刀到后面去了。
  作为统领的幽雨一向严格,舒君对此也并无异议,他只是心神不宁。
  幸好过不了几天终于到了元正那日,薛家上下天还没亮就开始洒扫,屋前屋后都插着点燃的香,随后就是在香烟缭绕中开祠堂祭祖。
  这种事自然需要令主参与甚至领头,但舒君是没有必要参加的。各处都留了看灯烛小心走水的人,但这也看不住舒君悄然溜出去的动静。横竖元正几乎要忙乱一天,就算今年不必进宫也不会有多少空余时间。
  舒君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街上空空荡荡,人人都在家过年,而他顶风冒雪,好似绝世剑客站在屋檐,其实极目四顾也无事可做,只好怏怏跳下来。
  回去之后却发现桌上给他放了一碗饺子,又白菜皮和豆腐皮的,馅是猪肉的。薛家饮馔讲究,所以年节吃的东西既要应景,又要漂亮。不过薛开潮照例是不吃东西的,成了惯例之后也没人给他吃这个。舒君咬了一口,发现这一碗里还有放了干贝的另一种馅,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
  其实此前他也没有想到今天是元正,新年头一天对自己有什么意义。
  他是第一次见到薛家怎么过年,虽然觉得新鲜,却很清楚与自己无关。先前跟在薛开潮身边也未曾见过法殿怎么过年,舒君只是看看热闹,起初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的寂寥从何而起。
  这个地方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此地,即使不必多想,这句话也已经足够令人冷漠下来了。
  幸好年后新帝终于登基,薛开潮列席了登基大典。按照开国时的礼仪大典,两位令主都要列席,却不必行礼,只是这一次众人都以为白令令主仍旧不能成行,却没想到他终究是被肩舆抬来了,显然是不良于行。肩舆四周都有轻纱,这个天气除了遮蔽病容之外,就没有其他意思了。
  薛开潮特意过去说过话,确认了这就是令主本人,忍不住心想,李家也是没有办法了,令主的性命都赌上了。倘若出了这次门后令主就死了,恐怕他们会憾恨怨怼终生。
  可是这样的场面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要李家继续安静下去不出面,又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想来也是左右为难,不得已,还是请令主亲自出场。毕竟薛开潮亲至就是一重对比,何况从来都是宁可缺席都不能有人代表令主出席。
  不过典礼上其余需要令主亲自来做的,终究还是被他座下的神官代劳了。薛开潮就站在另一侧,许多事都和那一边完全对称,两相对比,也就令人觉得白令令主如日落西山,其实来这一趟也并无什么用处。
  早些年的时候薛开潮也算和他熟悉,只是现在他身染重病几乎从不出门,也不见客,就生疏了。白令本身就是萧条肃杀之物,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薛开潮总觉得他此次出门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只是暂且还不明白他明示自己的软弱究竟是什么意思。
  毕竟能够感受到这种气息的人,在登基大典上也就只有薛开潮一人了,可他也没有对薛开潮说什么,就不大可能是做给自己的看的了。故意示弱,将令主即将易位这种事摆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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